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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一二三四五六七

  第二百三十七章 還是取不出名字


  沈青衣一直都在注意著餘懷因的情況,他這邊一有動靜,沈青衣立馬就發現了,欣喜的喊:“相爺?”


  代越剛才在想事情,走了神,聽見沈青衣的聲音,他看也沒看,下意識以為是餘懷因醒了,心下一喜,立即傾身上前,同時柔聲呼喚他的名字:“於淮音?”


  餘懷因的羽睫顫了顫,然後,就像是回應他的呼喚聲一樣,上一秒餘懷因分明還緊閉著雙眼,在代越這一句話後,竟然徐徐睜開了眼睛,然後,代越聽見他喊自己的名字:“代越。”


  不等代越欣喜,餘懷因眨了一下眼睛,他視線朦朧的看著坐在床邊的代越,而後再次開口,喊了那個、自他母妃去世後,就再也沒有人喊過的,他的字——“代如意。”


  ……


  代越一邊聽著沈青衣稟報著餘懷因的情況,一邊替餘懷因擦著汗,等擦完了汗,他轉手就把手上的蠶絲手帕丟進了手邊盛水的銅盆裏,然後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這之後,他就不發一言了,隻靜靜地看著餘懷因,昏暗的燭光打在他刀削斧鑿一般的臉龐上,竟意外的讓他看起來多了一份柔軟,隻是他臉上的神情莫辯,那雙狹長的鳳眸又沒有絲毫笑意,冷冰冰的,無端端讓人心生退意。


  沈青衣捉摸不透代越在想什麽,也沒什麽心思去猜,餘懷因的傷已經處理好了,他覺得自己的使命應該是暫時完成了,趕了一天的路,他也是累得夠嗆,現在隻想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


  代越像是聽見了他的心聲一樣,偏頭看了他一眼,說:“你先下去吧,今天麻煩你了。”


  沈青衣忙道:“皇……公子言重,相爺於草民有恩,這是草民應該做的。”


  代越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說:“讓鍾洲在隔壁給你騰間屋子裏,方便照應於相,之前他們請來的老大夫,天一亮,就讓趙奢把人送回去吧。”


  他並不放心把餘懷因交給一個不知來路的人。


  沈青衣明白他的意思,道了聲是,然後轉身出門去了。他剛打開門,正欲抬腳,還不等他跨出一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代越的一記驚呼聲:“於淮音?!!”


  沈青衣聞言一愣,本能的就轉身往回跑,走到床邊一看,才剛靜下來沒多久的餘懷因,此刻竟然又鬧騰了起來,他看起來像是痛苦極了,不住的用手捶著自己的胸口。


  好巧不巧,他捶的地方,正好是他中劍,剛被包紮好的傷口。


  沈青衣一看,魂都要給當場嚇飛了。意識到情況不對,他心下一緊,忙轉頭加快了語速對代越說道:“皇上!快按住相爺,別讓他亂動,傷口會裂開的!!”


  這個時候,誰都顧不上什麽禮儀體統了,事關餘懷因,代越自是二話不說,他伸出手去,一手迅速而溫柔的抓住了餘懷因胡亂捶著自己胸口的雙手,一手按住了餘懷因肩頭。


  在沈青衣看來,是代越抓住了餘懷因那毫無章法亂捶亂抓的雙手,強行製止了他的動作,隻有抓住餘懷因手腕的代越才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他在出手的時候,確實是抱著使用蠻力好壓製住餘懷因動作的念頭去的,畢竟,餘懷因胸口處的傷才剛剛包紮好,要是他動作太大,下手太狠,把傷口掙裂開了,可就不是重新逢起來那麽簡單的事了。


  然而,事實是,還沒等他把這一念頭付諸成行動,餘懷因就已經停了下來。


  就在自己的手抓住餘懷因手腕的那一瞬間,代越明顯的察覺到餘懷因的身體瑟縮了一下,然後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一動也不動了。


  這一幕落在沈青衣眼裏,就是他出手製止了餘懷因。


  見餘懷因安靜了下來,沈青衣來不及欣喜,立馬出手,先給餘懷因喂了一顆丹藥,然後把餘懷因的手從錦被下拉了出來,也顧不上脈枕了,兩指直接搭上餘懷因手上的的脈搏,闔眼探知餘懷因的脈象。


  按住餘懷因肩頭的代越此時有些怔怔然,就在剛才,他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感覺,餘懷因剛才似乎是知道抓他的手的人是自己,所以才停了下來。


  是因為兩人的接觸,他感應到了什麽嗎?代越看著呼吸漸漸平緩下來的餘懷因,心裏忍不住猜測,所以才在一瞬間的時間裏,卸下了所有的防備,也停止了掙紮。


  “唔——”餘懷因疼痛的囈語聲傳進耳朵裏,代越聞聲,短暫的愣了一下,然後迅速回過神來,他一臉擔憂的看著餘懷因,放輕了聲音,像是怕嚇到他一樣,喊道:“於淮音?”


  雖然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亂動了,但餘懷因看起來還是很痛苦的樣子。


  代越心裏突然升起一股壓製不住的急躁感,他轉頭看向正在把脈的沈青衣,臉上的表情不自覺變得陰沉起來,他壓低了聲線,聲音冷然,道:“怎麽回事?不是說沒事了嗎?”


  沈青衣也想知道怎麽回事,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情況也確實穩定了下來,怎麽一轉眼就變成這樣了,餘懷因現在的脈象虛浮得要命,簡直就像下一刻就要斷氣一樣!!


  這個結果讓沈青衣控製不住的慌亂起來,連他搭在餘懷因腕上的手指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但他不能慌,現在餘懷因的命就在他手上,他要是慌了,就完了。


  沈青衣在心裏告訴自己,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慌。於是他逼迫自己強行鎮定下來,連代越的質問也不管了,隻全神貫注的替餘懷因把起脈來。


  代越一邊擔心著餘懷因,急於想知道他的情況,一邊又清楚明白的知道,不能打擾沈青衣診脈。於是他隻能說服自己冷靜下來,不去看沈青衣,隻專心的看著餘懷因。


  半晌,沈青衣終於把脈完畢,他徐徐睜開眼睛,收回手,又順手把餘懷因的手重新塞回鏡被下,然後他把目光投向昏迷中的餘懷因,眸光閃了閃,眼裏帶了幾分迷茫。


  有這麽奇怪的脈象嗎?沈青衣疑問。


  今天後台崩了,差點更不上,溫馨提示:相爺明天就醒啦!因為他再不醒,我的挖煤大計就不能開啟了!!


  餘懷因:……你就這麽執著於讓我挖煤?

  白某某:因為相爺很白,和煤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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