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新妝試情
柳君眉看著盞春的門麵,聽著袁效儒說的話,不解的問道:“奇怪,明明兩家各有特色,屬於井水不犯河水啊,為什麽還是仇家啊?”
“嗬嗬,這你就不懂了。生意人屬於分寸必爭的,兩家都想把另外一家弄倒了。所以鬥得你死我活的,我雖然沒有這個意思,但是這意思是爹傳下來的,似乎咱們袁家的祖訓就是把傅家弄垮。”袁效儒把簾子掀起來,讓君眉進來。“進來看看吧。”
柳君眉自小就喜歡酒,這次走進酒坊覺得很親切。看著櫃台後麵一壇壇的酒,聞著酒坊裏的酒香,立刻喜歡上這裏了。
掌櫃的看見袁效儒進來,垂立在一邊,恭敬地喊道:“大當家的,今天的酒是新釀的,按照昨個您的要求重新換的酒曲。”說話的時候眼睛一麵撇著其貌不揚的女子。
“好,那就好,上一壇子我品品。這是我娘子。”袁效儒板著臉說。在新端來的酒壇子裏打了一小杯酒,“君眉,嚐嚐,看看怎麽樣?”
君眉一笑,“把我當成什麽了?酒壇子?”輕輕品了一下,嗯,“三斛麥曲,是不是?”
“可以啊,君眉,這都可以品出來?以後我來酒坊,你就跟著我吧。省的一個人在家裏悶著。”袁效儒冰塊臉有融化的跡象,這個女子絕對不是外表上這麽普通。
連掌櫃的都在詫異,很少見到大當家的展露笑顏,大當家的夫人真了不起,對酒這麽了解,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走,後院看看,有沒有什麽意見,你也算是行家了。”袁效儒挽著君眉往後院走。
才走了兩步,就聽到身後門簾子摔開了,“李掌櫃,你們盞春的酒怎麽變成這樣了?你喝兩口,這是酒?明白著辣嗓子。”一個男聲傳過來。
袁效儒眉頭一皺,停下腳步,小聲對君眉說,“君眉,你先進去。我看看這是什麽事情。”
柳君眉隔著窗棱聽著屋子裏的動靜。
“焦公子,請問怎麽了?盞春的酒不對了?”
“啊,袁大當家的在啊,這就好辦了。你喝兩口。我小姨子昨天來,都說盞春的酒是禦酒,是皇上妃子們喝的。我才讓管家來打的。結果一喝,辣嗓子就不說了,而且都不香。”焦公子把酒壇子往櫃台上一放。
袁效儒喝了一口,眉頭像一把鎖頭,怎麽都解不開。酒壇子就是盞春的,可是這酒分明不是。“焦公子,這酒不是我們盞春的。”
“不是?這可好,這明擺著是你們盞春的東西,說不是你們的酒?你若承認了是你們的酒換一壇子也就算了。居然說不是,我焦某可不是成心找茬,意思是我是來訛你們的?”
袁效儒忙解釋,“焦公子,在下不是這個意思,酒不好我們肯定換,但這酒絕對不是我們的酒。盞春也是老字號了,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傷了百年的字號的。”
掌櫃的走過來喝了一口,“大當家,我感覺這酒烈,是不是泉盅的酒啊?”
焦公子忙說:“你是說,泉盅冒著你們的招牌賣酒?”
柳君眉聽到這話,心裏一動,泉盅不是傅天翔家的?聽到那人說話,不自主的走了出來,“話可不能這麽說,”看著袁效儒無奈的表情,“效儒,能讓我嚐嚐嗎?泉盅的酒也讓我嚐嚐。”
“去,給夫人拿酒。”說完後,看了一眼柳君眉,小聲對她說,“不是不讓你出來嗎?怎麽了?”
“我剛嫁過來家裏生意出了事情,夫人不得說你啊?連帶著說我,我可不想挨罵。”柳君眉給自己找了一個十足的理由把自己想了解傅家泉盅的事情給遮掩了。
柳君眉喝了一口焦公子拿來的酒,聞起來也是有些香味,入口卻又一絲嗆喉嚨,仔細品了品覺得不好,味道不純,“效儒,我覺得這裏麵有兩種酒,混在一起也說不出是什麽,反正不是一家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