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回 妙手回春
傅府現在每個人臉上都喜洋洋的,傅天翔早就把消息告訴了傅言,老爺子高興壞了。天翔本來想著是要將柳君眉大大方方的娶回來,但是君眉卻覺得自己家裏知道就夠了,那麽大操大辦的也不太好。天翔思量再三,也覺得好事低調一些吧,省的有些人風言風語。
傅天翔從酒樓那裏回來之後,就跑來問君眉,“你學學我?”傅天翔一路上自言自語。
“學你什麽啊?”君眉問道。
“娘,二爹這一路上都在說這句話,學學我學學我。”承思說,“那是先生說的一句話。”
柳君眉笑了笑,“真是愁人,你們這沒頭沒尾的說,我哪裏知道,和我從頭說起。”
傅天翔給君眉講了全部的故事,為了害怕自己遺忘了什麽,還又讓承思複述了一遍。可先生沒有做過什麽動作,也沒有說過什麽奇怪的話,這學從何而來啊。
柳君眉思前想後半天也說不出個道理,“我看啊,你那錢是白花了。”
“哎,人家壓根就沒問我要錢,估計看著我出手相救的份上提點了一句。”傅天翔說。
“那你還是帶著禮錢再去找一次吧。”柳君眉笑著說。
“哎,難啊,一天隻見三個人,一個人一錠金子,我都不知道排到猴年馬月去了。”傅天翔戲謔地說。
“這算命先生也當真會賺錢,限人數還這麽貴?有人請他嗎?”
“你不知道,現在的人們就好這口!他呀,生意好的不得了呢。”傅天翔說。
柳君眉像是被什麽觸動了一般,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收費貴還限量?自古物以稀為貴,這樣一標榜,人們獵奇的心就起來了,不是光追求便宜的,有時候人們追求的更是一種神秘,一種身份。想到這裏,柳君眉嘴角一挑,如花笑顏綻放。
“天翔,我知道先生說的什麽意思了!”柳君眉笑著對著傅天翔的耳朵嘰嘰喳喳一陣說,傅天翔眼睛一亮,哎呀,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傅天翔一下抱起君眉,“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我猜你就會知道的。”還抱著君眉轉了個圈,順勢還在柳君眉臉頰上親了親。
君眉被弄得不好意思了,忙說:“快放我下來,孩子們都看著呢!”
傅天翔側臉,看到承思和念兒正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們兩個,傅天翔忙把君眉放下來,收了笑顏,一本正經地對孩子說,“咳咳,剛才二爹失禮了。”
承思和念兒對看了一眼,哈哈拍著手笑起來,“娘沒出息,還讓二爹抱著轉圈。二爹我也要抱!”
傅天翔被大家這麽一哄反而不好意思了,一手抱著一個孩子,轉了起來,君眉在一邊欣慰地笑了。
泉盅自上次藥酒上市以來,再一次大麵積全部休館,但門前木頭石料什麽的絡繹不絕,似乎有工人們在,難道是要重新裝修麵門?所有人都在好奇泉盅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三天之後,泉盅再次營業。人們進去後首先發現的就是酒坊被分成了兩間,外麵的那間買的還是泉盅,價錢和之前的一樣。而裏麵那邊用紗簾隔斷著,外麵的人朦朦朧朧能看到個大概,透過紗簾,裏麵金光閃閃地泛著光,門口還擺著一對梅瓶迎客。
人們好奇地走進去,裏麵兩個年輕女子站在一側,道個萬福:“公子好!”大廳中間擺放著兩張黃花梨木的酒桌,幾張圈椅,上麵鋪著緞子,後麵一個萬寶閣,上麵陳設的各色酒瓶,或大或小,或素或豔,上麵有美人畫有山水畫還有花鳥畫。兩個丫頭陪著你走進來,款款地問你要買那樣酒?
櫃台上一個美貌佳人,她身後擺著各式美酒,上麵標著價錢,定睛一看,哇,這價錢還真不是一般的高,藥酒、三年陳釀、五年陳釀、十年陳釀……價錢各一,最妙是在標牌:來者皆是客,有緣隻三盅。這明白告訴你,若要買,每次隻能買三瓶回去。
人們一看這陣仗,美酒佳人,這樣的環境買的酒自然貴的有道理。更妙的是,每種酒都有著雅致的名字:玫瑰汾、紫葡釀、玉手迎春,西施醉……但是這名字就讓你遐想不已。
每買一種酒,那美人就會拿出一玉角杯,給你倒上一盅,芊芊玉手往你這麵前一送,酒香四溢,未喝人已經先醉了。若滿意,即可買走,若不中意,沒關係,美人再給你倒另一杯。
這一來一回,基本上所有的人都醉了,泉盅這下可弄好了,幾乎全太原的人都知道泉盅這美人佳釀貴,可是貴的有道理呀。甚至有京城的公子哥不遠萬裏來到泉盅買酒。
一時間,進泉盅,買好酒已經成了人們身份的象征,隻要你說我這酒可是泉盅買的,隻有三瓶。周圍的人立馬對你高看一等。就連小老百姓也想著自己有朝一日攢點錢進泉盅一次。人家泉盅可是好得很,根本不以貌取人,隻要進去,美人們還會給你上酒的呢。
傅天翔翻著這幾天的賬本,嘴都合不攏了。“君眉,我真是雙喜臨門啊。我看好日子了,下個月十六是好日子,咱就把婚事辦了。”
“恩,咱們也去拜謝一下這位於先生吧,多虧了人家的妙計啊。”柳君眉說著。
“對!我這就下帖子去請,不,親自去請。”
袁效儒看著傅天翔神采奕奕,“我隻不過略一提點,成事還是在公子悟性好,我可是承讓不起啊。”
“哎,先生。您一定要來,內人還想著親自感謝先生您呢。”反正自己和君眉也木已成舟了,叫聲內人不過分。
君眉,袁效儒心中最溫暖的地方被觸動,伊人嬌俏可人的模樣在袁效儒腦海中轉了又轉。去看看也好,雖然我們兩個已經沒有了關係,但畢竟夫妻一場,畢竟,柳君眉是我袁效儒此生最愛的女子。而且這是個機會看看她過的好不好,看看念兒好不好。
“先生!您這沉思的模樣,像極了我的一個故人。”傅天翔說,“不知明日你可賞臉?”
“好!我若再推辭,倒是我的不是了!明日中午,我一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