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璀璨地宮
這樣的人兒,自己如何放的開手,這樣的情況,自己又怎麽舍得離開,而且,她是他的妻啊。袁效儒搖搖頭,“我事事都聽你的,隻這一件,不會。”
說完,袁效儒將阻攔在自己身體間的衣物褪去,而最後一道防線,也就是君眉身上誘人的紅肚兜了……他看得到這一片衣物下的溫柔鄉。
君眉用意誌拚命地抵抗,但自己的身體卻怎麽也不聽使喚。越來越熱的身體,越來越沒有力氣的手腳,而袁效儒的溫柔卻霸道地不斷襲來。自己頭腦越來越不清楚,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她聽到衣物離開自己身體的聲音,她聽到袁效儒和自己深淺不一的呼吸和呻吟,她摸到床邊皺亂的被角,摸到了袁效儒有力而又微濕的身體,她聽到了被撕裂的聲音,感到徹人心肺的疼痛……
花朵如果隻是花苞永不綻放,沒人會注意到她美麗的花瓣和羞黃的花蕊,更不會有人聞到她沁人的花香。隻有在綻放的一刹,所有的疼痛過後帶來的就是無盡的芬芳。
在滿屋子的甜香中,君眉睡得很香很美,她做了一夢,夢中的自己變成了無盡的大海,沒有大風大浪,隻有潮起潮落,太陽光照暖了海水,也溫暖著海水中的魚兒。
魚兒在水中肆意地遊蕩,時而翻滾,時而躍出水麵,時而靜止停留,時而向深處遊弋。魚兒在大海的包容中歡樂的遊走,而大海也因為魚兒的遊動變得波瀾。
敬儒院的早上,頭一次不再喧囂,而是一片安靜。柳絮好奇地看向正房,沒有動靜。她也退回房中收拾著衣物。
柳君眉隻覺得自己睡在一個十分舒服的環境中,她將頭轉了轉,一隻胳膊卻搭過來,緊緊摟著自己。隻覺得胸口最柔軟的地方被重重壓著,君眉皺了皺眉頭,掙紮著睜開眼睛。
頭好疼,像宿醉之後的頭裂,更是有人拿錘子不斷捶著自己。低頭一看,卻看到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身上,柳君眉立馬清醒了過來。
她把那胳膊拉開,想要動動身體,渾身卻酸疼,骨頭和散了一般。胳膊的主人似乎十分貪戀她,又膩了過來。柳君眉這次才把迷蒙的雙眼睜開,床下散亂著衣服,自己的睡床上,分明睡著兩個人。
那人轉過臉來,君眉定睛一看,袁效儒那張冰冷卻寫滿滿足的臉出現。君眉把胳膊推開,敏感的掀開被角,自己赤著身體,床單上那抹紅色,告訴了君眉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
柳君眉呆坐在床上,拚命去想昨夜到底做了什麽,但記憶在吃飯的那一瞬間全部消失,直到現在。這下好了,在夫妻之名即將成為過去的時候,夫妻之實有了。
她側臉去看熟睡的袁效儒,心頭一動,哭了起來。
嚶嚶的哭聲把袁效儒驚醒,他恍惚看到一個女子坐在身邊哭泣。他轉了個身,抱了抱君眉,呢喃著說,“怎麽了?怎麽哭了?”
說完又接著睡著了。
柳君眉把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拿開,強忍著下身的疼痛穿上衣服,去了另外的房間,燒了一大桶熱水,自己坐在浴桶裏,掩著臉哭了,聲音越來越大。
“姐姐,你怎麽了?怎麽在這裏?”柳絮進來打水,卻看到哭泣的君眉,嚇了一跳。
柳君眉用手洗了一把臉,“沒事的,今天要走了,來洗個澡。”
“我看到姐姐哭了,是舍不得這裏吧?”柳絮走過來拿過一條毛巾,給柳君眉擦了擦臉。
“嗯,真的有些不舍。對了,絮兒你去給我從南街的首飾店給我買一對鐲子。”
“為什麽要去南街,要走很遠的。”柳絮不知道姐姐為什麽大早上讓她到處跑。
“別問那麽多。快點。”
柳君眉走進房間,袁效儒剛起來,正在穿衣服,看到她,啞著聲音問:“君眉啊,我怎麽睡在這裏啊?你昨晚上怎麽睡的?”
柳君眉拍了拍櫃子,“我睡在你櫃子上,現在知道你的苦楚了,那櫃子上還真不是一般人睡得,壓死了,難為你了,一直都睡在那種地方。”柳君眉頭也不抬,急匆匆的跑到床鋪邊,掀開單子,果然白色的單子上一抹血紅。
袁效儒往床邊走,卻被君眉推開了,君眉說:“你先起來,我要收拾床鋪了。坐在那邊穿鞋去。”
效儒奇怪的打量柳君眉,她今天是怎麽了?沒有一丁點的鎮靜,怎麽風風火火的,說話像是吃了嗆藥,行事像霹靂一樣,不知道為什麽這麽著急。君眉快速把床鋪上的單子撤了下來,卷了卷扔在一邊,然後繼續收拾床。
“單子怎麽了?”袁效儒看著放在一邊的單子,“不是新鋪上的?”說著想要動手去碰。
“別動,放在那裏,你快去出去洗漱。我來收拾。”柳君眉紅著臉說話。“一會搬家什麽的,有你忙活的呢。”
袁效儒笑了,“你今天怎麽了?以前不也是我幫著你收拾的?今天怎麽這麽敏感啊?再說了,搬家有家丁們,還用我?”
“哦,昨天喝醉了,今天還沒有休息好。腦子有點亂了。”柳君眉也發現自己反應有點過度,馬上掩飾。“昨天你喝多了,吐在單子上了,結果髒了,所以撤下來洗洗。我洗好了之後搭在外麵,你和蘭兒過來的時候拾起來就可以了。”
袁效儒喝了一口茶,搖了搖自己的頭,真重啊。“怎麽搞的,昨天好像沒有什麽記憶了,就記得昨天和你喝酒,你就滿屋子裏亂跑,後來就不知道了,再後來就是我醒了。”
“你昨天喝醉了,醉的一塌糊塗。我把你搬到床上讓你休息。”柳君眉也坐了下來,喝了一大杯水。“我今天吃過飯就和柳絮去了秋山了,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樣的所在。安靜就好,其他的沒什麽。”
袁效儒笑著說:“那可是片好地方,算是我們袁家最有福地的地方了。怎麽說你也是我袁某人明媒正娶來的正房夫人,在那裏好生養著。對了,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做夢了,夢到你我二人有了雲雨之事,嗬嗬,也算是補償我的洞房花燭吧。”
他抬頭看到柳君眉羞紅的雙臉,一副不自然的樣子。“嗬嗬,玩笑開的大了。隻是玩笑而已。”
夢中之事,姑且就是夢中之事了。和現實會有什麽關係呢?
半上午,柳君眉和柳絮到了地方。抬頭看著小院子上題的字“秋山小夙”,整個院落清雅悠然,在一大片林子深處隱藏著,有點像玉木林中三爺的小竹樓,真的是個靜修的好去處。
君眉囑咐下人們收拾院落,把帶的東西往裏搬。
君眉在一邊坐著,心裏想著昨夜的事情,自己暗暗可笑,嫁了人還希望守身如玉,說出去多丟人?
原先還希望自己若是個黃花姑娘,還有再嫁的可能,如今已似殘花敗柳了,自己的後事真的已經交代到了道觀尼姑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