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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再提休妻

  袁效儒聽得一頭霧水,“傅公子,君眉受傷了,我需帶她回去醫治。”


  “枉我還錯叫你袁兄,滿口仁義道德,你請回吧,君眉不在我這裏。”傅天翔說完轉身就走。


  “我再問一次,君眉是不是在你這裏?”袁效儒冷冷地問道。


  傅天翔隻是輕輕一哼,頭也不回,腳也不提。


  我夫人憑什麽你在一邊指指點點,不在你這裏,你紅口白牙地羞辱我。君眉肯定在這裏,早就知道他對君眉心思不正,看我今天不收拾收拾你這花花公子。


  袁效儒提起劍來,挽一個劍花,劍尖直指傅天翔後胸。傅天翔早有防備,向右一躲,寶劍劈短竹竿,傅天翔一手接住,投入纏鬥。上次交手因為君眉從中作梗未分出高下。這次定要分出個誰上誰下。


  傅天翔向來仁慈,出手幾乎點到為止,而袁效儒經商講究讓人三分,出手亦不傷人性命,隻是不知道這次為何兩個人出手都如此狠毒。竹林中的葉子唰唰的下落,被砍倒的竹竿也歪三倒四的,有的搖搖欲墜。


  忽然林子裏傳來一個聲音:“有人在嗎?”


  “有人在嗎?”柳君眉接著喊,身體未痊愈,原本清脆的聲音中夾雜了幾分顫音,讓夜裏的涼風一刮,傳到人耳朵裏更容易心碎。


  袁效儒和傅天翔也聽到了君眉的呼喊。她醒了?傅天翔立馬收手。回頭望去。


  她果然在這裏,但袁效儒此時劍氣已出,眼看傅天翔並不閃躲,而自己收手也已經遲了,劍鋒穿過他的左胸,血液噴出。


  “你!”傅天翔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傷口,忙點穴止血,“哼!”


  “你罪有應得。”袁效儒收回寶劍,雖然知道自己並未想要取他性命,但傷人總歸不好,所幸隻是皮肉傷,並無大礙。他也沒有道歉的意思。


  傅天翔沒有多言,隻是提步朝竹樓跑去,袁效儒也跟在後麵。這玉木林錯綜複雜,這次可不能把君眉跟丟了。


  “君眉,快回屋裏,晚上風涼。”傅天翔看著倚著竹欄杆、身形憔悴的佳人說道。


  “是你?!”柳君眉一直在想傅三爺離開時所說的救她之人是誰,原來是他。君眉剛要道謝,就看到後麵袁效儒也追來。


  “效儒!”柳君眉又驚又喜,他怎麽也找來了。


  柳君眉剛要抬起手來,豈料欄杆常年未修,經人這麽一扶,搖搖欲墜,樓下的二人都已看到,隻有君眉沒有察覺。


  眼看玉手伴著翠綠的欄杆落下,君眉翩翩的白衣如同剛才林中翠綠的竹葉般急速墜下。


  “小心!”袁效儒和傅天翔同時奔向君眉。柳君眉再次睜開雙眼時,袁效儒那冰冷的臉上多了一絲擔心,“怎麽不小心?沒摔到吧?”


  柳君眉搖搖頭,剛想抬起衣袖,卻發現袖子動也不動。低頭一看,自己的衣袖正抓在傅天翔手裏。


  可恨,隻慢了一步。傅天翔看到君眉閃閃的眼睛,忽然用力,把驚魂未定的君眉拉入自己懷抱,轉而輕輕放下,藏在自己身後。


  “傅公子……”


  傅天翔聽到君眉輕呼,轉過頭來,用力壓緊胸口,溫柔地看著身後嬌弱的佳人,“放心,我不會讓他再傷你的!”


  “傅天翔!我看你也是正人君子才對你手下留情。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我家娘子,你居心何在?”袁效儒火冒三丈,他怎麽敢把自己的娘子就這樣搶走?


  “我居心何在?你把她傷成那樣,遍體傷痕,還給我裝什麽君子?”傅天翔喝道。感覺君眉在拉自己,“沒事,我今天就是要替你討還公道!”


  “君眉遍體鱗傷?”袁效儒聽到這裏愣了一下。


  袁效儒劍未出鞘,隻是用力敲向傅天翔傷口,他趁著傅天翔躲閃之際,繞到他身後,緊緊摟住君眉的細腰,這次定不會再讓她落到別人手中。


  “你哪裏還受傷了?”袁效儒直盯著柳君眉的眼睛,那眼神不容懷裏的人絲毫掩飾。


  “沒什麽?隻是前些天傷了手腕。今天傷了胳膊。”柳君眉淡淡說道。


  “我再問一次!”袁效儒手上用力,剛好觸到君眉背後的傷口。


  “袁效儒!你快鬆開!”傅天翔大喊,“她後背才上的藥!”


  袁效儒又是一愣,手先是鬆開,後又輕輕劃過,透過衣衫摸得到深淺不一的凸起。真想馬上看看她的傷口,可這在野外,而且還有別的男人。


  “君眉……”袁效儒看著她,她把眼睛別過。她就是愈抗拒才愈讓自己惱火。有什麽話不能和自己這個相公說,非要和他說!


  袁效儒惡狠狠地盯了傅天翔一眼,“告訴你!我不會傷她。近日看你救君眉的份上,不做計較。沒有來日!”說完背著眉運氣飛走。


  傅天翔還想去追,隻是剛才的劍傷隱隱作痛,才跑了兩步,就停了下來。該死,他用力踢起地上的沙石。怎麽這樣就放他走了,君眉傷口未愈!


  半空中飄下一方白色的絲帕,似乎是被自己踢起來的。傅天翔伸手抓住,攤開,熟悉的梅花圖案,這不是自己的?那日君眉手腕受傷,自己用它來包紮傷口……君眉,這是君眉留下的?

  捧起絲帕,上麵的血跡早已洗幹淨,淡淡的皂角香味,淡淡的藥香,和君眉身上的味道一樣。仔細一摸,發現絲帕上似乎繡了字。傅天翔拿到亮處,一個白色絲線繡的“謝”。


  這是她謝自己的,是想還給自己的,想到這裏,傅天翔胸中的煩悶一掃而空,哈哈大笑,緊攥著絲帕,走回竹樓。


  柳君眉將臉貼在袁效儒後背上,溫暖如春,想要說些話,卻不知該怎樣開口。推開敬儒院的大門,柳絮還在院子裏急的團團轉,看到他們回來之後,快跑幾步。“姐姐,你可算回來了。”


  君眉掏出三爺給她的藥包。“我沒事,你快去給效釋服下,服下後就醒轉了。”


  “你到現在還想著別人?”袁效釋輕輕把她放到床上,不冷不淡地說。


  “效釋也是自家人,應該的。”


  “那把絲帕留給的,又是誰?”袁效儒脫下自己外衣,剛才那種擔心現在看起來有些冷了。


  “你發現了?”柳君眉也想把外衣脫掉,但受傷的胳膊如何也不聽使喚。“他上次救我一次,這次又一次,借了人家的遲早要還回去的啊。”


  袁效儒走上前來幫君眉脫下外衣,看著她的背影,想起來傅天翔說的話,“遍體傷痕。”難道他看光了她的身體?

  想到這裏,袁效儒手一緊,在君眉後背上重重一拍,君眉咬著牙忍了下來,眼淚卻不爭氣的落下來。


  “他救了你?他為你把所有的傷口都上了藥?”袁效儒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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