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京都官員被殺案
第三十章 京都官員被殺案
雖說是一人轎,但其實加了一個亓晚書,轎內也並沒有餘懷因想的擁擠,兩個人坐進來也猶有富餘,這多少緩和了一點餘懷因心裏的恐懼。
四位大漢果然不愧他們鍛煉出來的那一身肌肉,把轎子抬得很四平八穩,除了在起轎的瞬間,因為沒防備,餘懷因的心髒小小的受了點驚嚇後,之後的路一路平穩。
和轎子的外表一樣,轎內布置的也簡單,沒什麽多餘的裝飾,隻一個小型的貴妃榻式座榻,上麵鋪了一層墊子,坐墊很軟和,坐著並無不適。
亓晚書許是怕他坐著無聊,於是試著和他說話,“相爺詐死這件事一鬧,皇城裏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人,估計會在這幾天出手,試圖把這趟水,徹底攪黃。”
餘懷因不知道他說的具體是指的什麽事,在腦子裏快速的查了一下於淮音生前發生了什麽比較大的事情,他微微垂下眼簾,故作沉思模樣,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沉默。
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還是不說話的好,免得說多錯多,倒時候引起懷疑,那可就真的不妙了。
亓晚書扭頭看著他,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笑了,連聲音裏都帶著明顯的笑意,他問:“看相爺的意思,似乎並不擔心,關於京都官員被殺一案,相爺可是已有對策?”
聞言,原本卡殼的大腦像是突然又開始運轉了一樣,“官員被殺”四個字,像一把鑰匙,瞬間就解開了那些被封存的記憶。
上個月十六,月圓之夜,禮部侍郎胡思塔,被他的新婚夫人發現吊死在書房,雙手垂血,血流滿地,胡思塔雙目凸出,麵色青紫,死狀極其可怖。
仵作驗屍後,得出是胡思塔的死因是因為窒息,卻不是因為自殺——他是被人按在水缸裏,活活溺死的,然後才被凶手用繩索吊上書房房梁。
然而,凶手這樣做的目的,並不是要將胡思塔偽裝成自殺的模樣,因為在胡思塔屍體的腳下的地板上,還發現了四個血淋淋的大字——血債血償!
寫的異常駭人。
據說當日清晨,胡夫人領著三五個丫鬟去伺候胡思塔梳洗,先喊了兩聲,因為沒得到回應,所以胡夫人打開了書房門,看見房梁上掛著人,還有地上的血字,胡夫人當即嚇暈了過去。
這凶手留血書用的,還是胡思塔的血,嗯,凶手割開他的雙手手腕,單純隻是為了取血,寫下這類似於複仇的“血債血償”四字。
一個禮部侍郎被人暗殺在自己書房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所以胡思塔死的時候,於淮音這邊其實還沒收到消息。
直到上月二十八,兵部尚書馮管遝被人發現呈屍在他自己臥房裏。和胡思塔死因不一樣,他是被人一劍命中心髒,當場翹辮子的。
有趣的是,凶手也放了他的血,在牆上留了血書,也是“血債血償”四個字。
因為事關重大,所以馮管遝的死訊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於淮音這裏,與此同時,代越那邊也得到了消息。
於淮音得了代越的命令,親自前往。
不過那個時候,於淮音並不知道禮部侍郎胡思塔身亡的消息,所以,在看見馮管遝的屍體上,雙手手腕明顯在生前被刀劍劃開過,且鮮血留了一地,還有寫在牆上的那四個大字的時候,並沒有把兩人的死聯係在一起。
他是在之後的調查過程中,無意間聽到有人說在禮部侍郎胡思塔的死亡之處,也曾留下過血書的時候,才知道禮部侍郎遭到暗殺的事情。
於淮音直覺不對,於是把這件事報告給了代越,代越聽說後,也深知此事並不簡單,如果說一個禮部侍郎的死還證明不了什麽的話,那兵部尚書馮管遝的死,就足夠證明這兩件有關了。
代越把兩案並做了一案,交給了於淮音。可惜,還沒等到於淮音查到凶手是誰,京都又又有人死了,這次死的,是大理寺少卿,莫禮祂(ta)。
莫禮祂的死因,和前麵兩人又不相同,他被人發現在自己家後院的一個小木屋裏,那處沒什麽人去,原本死了也沒那麽快被發現。
他會那麽快被發現,是因為府裏下人發現了濃煙,循著濃煙,他們看見了從火裏跑出來的慘叫著的莫禮祂,沒錯,莫禮祂是被活活燒死的。
也是唯一一個,被人發現的時候,還活著的人……雖然馬上就死了。
起初於淮音沒有在莫禮祂死亡的地方找到凶手留下來的血書,還以為這次和前兩次不一樣,正準備把這件事移交給大理寺的時候,他在莫禮祂的朝服上,找到了那四個血字。
一連死了三個,死因各不相同,這讓朝中的文武百官無一不陷入了恐慌,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代越意外這件事,也是愁的整天陰沉著一張臉。
亓晚書說的京中在職官員頻繁被殺一案,便是此事了。
大概知道了是怎麽一回事,餘懷因在心裏悄悄鬆了口氣,他把自己的思緒從那些記憶中拔出來,略一思索,回答亓晚書的問題,開口道:
“暫時還不好說,還得再看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凶手顯然是衝著西乾來的,目的雖然還不明確,但不排除是他國奸細潛入了長謠,行此事,以亂我朝中百官。”
停了停,腦子裏慢慢湧上一些東西來,餘懷因一瞬間好像抓住了什麽,又好像什麽也沒抓到,他沉吟片刻,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而且,我有預感,他還會出手。”
我是取名廢,取名廢,取名廢,不許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