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離開多久
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隻是裴炎還是在擔心一件事,俞若熙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到現在都沒有音信。
他是相信陸策他們的實力,如果還在A市,就不可能找不到人,除非她已經離開了這裏。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也可以鬆懈一下,怕的就是有人在幫她,萬一哪天又突然出現,這可真讓人心情不爽。
這件事裴炎沒有告訴莊語,好不容易才從莊家的事情裏解脫出來,他不忍心讓她繼續擔驚受怕的。
何況現在也沒什麽情況,一家人能安穩的坐在一起也是不容易的,莊母現在的情緒也在慢慢平複。
莊博生還是莊氏的董事長,這個爛攤子還是要靠他來慢慢收拾,莊語她們的股東身份,隻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其餘的事情,她們用不著操心,要不是因為這個,莊氏早就垮了。
裴炎伸了個懶腰,起身把莊語抱進懷裏,這樣的生活真是舒適,有老婆有孩子,自己隻是個男人。
不過莊語的情緒卻很低落,時不時的都在歎氣。
“怎麽了,還在為莊家的事情擔心?”裴炎知道她的性子,可以狠心一段時間,然後新舊繼續軟了。
發現她這個技能的時候,裴炎也是很無奈,不過也很慶幸,這樣自己就可以一直在她的身邊了。
其實也算是幸運的,莊語還能發現自己的好,何樂而不為呢?
他正暗自偷笑,莊語突然你轉過身來,沒有都擰成麻花了。
“我媽說她要走,也不說要去哪兒,我該怎麽辦,要不要攔著她?”
莊曉柔雖然釋懷了,可是突然說要走,也是讓莊語特別驚訝,他們的安生日子還沒過多久,這怎麽又要離開。
她說想要去看看外麵的世界,這麽大的年紀了,再不出去走走,等來了走不動的時候,就會後悔的。
話說的雖然有道理,可她連去哪兒都沒想好,這樣胡亂的出去,萬一出了什麽事,那該讓自己怎麽辦!
莊語的擔憂完全表現出來了,裴炎倒是覺得不用攔著,趁著還能做些什麽的時候,多出去走走,對身體和心靈都有好處。
更何況莊曉柔好不容易有這個興趣,他們要是阻攔的話,顯得不近人情。
“媽既然想出去,心裏就一定有個底,而且她也不是小孩子了,這麽多年都沒有機會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現在主動提出來想出去,你應該支持才對。”
裴炎是覺得莊母現在,真的需要出去好好放鬆一下,明白莊語心裏的擔憂,但是他們也不能把人關在屋裏。
腳長在她的身上,就算是他們費盡心思去攔著她,這也沒什麽用處。
被裴炎這一通說教後,莊語這才放心,但是莊曉柔沒說要離開多久,自己心裏連底都沒有。
“放心,都是成年人,更何況媽有這個覺悟,你這個當女兒的不能阻止她。”
裴炎勸了半天終於有了成效,其實他也這麽想過,等老了之後,就把公司交給陽陽,然後自己就帶著莊語全世界旅行。
把這些年沒去過的地方都走一遍,這樣才不辜負這一生,老了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是件羨煞旁人的事情。
看著莊語由哀愁變得開朗的表情時,裴炎什麽話都不想說,眼眶和心裏都隻裝著她。
莊曉柔的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臨行前一晚,莊語和她擠到了一張床上。
這是她第一次出遠門,嘴上說著不擔心,心裏可還是會擔憂,這不是一兩天的事情,而是趟不知道歸途是多久的旅程。
“媽,你給我講講小時候的事情吧,我想聽。”她們都不喜歡太沉重的氣氛,反正都是要離開的,還不如高興一點。
莊語已經很多年沒這麽撒嬌了,躺在母親的懷抱裏,能找到小時候的歸屬感,雖然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回來,但是自己能等。
就像裴炎說的那樣,她不能成為阻礙,說起來自己的視線,還沒有母親看得長遠,能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也是件很好的事情。
次日一大早,裴炎就開車把莊曉柔送到了機場,即便是現在,她都還沒確定去哪裏,看了圈最近的機票,這才下手買。
這讓莊語心裏更加沒底了,正想開口阻止的時候,卻被裴炎拉住,她現在有這個精力去胡鬧,證明心態還年輕。
買好機票後,莊曉柔沒給他們留太多的告別時間,她是真的很匆忙,莊語還沒來得及囑咐她多加小心,留給他們的隻有揮手的背影。
“她就這麽走了,怎麽這麽狠心!”莊語依偎在裴炎懷裏發牢騷,莊曉柔從來就是溫柔賢淑的樣子,這麽任性還是頭一次。
話都說出口了,現在也攔不住,莊語現在覺得自己才像個媽,看著家裏的孩子出門那種哀愁。
裴炎知道她是鬧情緒,畢竟莊母已經和社會脫軌這麽多年了,獨自離開是需要勇氣,他反正是舉雙手讚成的。
家裏麵少了一個人,還真是有些不習慣,裴老爺子把莊曉柔當女兒一樣,平常還能陪著說說話,現在又冷清了。
裴老爺子的情緒不高,莊語隻看好把陽陽帶過去陪他解悶,其實之前也都是這麽過來的,這段時間也是習慣了。
好在莊曉柔落地之後給他們打電話報了平安,其實一個人的旅行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糟糕,飛機起飛那瞬間會不適應,可到了這邊之後,會突然發現,原來可以自己做的事有很多。
見她過得還不錯,莊語才算是鬆了口氣,人生要隻是墨守成規就沒意思了,自己也曾帶著孩子在外流浪,這種感覺還曆曆在目。
莊語現在每天在家擺弄花草,總是能找到事做,傍晚時分等著裴炎回家,這樣慢悠悠的生活過得也挺好的,她也學會了適應。
家裏的氣氛也變得活躍起來,秦雯和林陸成的訂婚儀式馬上就要到了,這兩天正在張羅選禮服。
秦雯拉住莊語四處奔波,什麽都怕不夠,這樣的她讓莊語感受到,她馬上就是別人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