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就想不出來標題
第二百九十章 就想不出來標題
“沉船上撈的?”餘懷因微微驚訝,他看著鍾洲,問道:“既有沉船,怎麽不見官府過問?而且,都還沒有確定沉船的主人,那些東西就能由人自由售賣嗎?”
鍾洲回答:“哦,那漁民打漁回來的時候便去報官了,官府也來了人,我來之前,李當家,嗯,就是這半盛碼頭的當家。他已經和官府派來的人交涉過了。
至於那些打撈上來的東西,李當家說,那漁民家中有個病重的老人,便算是他發現沉船的獎勵,由那漁民自行處理,屆時若要追究損失,他來承擔。”
聞言,餘懷因停了停,然後點評道:“聽起來,這李當家倒是個好人,不過這做法我卻是不讚同的。……那打撈沉船的人回來了嗎?”
鍾洲聽了餘懷因的前半句,正要問為什麽,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餘懷因的後半句疑問砸了回來,他哽了一下,選擇繼續做個答題人。
“還未,那船剛出發不久,哪有這麽快啊,起碼得今晚上吧。”
餘懷因疑問:“才出發不久,這工作效率也太低了吧。”
這話,鍾洲隻聽了個半懂,但他憑借著自己超強的理解力,還是給出了解釋,道:“相……嗯,您有所不知,這畢竟是在半盛碼頭李當家的地盤上,官府要過問,總得告知李當家一聲。
而且吧,張天行跟我說,這半盛碼頭的管製權雖然歸官府所有,但這十多年來,虞風城的繁榮,多半還是靠這半盛碼頭吸引了各地的商人才起來的。
所以,即便是官府,多少也得看李當家的幾分薄麵。”
餘懷因點點頭,也不知是真的聽懂了,還是敷衍了事,
他一沉默,鍾洲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見他對那艘沉船好像很感興趣,他提議道:“相爺要去看看嗎?”
代越離開後不久,不遠處看了他們好一會兒的張天行也悄悄轉身走了,經過剛才的觀察,他已經有了基本猜測,從餘懷因和鍾洲的態度上看,代越的身份,隻會在他們二人之上。
張天行再怎麽不了解朝廷,也知道,朝中若是有這麽一個、地位能淩駕於當朝丞相之上的年輕男子,就隻有那一個人了。
張天行對此感到震驚不已的同時,又沒由來的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像是有什麽堆積了許久的疑問,在這一刻突然得到了解答,讓他有了一種‘原來如此’的感悟。
他早就應該猜到的。
在初見代越的時候,他的心裏,其實就已經對代越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他說自己是商人,可張天行見過這麽多商人,就沒有見過哪個商人,是代越這樣子的。
無論容貌還是氣度,他皆是上上之乘,怎麽看也無法讓人把這樣一個人和那些滿身銅臭味的商賈之人扯上半點關係。
他的一言一行,都在無聲的透露著他與常人的不同。這一點,或許連代越自己都沒意識到吧。但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掩蓋不了的。
可是,堂堂天子,來此地會是做什麽呢?還帶著丞相?張天行想不通。於是他帶著滿心的疑問,轉身沿著原路,返回了棚屋。
同樣的,他也不知道,在他轉身離開後,一直護衛在餘懷因身邊的趙奢銳利的目光往他剛躲藏身體的地方看了一眼,接著又不著痕跡的移開了。
在鍾洲稍離開餘懷因一小段距離後,他把這個發現,轉告給了鍾洲。鍾洲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吩咐了趙奢一句什麽,趙奢點點頭,示意明白。
於是,在餘懷因準備往人潮更擁擠的地方走的時候,鍾洲出聲,叫住了他,餘懷因聽見聲音,回過頭來,看著鍾洲,聽見鍾洲對他說:“有個人想見您,您見嗎?”
餘懷因聞言,頓住了片刻,然後他點頭,回答了鍾洲說:“見見吧。”他沒問那個人是誰。
對此,鍾洲感到有些微的驚訝,但是他並沒有多問,隻當餘懷因是猜到了要見誰。
然而,這個猜測並沒有維持多久,他領著餘懷因去了小棚屋,一路上表現的都挺正常的餘懷因,在見到張天行後,臉上露出了一絲茫然,眼裏透露著疑問。
他回頭看了一眼鍾洲,像是在和他求證著什麽,鍾洲也被他的反應弄愣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也愣愣的看著餘懷因,還不解的問了句:“怎麽了,相爺?”
餘懷因眨了眨眼睛,發現鍾洲看起來不是在開玩笑後,他突然就沉默了,然後低頭,笑了一聲,像是在自嘲,又有點忍俊不禁的意思
鍾洲從餘懷因一係列的反應裏敏銳的意識到有什麽不對,餘懷因的這個反應,怎麽感覺……感覺他好像根本沒想到會見到張天行一樣。
那麽,來之前,他以為自己要見的人,是誰?
沒有等他想出答案,餘懷因已經恢複了正常,像是剛才的異樣統統沒有發生過一樣,他上前,扶起了向自己行禮的張天行。
他臉上微微帶著一絲笑意,語氣輕緩,慢條斯理的說:“起來吧,你我多年未見,一見麵就這般客氣,之後可就不好敘舊了。”
張天行順著餘懷因的攙扶直起身來,他看著麵前的餘懷因,可以看得出,他確實是很激動的,雖然餘懷因才說了那句話,張天行還是恭恭敬敬的說了聲是。
餘懷因沒心思去重複一遍,便由著他了。
之後就是普通的敘舊了,餘懷因記得張天行和原身的那段過往,用張天行所熟悉的那個“於淮音”和他交談,並沒有障礙。
又過片刻,外麵突然響起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張兄,不好了,你托我的那船貨,被官府的人扣了!!”話音未落,門簾掀起,一個作讀書人裝扮的男人走了進來。
屋裏三人都看著他。
鍾洲認出來,這人正是半盛碼頭的李當家。
很顯然,晚書上線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