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車離的震驚
片刻之後，一道流光落到院中，淩玖放開車老說道：“車老得罪了！”
落地後，車老還未從剛才的禦劍飛行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待聽到淩玖的話後，頓時一轉身，向著淩玖就跪拜了下去：“前輩再上，請受晚輩一拜！”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
淩玖嚇得閃到一遍，快速將車老扶起：“車老你這是幹嘛，折煞我了！”
老爺子也來到二人身旁，看著被淩玖扶起的車老說道：“你這老頭怎麽回事兒，好好的怎麽還給阿玖磕頭了呢？”
“不！”車老擺擺手說道：“這是修行界的規矩，修行界沒有年齡之分，隻有實力強弱之別，誰實力高誰就是長，前輩受得起我一拜！”
“車老你可別這麽說！”淩玖鬆開扶住車老的手說道：“在這裏，你是長輩，是外公的老友，不可再這般與我見外。”
“哎！你們且隨我來！”車老說著，將兩人引入自己的書房。
待三來進到書房，淩玖好奇地看著車老從一個書架上抽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說道：“丫頭啊！你看看吧！”
淩玖接過冊子翻看起來，短短一會兒，就將冊子看完。
老爺子好奇不已，看淩玖合上冊子，趕緊問道“阿玖啊，怎麽回事兒啊？”
淩玖舒了口氣，說道：“冊子上麵記載了一些玄門的介紹而已，還記載了清楓觀一直以來的情況。我一直以為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道觀，沒想到居然也是修真者的門派，可惜了十年動亂，不然門派怎麽會這麽蕭條。”
“誰說不是呢！”車老一拍腿，想到那十年就心塞：“好在當年我得這老不死的幫助，不然我也逃不過那場浩劫。”
老爺子不明所以，推了推車老問道：“那場動亂誰也想不到，但你不是玄門中一把手嗎，怎麽也會被波及？當年我見你時你可是渾身是血，看到阿玖的手段後我才知道玄門中人多強大，那時你是怎麽回事兒？”
“哎！我們玄門也被人稱為修真者，這你也知道，當年，戰亂來臨，很多其他玄門和古武門派都將門派封禁，不與世俗往來。可當時的我太年輕，不顧師門‘不得對普通人出手’的規矩，執意從軍參加抗擊倭寇的戰鬥。
門派中年輕一輩的弟子在親眼看到倭寇如何在我華夏大地燒殺**時，紛紛紅了眼，也跟著我一起下山從了軍。待打退倭寇後，我和大多數弟子一樣，選擇回到門派，當時師尊被我們的行為氣地一病不起，沒多久就去了。
那時的我們年輕熱血，根本不懂什麽叫天譴，在師尊去世後，大家便將我推上了掌門之位。當我當上掌門後，無意間看到了這本冊子，這才知道修真者為什麽不得對普通人出手。
修仙一途本就逆天，而人類的繁衍生息卻是順應天命，一個已經逆天的人還要去挑戰天命，那肯定要承受天罰。當看到這些內容後，我終於明白師尊為什麽會鬱結而亡，他是替我們承受了天罰啊！”
老爺子心疼老友，伸手拍了拍車老肩膀，無聲的安慰他。
淩玖聽得興起，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啊！後來我害怕天罰還會再次降臨，便將門派封禁，不準門人弟子再下山插手世俗事物，並將天罰的後果與眾弟子說明，大家也理解我的作為。可在門派封禁了差不多十多年後，門派中很多人都想要繼續打開山門，我看十多年中好像也未發生不好的事，索性應了大家的要求，當即打開山門。
也就因為我這錯誤的決定，讓門派陷入了那場十年動亂之中。我還記得當時很多普通人帶著民兵們一起衝進了道觀，到處打砸，他們甚至將阻攔他們的門人弟子當場擊斃。想起師門祖訓，大家都不敢還手，眾弟子隻好四散奔逃，我也是在一名師弟的護送下逃出了山門。
剛到山下，不想就遇到上山來打砸的第二波人，師弟為了護著我，當場就被亂棍打死，我也是在師尊留下的一張盾符下這才得以逃出升天，也就是那個時候才遇到你這老不死的！
當時我傷很重，也是在夜老頭的庇護下苟活了幾年，這才得以再次回到山門。不想再次回來，這裏隻剩下了一堆廢墟。
我親手清理了瓦礫，將勉強保存下來的典籍整理了一番，這才留下了這些殘本。”車老說道這裏，感慨萬千。
老爺子眼睛裏也跟著泛紅，別過了臉。他們都是經曆過那個年代的，當時的愚昧真的害苦了不少人，因為愚昧殘害了這麽多無辜的人也確實叫人心寒。
淩玖聽得震驚，回過味來便問道：“車老，能給我說說現在玄門中人修煉的最高境界是什麽嗎？”
“咳咳！這個啊！”車老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隨即說道：“說到這個你外公還真沒說錯，在遇到你之前，我算是玄門中目前修為最高的人，現在也僅是練氣六層而已！玄門因為曆經年代久遠，許多傳承都丟失了，最高的修煉心法也隻有築基期。而且現在地球上靈氣匱乏，想要進階難上加難，我也是機緣巧合下得到兩塊成色不錯的元氣石這才得以進階到練氣六層。至於築基，那更是不可能了，先不說靈氣匱乏，想要修煉到煉氣期大圓滿根本不可能，就算修煉到那一步，現在煉丹術的失傳，沒有築基丹，誰還能進入築基期，那不過是傳說罷了！”
說到這裏，車老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淩玖，看的淩玖頭皮發麻。看了一會兒後，車老這才試探性地問道：“丫頭！你實話跟我說，你現在是什麽實力，你放心，我不會泄露的。”
老爺子也好奇地看著淩玖，淩玖學著兩老輕咳一下掩飾尷尬說道：“咳咳！築基二層！”
“什麽！”兩老聽到淩玖答案，頓時震驚地站了起來，車老驚得甚至將茶杯都碰倒，茶水撒了一地。
淩玖縮了縮身子，瞪著眼看著兩老“不要這樣看我好不好！很嚇人的！”
老爺子被震驚地久久回不過神來，呆立在那想著什麽，倒是車老一秒沒了仙風道骨的模樣，直接又跪倒在地，當即大聲喊道：“請前輩收晚輩為徒，晚輩定奉師尊為尊。”
淩玖嚇了一跳，竄起身形閃到一邊，聽著車老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那力道，聽得她牙花子都發疼。
“車老！快起來，你快起來！”淩玖上前一步，將車老再次扶起。
車老起身看著淩玖這才說道：“我雖是清楓觀傳人，可師門早已不存，如今隻剩下我一人孑然一身，我一心想要修行到更高境界，不求長生，但求修出道心，便也不枉在這世上走一遭！”
淩玖撓了撓頭，心中早已慌亂，趕緊詢問紫霄“哥！怎麽辦！這老頭賴上我了！”
紫霄不由輕笑說道：“其實這老頭資質非常好，隻是缺乏修煉資源和功法而已，收徒倒是不需要，夜小子的外公若是到了天階也需要更換修煉功法，到時我一並傳下修煉功法，你贈些修煉資源給他，讓他在有生之年護住夜家，也算是將來為夜家做好打算。”
“他這麽大年紀了還能活多久？你確定是有生之年？”
“丫頭！這老頭煉氣期六層，壽命已達一百六，夜小子的外公若進入天階後壽元也會增加一個甲子，況且你還有壽元丹，一顆就是一甲子，你和夜小子離開還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在這期間這老頭至少能保住夜家百年，不虧！”
淩玖想了想，隨即說道：“車老，收徒的事切莫再提，外公康複後也需要更換修煉功法，到時我給你們一起更換修煉功法吧！”
“當真？”兩道聲音再次同時響起，臉上均呈現出不同程度的欣喜。
“嗯！”淩玖點頭隨即說道：“你不過是缺乏修煉資源和功法，這些問題不大。而外公在進入天階以後便是內力轉化為真氣的階段，修煉真氣已經不是一般的古武功法可行的了，這時候需要的就是修真的功法，所以我會給你們二位新的功法。可是.……”
聽到淩玖可是，車老急了，當即問道：“可是什麽？是不是有什麽不方便？”
“不是！”淩玖搖頭，看了看老爺子又看向車老說道：“我傳你新的功法可以，但你必須要答應我，在有生之年保夜家無憂。”
老爺子頓時一驚，沒想到淩玖對車老提出這樣的要求，這簡直就是給夜家拉攏了一位強大的盟友啊！
車老也是一愣，隨即苦著臉說道：“你說你為什麽不早出現幾十年？我這半截黃土都埋到破脖子了你才提這要求，不過我也不虧，嘿嘿！我答應你！”
得到車老同意後淩玖微笑點頭，倒是一旁的老爺子坐不住，趕緊說道：“阿玖丫頭！虧了！”
淩玖不明所以“怎麽了？”
老爺子白了一眼車老說道：“這老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輪回去了，他能守住夜家幾年？虧了虧了！”
車老一聽不幹了“你個老不死的，你就不能想我點好，咒我早死是不是！”
“你自己也不看自己多大年紀！給阿玖這個年紀的女娃當曾祖都夠了，你說我們虧不虧？”
淩玖聞言無奈一笑，拉開已經吵得臉紅脖子粗的兩老說道：“外公你放心，以車老現在的修為，他壽元已有一百六，而外公在進入到天階後壽元也可增加一甲子，同時我會給你二人每人兩粒壽元丹，一粒可增加一甲子壽元，這樣算下來，車老可是要為夜家保駕護航兩百餘年，不虧！”
淩玖此話一出，還要爭吵的兩人再次石化，老爺子趕緊上前捂住淩玖的嘴，車老趕緊跑到門外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趕緊將門關了起來，隨即打開書房內一道暗門，兩人將淩玖連同自己塞了進去，直到將暗門閉合老爺子這才鬆開捂住淩玖的嘴。
車老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脯，看著一臉茫然的淩玖說道：“你這丫頭可真是要嚇死人，你可知道你剛才那話若是被人聽見會有什麽後果？”
老爺子也喘著粗氣說道：“阿玖丫頭，外公雖然沒有心髒病，可也經不住你這般嚇唬，走走走，咱到密室裏去說，這些話萬不可讓人聽見咯！”
還不待淩玖開口，車老拉著淩玖往暗道中行去，一路上都有微弱的燈光，這也讓淩玖打量出整個暗道乃至密室的情況。
走了不到十米，一間三十平左右的密室便出現在三人麵前。密室四周均是用花崗岩砌起來的，很是堅固，通風做的也很到位，沒有那種潮濕悶熱之感。
淩玖走到密室中的石床上坐下，老爺子也坐到石床另一邊，車老拿了個蒲團坐到地上，這才後怕地說道：“丫頭啊！壽元丹又是怎麽回事兒？”
看著兩老好奇的神色，淩玖隨即說道：“我師傅傳了我煉丹之術，壽元丹也是師傅給予的丹方所煉製的靈丹，功效我也同你們說過了，一顆壽元丹增加一甲子壽命，一人一生中隻能吃兩顆，否則吃再多也無用了。”
“這算是.……長生不老藥？”車老好奇地問出一個連老爺子都鄙視他的問題。
淩玖搖搖頭：“長生也就百餘年，至於不老我倒是能做到！”
“這也行？”車老震驚“你還有什麽不行的？我現在都好奇你這丫頭的師尊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將這些失傳了的秘術全都傳授給你了，也不怕你被人惦記！”
“不會的！我師傅會保護我的！”淩玖微微一笑，隨即說道：“這地方不錯，我便在此將外公腿上的子彈取出，外公可介意？”
“不！不會！你該怎麽治就怎麽治！治壞了外公也不怪你！”老爺子樂嗬嗬地看著淩玖，說出來的話也同車老一般帶上幾分討好。
車老聽到淩玖要給老爺子治病，當即扭捏著蹭到淩玖身旁問道：“那個，丫頭啊！我可否在旁觀看，放心，我不會打擾到你的！”
“可以，我正好需要人幫忙，車老這裏可有大浴桶？泡澡的那種！”
“有！你等下，我去給你弄進來！”說完，車老一溜煙跑了出去，再進來時已經搬進來一個泡澡用的大木桶。
淩玖環顧了一下四周，感覺燈光太過昏暗，隨即找到密室裏的開關，‘啪’的一下將燈關上。
“哎！哎！丫頭！你把燈關了做啥？這黑燈瞎火的怪瘮人的！”老爺子一看淩玖關燈，有些不明就裏。
還不待兩人再次發問，突然一道柔和的白光亮起，隨即另一邊角落也亮起一道白光，緊接著密室內頓時充斥起柔和的白光，雖比不上陽光，卻也將整個密室照得明亮。
車老看著散發出白光的物體，不自覺咽了咽口水，顫著聲音問道：“丫頭啊！這.……這是……”
“夜明珠！”淩玖微微一笑，不看車老因震驚張得能吞下拳頭的嘴，隨即對老爺子說道：“外公！得罪了！”
老爺子來不及說話，就被淩玖點了穴道，後背靠著石牆直挺挺地坐在石床上，兩條腿筆直的放在石床之上，眼睜睜地看著淩玖拿出剪刀，將他的褲腿剪去。
車老自覺的拿起一顆夜明珠來到淩玖身旁，隻見淩玖銀針封穴，隨即取出一柄匕首，直接對準老爺子膝蓋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