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很不想取章節名
第一百一十八章 很不想取章節名
接下來的日子，看似平和安定了下來。餘懷因開始每天正常上下朝，亓晚書在沈青衣的治療下，傷勢也一日比一日好。
雖然在一日日變好，但因為傷在腹部腰側，在傷口愈合之前，不宜隨便走動，而且，沈青衣作為大夫，也不可能一直守在亓晚書身邊。
亓晚書的清瀾院裏就三個仆人，除了一個照顧他起居的丫鬟，其餘兩人，都是粗使的男子，他一人獨來獨往慣了，也沒有什麽貼身照顧的侍女。
餘懷因想了想，便遣了采蓮過去照顧。
誰知道，亓晚書聽說後，堅決不同意。
餘懷因倒是沒想到亓晚書的反應會這麽大，他想的很簡單，采蓮照顧人細心又耐心，和亓晚書也算熟識，派她過去，亓晚書不至於感到陌生。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自己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把采蓮光明正大的從自己身邊弄走。
天知道他每天晚上洗澡的時候，屏風後就站著一個女孩子，對餘懷因這個精力旺盛的大男人來說，是件多困難的事情。
可偏偏，這個采蓮是於淮音的貼身侍女，除了采蓮，這位相爺不願意讓任何人貼身照顧，這是相府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要是他突然把采蓮弄走，府裏的人肯定會覺得奇怪，到時候，若是有心人看出他與於淮音的不同之處，那他這個借屍還魂的假於淮音，指不定會被怎麽殺死。
亓晚書並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他試圖說服餘懷因打消這個念頭，他說道：“相爺，我隻是傷了，又不是廢了，您把采蓮姑娘派給我，是認定我以後都會癱在床上嗎？”
餘懷因聞言，越發不解，他看著亓晚書，眼裏滿是疑問，他反問：“這話怎麽說？”
亓晚書看著他的眼睛，那雙眼裏，無半點算計之意，他便知道，餘懷因是真的不懂自己這一舉動背後，會帶來怎樣的結果。
相府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亓晚書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可以說，自於淮音進入長謠的第一天，他就一直陪在於淮音身邊。
所以，除亓晚書之外，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在采蓮之前，於淮音是沒有貼身侍從的。關於這一點，當年亓晚書也表示過懷疑，於淮音給的理由是——不習慣。
這個習慣，在小縣城是無礙的，可一旦到了長謠這種地方，尤其，是在於淮音本身，成為了京中百姓萬眾矚目的一個人之後，這個小小的習慣，就有了別的含義。
——一種，由別人賜予的含義，不分是非對錯的含義。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長謠城中開始傳出於丞相有斷袖之癖等謠言。這一謠言在市井坊間盛傳，並有了多個版本，且越傳越多。
因著這段不知道真假的謠言，於丞相不止一次被禦史台在朝上彈劾。
這大概也是，為什麽在於淮音救下采蓮後，關於於丞相和青樓女子有所糾纏的言語，會傳的如此迅速的原因之一。
隻是，於淮音萬萬沒有想到，因為此事，他再一次被禦史台彈劾了。
於淮音：“……”
於淮音扶額，他斷袖，被彈劾，他不是斷袖，也被彈劾……於淮音表示自己很冤枉，也很心累。
被於淮音救下的采蓮執意要跟在於淮音身邊，任於淮音怎麽趕她，也趕不走，於淮音沒辦法，隻好讓她跟著自己回了相府。
某日，兩人坐在亭中閑談，采蓮端了茶來，亓晚書看見她，就對於淮音說，你不是差個貼身侍女，我看這姑娘就很合適。
於淮音看了一眼站在一側的采蓮，出乎意料的沒拒絕。
自那以後，於淮音的日常起居事務，在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下，被采蓮接手了，時間一久，她也就成了於淮音的貼身侍女。
關於於丞相是斷袖的謠言，也因為采蓮，不攻自破。隻是，於丞相衝冠一怒為紅顏，這紅顏還是個青樓女子的事情，從某個方麵來說，反倒是被證實了。
如亓晚書所言，事實證明，采蓮的確很合適。她聰慧，但不會過分聰慧，對於淮音說的話，不會問不該問的，她知進退，也懂分寸，從不妄想不可能的東西。
身邊放這麽一個人，對於淮音而言，的確再合適不過。
再者說，這些年來，采蓮一直都在於淮音身邊伺候，雖然於丞相一直沒開口，但在眾人的認知中，采蓮已經成了於丞相日後的侍妾之一了。
可現在餘懷因突然就說要把她派到亓晚書身邊伺候，餘懷因本人可能沒這個意思，但在別人眼中，這無疑是在把采蓮賜給他的意思。
但是這些話，他不能直接對餘懷因說。
亓晚書了解自己麵前這個人，他知道於淮音對采蓮從來都沒有要把她收入房中的意思，所以，要是他知道，在外人的眼中，采蓮於他，已是那種存在，他一定會設法把采蓮從自己身邊弄走。
沒了采蓮，餘懷因的日常生活，肯定會受影響，除此之外，他還有必須保證采蓮在餘懷因身邊的理由。
他隻好用別的理由來說服餘懷因，說：“采蓮姑娘伺候相爺多年，換其他人來，恐相爺不習慣。”
餘懷因仔細斟酌了一下，換別人來，可能不必采蓮好打發，而且，采蓮在某些方麵，的確合他心意，起碼，采蓮聽話。
打定主意，餘懷因點頭，他說：“好吧。那我讓小風過來。”小風是男的，比起采蓮，的確更合適一點。
亓晚書沒再拒絕。
就這樣，小風留在了亓晚書身邊，白日裏，亓晚書精神好些，就會教他讀書認字，而沈青衣作為丞相府唯一的大夫，照顧著亓晚書的同時，也會在醫術上指點一下小風。
有亓晚書這個現場的病人在，沈青衣指點起來，簡直是事半功倍。
謝無琊依舊是隔三差五的登門拜訪，隻是比起以前，他的醉翁之意似乎不在酒，每每和餘懷因打了招呼，就問沈青衣的下落。
明天可能雙更，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