“抱歉,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你們都不能走。”唐總語氣強勢的說道。
許小柔臉上一陣青白,惱羞成怒,“唐總,你這是什麽意思?”
“許小姐是我們店的貴客,如果在這受了什麽委屈,本店必定會對許小姐做出補償的,本店的宗旨,是尊重每一位客人,請許小姐理解。”
唐總話說得滴水不漏,許小柔隻能咬牙,指甲都掐進了肉裏,劃出一道一道的血痕。
監控視頻的時間不長,而且還有語音錄製的功能,所以許小柔他們在場的每一句話,播放出來都十分清楚。
李經理做夢都沒想到,店裏的監控竟然還有語音錄製功能。
“唐總,我,我知道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唐總,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李經理呼天搶地,渾身都在發抖。
唐總臉色陰沉,“如果不是我親自趕來,你是不是就打算將這古件賣給這位許小姐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如意算盤!
我們百年老店的信譽,差點就毀在你手上了,你還好意思求我饒了你?我現在以古玩協會會長的名義,全麵解除你的所有職務,你現在就可以去財務那結算工資了!”
李經理聞言,臉色慘白得能擰出水來,嘴唇翕動了幾下,最終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店麵。
但這事,還不算完。
“抱歉,這位是許小柔小姐,是麽?”對待顧客,唐總的臉色緩和了一點。
許小柔僵硬著脖子點了點頭,不知道唐總接下來要說什麽。
“不好意思,本店對於VIP客戶的要求極為嚴格,這次的事件為您帶來不便敬請諒解,感謝您對本店的厚愛,但是從現在開始,您不再是本店的VIP,本店所有店麵,都不會再接待您, 抱歉。”
許小柔臉上神色跟走馬燈似的來回變換著,她堂堂許家大小姐,竟然被一個古玩店的老板如此羞辱,簡直豈有此理!
許小柔氣得臉都變形了,咬著牙,“唐總,我可是你們店的長期大客戶,取消我的VIP,你知道這對你們店來說是多大的損失嗎?這個損失,你承擔得起後果嗎?”
一個VIP 對許小柔來說不算啥,但唐總如此做法,無異於當眾啪啪打了許小柔的臉。
旁邊葉芸他們幾個滿臉錯愕的表情,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店家不賺錢取消客戶的VIP的……
許小柔不是很有錢很牛逼的麽?!為毛一個小小的古玩店都玩不轉了?!!
搞什麽啊!
唐總保持著微笑,“本店雖小,這點損失還是承擔得起的,小趙,替許小姐辦理一下手續。”
許小柔氣得吐血,卻又總不能死乞白賴的求著人家保留她VIP的身份吧,博古齋雖著名,但也並不是京城唯一的古玩店。
葉芸幾個也在旁邊勸說一番,許小柔自然借坡下驢,正打算過去注銷VIP,結果,唐總又搞出幺蛾子了。
“實在是抱歉,這位尊貴的客人,本店管理疏漏,還請貴客諒解,從現在起,您將是本店最尊貴的限量級VIP客戶,但凡是本店旗下所有分店,任何產品,您都可以享受8折優惠,您看怎麽樣?”唐總不卑不亢的說道。
8折優惠!!
要知道許小柔的VIP 客戶,最多也就隻能打九五折!
許小染這賤人竟然可以享受8折!那就不隻是一個簡單的折扣了,而是身份的象征!
葉芸他們幾個灰頭土臉的,嘀嘀咕咕的自我安慰著,心裏把許小染恨死了。
許小染臉上總算露出一絲淺笑:“謝謝唐總。”
“許小姐剛才是想看玉件吧?我這正好調了一批貨,許小姐要不要看一下?”
許小染來的目的本來也是買古玩的,唐總這邊有貨,她自熱不會拒絕。
反正看一眼又不要錢~
“好啊。”
“這地方太亂了,我叫店員收拾一下,許小姐跟我到旁邊坐下談,如何?”
“嗯。”
唐總親自引著許小染到了旁邊的沙發前坐下,又叫人上了頂級太平猴魁,完全是按照許小染的喜好來的。
“這是我剛準備調去總店的幾款玉件,許小姐看一下,有不有喜歡的?”
唐總帶來的兩名侍者,將手裏的兩個金屬箱子打開,箱子裏擺放著幾件玉件,這些玉件成色比剛才看到的都要好得多,其中一件血玉,一下就吸引了許小染的注意力。
血玉極具收藏價值,並且可遇不可求,一直都有價無市,市麵上上品血玉更如鳳毛麟角了。
“這塊玉件可以取出來我看一下嗎?”許小染一眼相中血玉,問道。
古件都極其珍貴,懂行的都知道,不能直接接觸玉器,避免不小心造成玉器的毀損,所以大多數都隻能近距離觀察,即使要接觸玉器,也需要做好預防工作。
然而唐總卻是點頭,不敢怠慢:“當然可以。”
唐總親自取出那塊血玉交給許小染,血玉入手溫良,手感極佳,許小染雖不太懂古玩,但這東西一接觸就知道是好貨。
“這玉件我很喜歡,不知道這價格?”許小染問。
買古玩,也是買眼緣,許小染一眼相中這塊血玉,卻並不知道這裏麵的門道,又擔心唐總親自調貨的玉件價格太昂貴,所以先問清楚價格再做打算。
唐總:“許小姐眼光不錯,這玉件是我們剛收上來的,價格不高,隻需要20萬。”
許小染本來以為這玉件比剛才那個還貴,沒想到價格才那玉件的五分之一,想也沒想,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唐總立馬叫人給她包好,許小染結了賬之後,唐總親自送到門口,並且附上他的名片,直到人走遠了,唐總才鬆了大一口氣。
“唐總,這人誰啊?竟讓您老都這麽小心翼翼的對待?而且,好幾百萬的玉,您20萬就出手了,這要是讓薄總知道了……”
唐總歎了一口氣,“你懂啥?這就是薄總的吩咐。”
“薄總?!薄特助嗎?”
“不是,是薄特助頭上那一位。”
“什麽!!我的天啦,我耳朵是不是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