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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誅殺竇匿

  國師府。


  花園中的沐天恩穩穩地接住一隻傳信青鳥,解下它腳上的紙條,隻看了一眼氣的差點將花園毀去。


  “來人!”


  “國師!”聽到召喚,沐天恩身邊忽然出現一個黑衣蒙麵的人“不知國師有何吩咐!”


  “下令全力誅殺一個叫竇匿的人,此人修為極有可能是靈王境界,等等,順便去靈武工會登一個懸賞榜,隻要有人能殺了竇匿,國師府便賞金幣一百萬!”


  見沐天恩麵色黑沉,黑衣人身子一顫,點頭應是消失在了花園之中。


  “國師!”心腹杜管家上前一步,見主子氣的渾身發抖,忍不住好奇道:“不知這竇匿是何人,竟惹得國師如此大動肝火?”


  “哼!”沐天恩手指一用力,紙條化為一股青煙消散“還不是翌陽那個蠢貨!我千叮嚀萬囑咐不要節外生枝,偏偏跑去刺殺什麽寧王世子,不僅自己受傷逃遁,連帶兩位供奉也重傷失了修為不知去向,怎能叫我不氣?都是這個叫竇匿的人,是他重創兩位供奉,敢得罪我國師府,我必然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國師稍安勿躁!”杜管家皺眉,上前一步躬身道:“此番朝中局勢詭異,又有寧王處處與您作對,要是我們在靈武工會發布了擊殺竇匿的懸賞榜,會不會引起各大勢力不滿招來禍事?”


  “怕什麽?”沐天恩一瞪眼,嚇得杜管家渾身一顫“我沐天恩自上任以來怕過誰?我發現你就夜修寧掌管明獄寺後膽子到是越來越小了,哼,前麵已經有了夜修寧一個絆腳石,此刻又來一個竇匿,我就不信我沐天恩還拿他沒辦法了!”


  “可是國師,現下情勢緊張,我觀柯年光最近動作不小,恐怕……咱們要不要提前給明王送個信?好叫他率軍前來支援!”


  “明王?”國師眯了眯眼“我觀帝星雖然微弱,但是沒有要隕落的跡象,現在還不是動用明王的好時候,咱們且再等一等,柯年光既然想作死就讓他去,遲早有他受的。”


  杜管家愕然,忘了自家主子也是會觀星象之人,點了點頭,沒有多少什麽便退下了。


  太雲城大風坡。


  “王爺!郡主來了!”一名副將撩開一座大帳帳簾,便見正中端坐著一位一身銀甲的威武中年人。


  明王眉梢輕挑,抬眸便見緊跟在副將身後依舊一身黑衣打扮的翌陽“陽兒你怎麽來了?”


  “爹爹!噗!”翌陽連夜快馬加鞭,總算趕到了大風破,見到熟悉的身影,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再次噴了出來,好不容易在明王的靈力下緩住了身體裏的異樣,深呼吸一口這才道:“是翌陽沒用,刺殺容瑾失敗了,不僅女兒受了傷,便是連國師府的兩位供奉也殞了。”


  “這怎麽可能?”明王皺了皺眉,寧王一向沒什麽能耐,身邊不可能有這樣的高手,即便有,又怎麽舍得給一個隻知道驕奢淫逸的罪子?“是不是出了什麽岔子,容瑾身邊不過是些普通隨從,怎麽可能將你傷成這樣?再說你不是有眼線一直跟在容瑾身邊嗎?”


  “哼!那個廢物!”想起安寶,翌陽恨不能咬碎一口銀牙“我差他將我的迷心下到一個人身上,再由我操控那人動手,豈料他蠢笨至極,竟把自己暴露了,還有那個不知道打哪來的人,我聽容瑾好像叫他什麽竇大哥,那人修為深不可測,以一人之力擊敗了兩位供奉不說還將我打傷,他竟還……竟還說女兒是私會情郎敗壞女兒名聲!爹爹!你一定要幫女兒殺了這個姓竇的,否則女兒以後還怎麽做人!


  “姓竇的?”明王心裏一驚,國師府供奉什麽修為他再清楚不過,這個姓竇的不僅打敗了兩位供奉,還帶走了容瑾,難道說是自己久居邊關,竟不知初雲還出現了一位修為如此高絕之人?“陽兒放心,你先安心養傷,為父自會為你主持公道!來啊!”


  “末將在!”副將上前一步行禮。


  明王吩咐道:“將郡主帶下去好生伺候,派人去查探一下這個姓竇的是什麽人,一旦找到此人,格殺勿論!對了,密切注意緬月城近期動向,我想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有所行動。”


  “王爺!”副將不解,大軍離緬月城並不遠,而且對方人數不多,為什麽王爺竟無動於衷“緬月城的不過是些流寇,大小是個絞殺叛軍的功勞,咱們何不派遣一部分兵力前去剿滅,白白要將這個功勞讓給別人?”


  “你懂什麽!”明王一瞪眼“那些叛軍可不是流寇這麽簡單,便是連我現在都不知道那些叛軍到底是誰的人,總之你派人前去看著,一旦有什麽變故立馬前來稟報,最好能夠打入叛軍內部,這樣我們也好分清是敵是友!”


  緬月城西門外,夜修寧一直默默注視著僅有兩人守衛的城門,手指一彈,一顆石子打中城門左側的一個草叢,可兩名守衛像是聽不到響動一般,木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過了許久,又有兩個守衛從城內走了出來替換了兩名守衛,依舊是對響動無動於衷,夜修寧不由心中疑惑,‘偌大的西門隻有兩名守衛,這些人是對自己太自信了還是行軍經驗不足?看這些守衛無論神情還是走路的姿勢都極不自然,仿佛是沒了靈魂一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等他多想,遠處響起一陣馬車行駛的聲音,很快一輛普通的馬車行至西城門,從上麵走下來一位一身黑袍的人,守衛看都不看一眼,黑袍人徑直步入了緬月城。


  夜修寧心頭一動,在身上打下幾個隱匿禁製,閃身便跟著黑袍人進了城。


  黑袍人腳下不停,很快便進了臨時修葺起來的城主府。整個府裏大部分都還是廢墟的模樣,穿過一個前院很快便來到一處正堂。


  一名一身銀衣的男子背對著大門立在堂中,黑袍人上前行了一個古怪的禮,用一種讓人極其不舒服的聲音道:“夜修寧和大軍失蹤多日,派出去的人都無法查到他的下落,朝中大臣紛紛猜測他被萬獸森林的妖獸所殺,咱們……”


  “不!”銀衣男子轉過身,一張銀製麵具覆蓋了全臉看不出喜怒,隻見他抬了抬手“據我所知這夜修寧可不是那麽輕易就會死的人,但五萬大軍不是小數目,想要藏起來可不容易,我們肯定是漏掉了什麽。不過我倒是對這個人越來越有興趣了,他究竟是如何做到將人都藏起來的?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師兄!”黑袍人皺了皺眉“據我所知容嘯天撐不了多久了,我們要不要現在行動一舉拿下帝京,禁衛軍不在皇城對我們來說是個大好時機,倘若夜修寧真的沒死,那對我們來說會成為很大的威脅。咱們手上這兩萬死靈軍也撐不住多久了,若是再不加快行動,我怕……”


  “哼!區區一個夜修寧如何與我淩華宗相提並論,隻要有我在,死靈大軍必然不會有任何問題。師妹,此次我幫了你,你是不是……”銀衣男子說著話,輕挑地捏住黑袍人露在外的下顎。


  黑袍人身子一顫,扭過頭避開他的鉗製,聲音頓時寒氣四溢“隻要我們大事能成,答應你的事我必然會做到,別忘了,你修煉死靈禁術可是大忌,若是被長老得知後果不堪設想。”


  “威脅我?”銀衣人眼眸微眯,定定地看著黑袍人“我修煉死靈禁術又怎麽了?師妹你不也修煉了禁術?吸取他人修為為己所用,這等邪術連我都覺得不齒,咱倆彼此彼此,烏鴉不要笑豬黑!”


  黑袍人後背一緊,沒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就這麽被人說了出來“師兄莫要開玩笑,我哪裏修煉什麽禁術,倒是師兄的死靈禁術弄的這般聲勢浩大,就不怕引來師傅?”


  “嗬嗬!”銀衣人湊到她耳邊聞了聞,屬於她身上的特有香味立時傳入鼻尖“師妹的記性真是不怎麽好,為兄這麽做究竟是為了誰?若不是你求我,我又怎麽會費這麽大勁弄出兩萬死靈大軍?我不過是從旁輔助,真正的主謀可是師妹你啊!”


  “你!”黑袍人反應不及,一把被銀衣人掀開了寬大的黑袍,那張清秀至極的麵龐立時顯現了出來。


  隱匿在暗處的夜修寧唇角劃過一抹冷笑,原來這位隱藏至深的幕後黑手不是別人,正是那位九公主容卿。


  “師兄!”容卿皺了皺眉,但還是忍住打開銀衣人手的衝動,極具曖昧地白了他一眼“師兄隻管替我得到初雲和夜修寧,定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哼!師妹膽子倒是越發大了,還敢勾引野男人了?”銀衣人不滿地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不得不讓容卿推開了他。


  “在師兄眼裏我就是那種人嗎?既然選擇合作,我為什麽想得到夜修寧師兄還不清楚?一旦我們成功了,整個初雲都會是我們的天下……”


  銀衣男子眼眸微眯,見容卿神情堅定,伸手在懷中掏出一個不知是妖獸的獸角“哼!我能幫你的就這麽多,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聽說帝京已經戒嚴,你準備如何將死靈大軍帶入帝京?”


  “嗬嗬!”容卿饒有興味地看著手上的獸角,知道這便是控製死靈大軍關鍵性的東西,小心地將它收了起來道:“我為何要帶入帝京?直接攻入皇宮不好嗎?再說了,明王和國師府也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隻要攻下帝京,想要得到夜修寧也不會是什麽難事。”


  “我可是聽說那個夜修寧的修為深不可測,師妹你有把握得到他的修為?”銀衣人皺眉,倒不是怕容卿修為會比他高,隻怕她一旦暴露會牽連到自己。


  容卿沒有答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要怎麽做還輪不到你質疑,管好你的嘴就行!滾!”


  “哼!那師妹就好自為之吧!”銀衣人一愣,沒想到容卿這麽不給自己麵子,轉身之際便消失在了正堂之中。


  夜修寧沒有理會還在兀自沉思的容卿,閃身來到一個暗巷,將一名過路的守衛拖進巷子,很快,他便發現這人不僅沒有心跳呼吸,甚至連麵部的五官都已經腐爛到看不出當初的模樣,衣服之下的皮肉也沒一塊是完好的,明顯不是什麽流寇,完全就是已經死去的人。


  守衛掙紮很是用力,烏黑的指甲徑直撓向了他,夜修寧翻手一掌劈在守衛身上,發出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那守衛明顯一愣,木然地扭頭看向已經移動到他身後的夜修寧,在他還來不及出手的情況下,夜修寧軟劍一閃,一劍斬下了守衛的腦袋。


  看著守衛已經不能再動彈的屍體,夜修寧腦海裏閃過一個熟悉的關鍵詞‘喪屍’,這根本就是已經死去多時的人,跟喪屍沒有什麽區別,居然真的能被人控製?

  “這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這些死靈大軍沒有生命意識,也沒有痛覺,隻要腦袋還在他們便會一直攻擊,成為不死不滅的戰鬥力。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要斬下死靈軍的頭顱的?”


  腦海中響起紫霄的聲音,夜修寧聽的膽寒,不死不滅,沒有痛覺也不會累,他敢斷定,就憑這兩萬大軍,掃平整個初雲都不在話下“你在地球的時間也不短了,難道就不知道有種東西叫電影?看多了自然就知道了!”想起容卿手上的獸角,夜修寧快速閃身來到正堂。


  “誰?”容卿聽到有異動,快速來到正堂門前,見並沒什麽人,還是不放心地將黑袍和麵具帶上,轉身便要離去。


  夜修寧不再隱藏,出手一掌將她打地倒飛了回去。


  容卿不可置信地看向來人,一張陌生的臉,強大的氣場,自己在他手上竟連一招都敵不過,不由暗罵自己大意了“你到底是誰?”


  夜修寧沒有看她一眼,快速出手將人打暈,扯下掛在她腰間的獸角吹響。


  很快城主府前的空地上集結了一群渾身破敗散發陣陣惡臭的死靈大軍,夜修寧忍住想要嘔吐的衝動,按照紫霄的提示祭出紫玲火,將所有的死靈大軍焚燒。


  淒厲的哀嚎響徹整個緬月城,從外麵看城中猶如人間煉獄一般,一張張可怕的鬼臉像是要撕裂焚燒他們的火焰衝出來,直叫人後背發涼。


  沒有管容卿是什麽情況,夜修寧拿出一柄傳書飛劍發了出去,自己則根據掌握的線索前往大風坡。


  容瑾沒有食言,等他帶著豐華城太守來到緬月城時,這裏隻剩下滿城的灰燼,仔細一想便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強忍著惡心,對身邊的太守道:“大人派人在城內搜尋一下,看還有沒有什麽漏網之魚,再讓人將這些灰燼打掃一番,緬月城叛軍已除,你可據實上報帝京。”


  太守聞言眼睛一亮,容瑾明顯是將大好的立功機會給了自己,殷勤地點了點頭,灼人開始全城搜捕,可惜的是沒有找到任何活物,便是連這些叛軍如何化為灰燼都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容瑾在到達豐華城後也明白了寧王的用心,是想讓自己與夜修寧多接觸打好關係接手叛軍,隻是沒想到他手段這麽狠,不僅沒有留下一名活口,竟還將叛軍全部化為灰燼,容瑾越想冷汗越發密集,風吹過,後背陣陣發涼。


  而此時身處皇城之中的柯貴妃,在禦花園中設下了宴席邀請太子與眾大臣的家眷赴宴,表麵上是想要為他選一位稱心的太子妃,實際上已經在太子專屬的酒水中下了無色無味的劇毒。


  眼見著太子喝下了有毒的酒水,柯貴妃嫵媚一笑道:“太子真乃是人中龍鳳,日後初雲還要仰仗太子主持朝政,後宮之中事物繁雜,還請太子盡快選出太子妃,日後也好協助太子打理後宮事物。不知……在座諸位小姐可入得了太子法眼?”


  “哼!”太子傲慢地掃視了在場的女眷一眼,這些人都是平日裏與柯貴妃交好的貴婦小姐,他若是沒猜錯,柯貴妃此舉不過是想安插人到他身邊,那他偏不如她的意“柯貴妃倒是好興致,父皇重病你不在跟前伺候還要舉辦什麽選妃宴,是不是父皇的死在你看來無足輕重啊?”


  柯貴妃咬牙,沒想到太子越發不將自己放在眼中,竟敢當眾駁了自己的麵子,暗暗咬了咬牙“你父皇病重茲事體大,又有藥師日夜看護,我等想要探望都不得近前,再說了,我皇家諸多手段高超的藥師,陛下怎麽可能會有事?你是初雲的儲君,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為好,不管陛下能否康健,你必然也是要盡快選出一位賢德的太子妃替你分擔,不然若是陛下真出現什麽意外,你豈不是要落人口實?”


  “你!”太子沒想到柯貴妃將話說的這麽直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就不怕此話傳入父皇耳中治你個大不敬之罪嗎?”


  柯貴妃冷笑,起身擺了擺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俗話說得好,成家立業成家立業,自然是先成家再立業,太子也到了成家的年紀,這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還望太子莫要辜負母妃的一番苦心!”


  “哼!”太子冷冷地掃視了一圈,拂袖離去。


  柯貴妃站在原地,不僅沒有被拂了麵子的難堪,反倒笑的越發嫵媚,見眾夫人小姐都戰戰兢兢不敢說話,隻留下一句“本宮累了,大家請自便吧!”也離去了。


  “太子!”李陽急匆匆來到禦書房,見太子已經回來,擔憂地皺了皺眉“你怎麽沒告訴我你去了柯貴妃那?可有哪裏不妥?她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太子不喜地凝眉,這李陽是夜修寧的人,見自己從來不行禮不說,舉至還甚是隨意粗魯,他多次想要結交夜修寧都被擋了回來,自是對李陽沒有什麽好感。若不是看在他是父皇安排保護自己的,說不定自己早就治他的罪,將他打入囚牢好教一教他什麽叫規矩“我是一國儲君,去哪還需要和你報備嗎?再說這光天化日之下柯貴妃能對我如何?你莫要小題大做大驚小怪失了禮數。都是你,我倒想問問李將軍這大半天走做什麽去了,怎的現在才出現?”


  “太子!”李陽也有些受不了這位太子的脾氣,明明是他讓自己去打探各方勢力動向的,現在還怪自己回來的晚,他這樣總是想著法的支開自己難道是自己不值得他信任?“柯家狼子野心,隨時都有可能會對太子你動手,你……”


  “行了行了!”太子不耐煩地一擺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本太子的事也不用你管,你要是沒事就去看看父皇現在怎麽樣了,不要在這裏礙我的眼!”


  李陽咬牙衝暗衛打了個手勢,轉身便離開了禦書房,太子見此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即便修為高又如何,還不是注定是我容家的狗!夜修寧,遲早我會讓你知道這初雲到底是誰的天下!”


  暗衛們聽的暗暗皺眉,沒想到往日裏溫和的太子現在表現的讓人如此失望,說話做事沒了王者風度不說,便是連重病的陛下也一次都沒去探望過,平日裏對禦書房的侍衛和宮女也是頤指氣使,隨意打罵,完全沒將容嘯天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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