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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無恥唐乾

  坐好一切準備,大白手中握著一隻透明的玻璃瓶子,以便等會將蟲子取出時能第一時間將蟲子放進去。


  淩玖將銀針一一消毒,用五行針法封住老爺子全身血脈,使他周身麻痹,呈現暫時性假死狀態。唐子銘搬來一把椅子坐到門口,替正在給老爺子取蟲的幾人把風,若是手術被中斷了,那老爺子的性命就真的堪憂了。他不得不小心,最穩妥的還是自己親自守護為好。


  淩玖將紫霄為她打造好了一套手術刀具拿了出來,用酒精燈上的火進行消毒。大白看的不由眉心直跳“師傅!你沒學過西醫真的能行嗎?這手術是在心髒附近,你可別手抖啊!”


  用酒精再次擦拭了手術刀,淩玖白了他一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再說了,這本來也不是什麽手術,隻是開個窗將蟲子拿出來罷了。人都殺了這麽多了,難道開個洞還能手抖?”


  唐子銘聽到淩玖這話頓時冷汗直冒“阿玖!你可小心些!”大白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最長,既然大白都說她不會手術了,那隻能希望她不要真的手抖才好,不然他將如何麵對爺爺和家人。


  司南小心地將真氣一點點渡入老爺子體內,護住老爺子心髒不會在手術中出現什麽意外。此刻他也非常緊張,甚至額上不由得也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


  淩玖再次探查到蟲子所在的位置,小刀快準穩地將老爺子心髒下方的皮膚劃開,快速在傷口周圍點動幾下,傷口盡然沒有流出一滴鮮血。小心地用真元包裹住鑷子觸到心髒下方夾縫中的小蟲,真元順著鑷子小心地將蟲子身體包裹住。這一進行包裹,淩玖才發現這蟲子體積並不小,應該說是麵積不小,它不是圓滾滾的一隻,居然是扁的,具體大小隻能取出來才能看到了。


  為了方便取出這隻體積有些大的蟲子,淩玖隻能小心地將蟲子所在的周邊血管經脈剝離開。整個過程需要消耗巨大的神識和真元,甚至連呼吸都較之平常輕了幾分。一旁的大白和司南緊張地看著她的動作,生怕她一個不小心便前功盡棄,手上不由沁出汗珠,這還真是考驗心理素質。


  “砰砰砰!”就在這時,一道敲門響起,驚得房間內眾人眉頭皺起。


  淩玖伸手在床邊打出幾道隔音禁製,很快將敲門聲屏蔽在外,隻繼續精神高度集中地剝離著血管。


  “開門!誰在裏麵呢?開門!”門外傳來一陣囂張地男聲,手上拍門的力氣越發大了起來。


  唐子銘已經聽出來人便是他的大伯唐乾,現在爺爺正是手術的關鍵時刻,若是再讓他繼續這麽敲下去,那阿玖的手術肯定不能成功。不敢多想,快速側身走到門外,將身子堵在門口,不讓來人開門進入。


  跟著唐乾來的還有兩人,一人是公司總裁助理吳奇,還有一人唐子銘並未見過,是一名枯瘦的老者,老者樣貌給人感覺很是陰鬱,看著就讓人後背發寒。


  唐乾一看唐子銘這架勢,心知他是不想讓自己去見老爺子,心中冷笑‘好你個唐子銘,蛇降都沒弄死你!現在看老爺子不行了,就想獨占唐家家產,想要唐家的家產,你還不夠格!’當即臉上浮起一絲怒容“你什麽意思?”


  “你不能進去!”唐子銘將身子斜靠在門口,抬眼看著他這一而再再而三想要加害他和爺爺的好大伯,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還不待唐乾繼續說話,走廊裏又傳來了一個急切地聲音“大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發生了什麽事兒?”


  唐乾一看來人是唐忠,當即麵露哀痛之色上前兩步拉住唐忠說道:“我接到消息,說是老爺子已經不行了,我著急啊,所以趕回來想要見見老爺子,可是子銘擋在門口不讓我進去啊。”


  唐忠一看靠在門口的唐子銘,再看唐乾一臉的悲憤不似作假,心裏的天平隨即偏向了唐乾,對唐子銘怒斥道:“子銘,你一個小輩怎可對你大伯無理!老爺子是我和你大伯的父親,你大伯想要探望老爺子,你擋在這裏做什麽,快讓開!”


  “哼!”唐子銘冷笑著挑眉看向唐忠,心知這父親老毛病又犯了,不僅思想簡單,有時候耳根子軟的可以視作是犯蠢。隨即唐子銘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想要我讓開?可以!交出公司裏被盜的資金,我便讓你進去!”


  “什麽?”唐乾聞言麵色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眼神中的慌亂根本來不及掩飾,心中不禁猜測唐子銘是不是已經查到錢在他那,眼珠一轉,當即滿臉失望的神色看向他說道:“子銘!你說的什麽胡話!公司當初我可是完完整整交給你的,怎麽可能會有幾十億資金被盜?你才剛接手公司就出了這麽大的漏洞,你這麽多年做生意都是怎麽做的?老爺子就是被你這樣不成器的子孫給害了啊!”說著眼中泛起一陣淚花,掩麵作勢擦拭眼角。至於是不是真的傷心,在場的人除了唐忠外都心裏有數。


  唐忠一看大哥被兒子氣成這樣,當即上前扶住唐乾“大哥!你也別氣壞了身子。老爺子的病和子銘無關,再說了……”


  唐子銘一看父親那樣,肯定父親是要將爺爺清醒的事情告知大伯,不等他話說完,唐子銘便冷聲打斷道:“哼!誰幹的誰心裏清楚!我可沒說公司被盜了多少資金,丟了幾十億還是大伯你自己說的。我手裏的證據足夠送那人去死十次了,爺爺已經休息,你若還當自己是他兒子,那你明天再來吧!”


  “你!”唐乾心裏一驚,他還是沒沉住氣露了馬腳。他從沒見過唐子銘生氣的樣子,一時間也被他冷峻的聲音給震住。愣怔了一下,伸手指著唐子銘對唐忠說道:“看看!看看!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為了這點家產,居然不讓我這個做大伯的去見父親最後一麵,你們父子安的什麽心?還不讓我見老爺子?你們是不是對老爺子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所以才攔著不讓我進去。”


  唐忠被唐乾這話一噎,心中對兒子也升起一絲怒火“子銘!你給我讓開!讓他進去看看老爺子,不然老爺子出了什麽事兒誰負責!”


  他生怕因為子銘的舉動造成他們兄弟不和,若是傳了出去,對唐家的影響肯定要比損失幾十億還要大。況且現在老爺子已經沒事兒了,若是還不讓大哥見到老爺子,那他肯定以為自己想要獨占家產了。


  “滾!”平時一副溫文爾雅的唐子銘此刻已經滿臉寒霜,眼神冷厲地盯著自己父親和唐乾隻說出一個滾字。他對自己父親的懦弱已經徹底無語了,麵對一個弑父殺子的人居然還能談什麽兄弟情,真的是要被他蠢哭了。


  門口幾人陷入僵持狀態,房間內的淩玖已經順利將血管撥開,鑷子小心地在血肉和心髒間撥開一條縫。鑷子夾住蟲子的一頭,真元帶動之下快速將蟲子從老爺子體內拉出。蟲子被拉出的同時,一道血箭噴射了出來,淩玖側身避過,心中不由一緊。老爺子年紀大了,就他現在身體的血量而言,這一點鮮血的流失可能就會要了他的命。不敢大意,將蟲子放到大白手中的瓶子裏,快速拿出準備好的大還丹粉末灑在傷口處,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著。


  大白收起手中瓶子,司南又拿出一顆大還丹喂進老爺子口中,淩玖快速收起封住老爺子經脈的銀針。老爺子身上的血肉比之最初見到時更加飽滿了起來,胸口的傷痕也在大還丹藥粉的作用下淡化的隻剩下一道紅痕,根本看不出剛才這個位置還經曆過一場手術。


  老爺子緩緩睜開眼,看到淩玖正在檢查著他身體其餘地方的狀況,隨即說道:“丫頭啊!爺爺這是睡了多久了?”


  淩玖抬頭看見老爺子醒來,心中一喜“爺爺!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看到老爺子醒來,她的心總算放下了。看來她想的不錯,隻要能控製住老爺子的出血量,手術成功率還是很高的。


  老爺子一聽,隨即一拍腦袋說道:“看我!不是要取蟲子嗎?我怎麽睡過去了。”


  “已經取出來了!”淩玖說著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收進戒指。


  “取出來了?”老爺子頓時震驚地無法言喻,他隻是睡了一覺,心髒部位的蟲子就已經被取出來了。現在他算是真的服了淩玖這生死人肉白骨的手段了。伸手摸著胸口處隻餘的一道紅痕,雖然傷口已經淡化了,可還是看得出這裏在不久前是開過口的,不僅短時間內讓傷口愈合,現在更是連疤痕都看不到了。


  不等他再次詢問,淩玖揮袖將屋內異味全部散去,順手將打下的禁製也一並消除,說道:“爺爺!唐乾來了,唐唐在門口擋著,等會你繼續裝暈,看看唐乾想要幹什麽!”


  老爺子一聽唐乾道來,嘴角劃過一絲冷笑“行!都聽你的!你去開門將他們都放進來吧!”說完,老爺子躺下閉上眼繼續裝昏迷。


  淩玖將屋內可疑的物品都交給司南要他帶著東西從窗戶離開,大白想要看好戲,坐到沙發上百無聊賴地修剪起自己的指甲,等著看一出豪門恩怨錄,他也好事實向司南講述經過。


  淩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麵上換上一副憂愁的表情,緩緩將門打開。門外還在僵持中的幾人看到開門之人時頓時呆了一呆,唐子銘當即問道:“你怎麽出來了?爺爺呢?”知道他是想要詢問手術情況,淩玖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示意爺爺已經無礙了。


  唐忠看到淩玖時麵上有些複雜,他實在弄不懂老爺子和兒子為什麽這麽相信眼前這個女孩兒,即便醫術再高,她那年紀也才這麽點,能比國手高嗎?若說能救醒老子也,估計也是碰巧罷了。倒是唐乾和他身後那名老者看到淩玖時眼裏露出的先是驚訝,後又是一陣濃濃的貪婪之色。


  淩玖麵上浮起不悅,眼神冷然地看了周圍人一眼“吵什麽吵?爺爺需要靜養,有事兒不能等明天說嗎?”


  唐乾一看開門的女孩兒居然管老爺子叫爺爺,當即問道:“你是什麽人?居然敢對我這麽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打擾爺爺休息的人就不是好人”此時的淩玖將一位天真善良的少女演繹地玲離盡致,任誰看了都隻會說這是一名孝順長輩的孩子。隻有唐子銘心中隱隱猜測道到淩玖的用意,估計是老爺子醒來了,想要收拾大伯了。


  他挑眉看向欲要責罵淩玖的唐乾說道:“你是誰?她用得著知道你是誰?你在她麵前算哪根蔥?難道告訴你爺爺病危的人沒告訴你爺爺已經將唐家全部給她了嗎?”


  淩玖心中頓時對唐子銘的配合點了個讚,就得這樣的配合才能激發唐乾的瘋狂。


  唐乾再聽到唐子銘此話時驚的不輕,皺眉看了眼身邊的吳奇,見吳奇也麵露驚訝地對他搖了搖頭,肯定唐子銘和這女孩兒估計是聯合起來騙他的。唐忠也震驚地張大了嘴,上前兩步拉住唐子銘地手說道:“怎麽可能?我偌大的唐家父親怎麽可能交給一個來曆不明的丫頭片子?”


  “對!對對!不可能!”唐乾隨即也上前附和道,他可不想籌劃了這麽多年,到頭來卻是便宜了別人,當即決定一定要拉上唐忠做聯盟,即便是老爺子真的去了,就憑她一個小丫頭肯定是沒有能力和他們兄弟倆競爭的,就算加上唐子銘也不行。


  唐乾隨即對唐忠說道:“阿忠!我們快去看看父親怎麽樣了,可千萬不能讓某些人把父親給害了啊!”說著,陰鷙的眼神瞪了一眼唐子銘和淩玖。


  唐忠一向腦子一根筋,耳根子還特別軟,一聽唐乾這話他當即用力拉開唐子銘,率先衝進房間內。唐乾一看唐忠已經進去,也帶著身後二人將唐子銘和淩玖擠開,快速走進房間。


  淩玖對唐子銘豎起大拇指,不得不為唐子銘的心思細膩感到佩服,就憑他配合著自己演的那出戲,那才真是坑死人不償命。唐乾現在一定以為唐家即將易主,這樣他便會自亂陣腳,露出更多馬腳。不過她擔憂地看了一眼唐子銘“你爸他……”


  “不用管他!有的是他自作自受的時候!”唐子銘冷笑,他父親就這點不好,完全沒有自主思考的意識,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吃過多少虧都不回頭,如果不讓他摔的狠一點,那他永遠都不會長記性。


  淩玖衝他又豎起大拇指,眼神充滿了崇拜地小星星。唐子銘小得意地一笑,眼神示意也一起進去,淩玖點頭也跟著唐子銘走進房間。


  “父親啊!你怎麽樣了啊!兒子來晚了啊!”一進門,唐乾像是殺豬似的一遍遍嚎叫著父親,聽得淩玖不奈地掏掏耳朵,大白更是驚懼地坐遠一些。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了,真要當他是個孝子,嚎地這麽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的,比奔喪哭的還要凶。隻有站在一旁的老者看到床上躺著的老爺子時心裏閃過一絲疑惑,可看到老爺子已經昏迷不醒,當即又將心中疑惑甩到一邊。他今天一起過來是想要快些將事情了解,這樣他好早點去尋找葛天洪下落,或是殺害葛天洪的人。


  兄弟兩在床旁嚎了一會兒,看到老爺子還有呼吸,隻是人仍舊昏迷不醒。唐乾揮手招來吳奇,吳奇當即點頭走到床頭櫃打開手中的包,拿出一個文件夾給他遞了過去。


  唐乾悲痛欲絕地看著唐忠,伸手搭在唐忠肩上說道:“阿忠!你信不信哥哥我?”


  唐忠伸手抹去臉上淚水,老實地點點頭“哥!我們是親兄弟!我不信你還能信誰?”若是連親人也不相信,他真不知還能信誰。


  “那好!”說著他看了一眼靠在一旁看著他們的淩玖說道:“我手裏這是遺囑,我將財產分成兩份,我們一家一半。現在老爺子還未斷氣,我們必須要讓老爺子快些簽下這份遺囑,絕對不能讓唐家的基業落到這來曆不明的野丫頭身上。”他不知道淩玖是什麽人,隻聽唐忠說她來曆不明,還叫老爺子爺爺,估計又是什麽風流醜事兒罷了,稱她一聲野丫頭倒也對的上。


  唐忠一時沒了主意,看了眼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兒子,發現唐子銘隻冷笑著看著吳奇。他現在心裏很是糾結,父親醒來的時候已經讓兒子給自己說明了大哥為了家產對兒子和父親一再下殺手,一邊是大哥,一邊是兒子,不管哪邊都不是他想放開的。


  扭頭看到床上麵色安詳的老人,隨即想到現在兒子並未發生什麽不好的事兒,老爺子的病也不可能是大哥所為,肯定是兒子和父親誤會了什麽,才會讓他們對大哥升起這樣的心思,隻要他和大哥得到唐家產業,那大哥也不會再針對子銘了。為了保住唐家,他必須和大哥合作,否則唐家真要落到這丫頭手上,那就真的完了。


  唐忠想到此,當即對唐乾點了點頭。唐乾一看成功套住唐忠,高興地翻開文件說道:“快!快拿老爺子的手指來按手印,這份遺囑就能生效了。”他此刻已經控製不住內心的喜悅,隻要手印一按下,那整個唐家都必將成為他的囊中之物。坐擁數百億身家,再也不用看其他人的臉色。


  唐忠雙手發顫,手剛伸到一半卻聽到唐子銘冷冷的聲音傳來:“爸!你可想好了?”唐忠聞言手一頓,父親和兒子的敘述繼而又浮現在腦海中。他到底怎麽辦,他該相信誰?

  “阿忠!你怎麽了?”唐乾一看唐忠停在半空中的手,聯想到剛才唐子銘的詢問,當即又一臉痛苦地對唐忠說道:“阿忠!父親年紀大了,已經沒多少時日了,若是我們不早做準備,到時候唐家就真的完了啊。”


  想到此,唐忠麵色一肅,憤怒地指著唐子銘說道:“唐家正是危機時刻,你不幫我和你大伯就算了,居然還想威脅我!哼!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保住唐家,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說著便伸手去拉老爺子的手,將老爺子的拇指按上印泥,在文件上按下了手印。


  其實唐子銘當時叫住唐忠,隻是想他能看一看遺囑的內容,也想要提醒他老爺子是唐乾所害,他這麽做就是與狼共謀,不會得好。沒想到唐忠如此愚鈍,這個家如果沒有唐子銘和唐老爺子,那他唐忠估計也不可能活這麽長時間了。


  唐乾快速收起遺囑,交到吳奇手中。隨即他便按耐不住內心的欣喜,當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現在唐家終於是我的了!”


  唐忠疑惑地看著他這位大哥,有些不明白此時他怎麽還能笑得出來。


  唐乾嘴角掛上一抹諷刺的笑容,對一旁的唐乾和唐子銘等人說道:“唐子銘!我給你一天時間將公司交出來。不要妄想卷走公司的錢,我可以申請凍結。還有我的好弟弟,明天之內請帶著這幫人滾出唐家,不要讓我趕你走,否則你連自己的私人物品也不要想帶走。”


  “阿忠!發生什麽事兒了?”此時,帶著馮佳佳外出聚會回來的肖芳華走進房間,一進門就聽到唐乾要他們搬出唐家。


  唐忠一臉不可置信,顫聲質問道:“大哥!你不是說家產我們一人一半嗎?你怎麽……”肖芳華一聽,當即明白唐忠是被唐乾給坑了。突然胸口堵住一口氣,氣的差點癱坐在地,幸虧一旁的馮佳佳及時將她扶住,這才沒有摔倒在地。


  唐乾輕蔑一笑“一家一半?你倒是想的美!我不怕告訴你,遺囑的內容是所有財產全部歸我。隻要老爺子一斷氣,那整個唐家都是我的。”


  唐忠臉色漲紅,憤怒地看著唐乾“大哥!為什麽?父親從來對你都是最好的,即便是給我的一切都比不上你。”


  “為什麽?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麽?”此時唐乾心情大好,也不吝嗇給他作一番解釋:“我們都是唐家子弟,憑什麽老爺子將家產都留給唐子銘?我兢兢業業為唐家奉獻了大半輩子,到最後什麽都得不到,你要我怎麽甘心?給我的一切比你好又如何?我想要的從來都是接手唐家,不要將你那可憐兮兮的親情拿出來說事兒,就連你兒子都能看透的事情你居然還能入套,當真是蠢鈍如豬!”


  “啪啪啪啪啪!”一串掌聲突兀地響起,眾人看向此刻一臉似笑非笑拍著掌的淩玖,淩玖停下拍掌,望著此刻得意洋洋的唐乾說道:“當真是個好兒子啊!先後想要用降頭謀殺自己父親和侄子數次,現在居然坑害自己弟弟謀奪家產,即便電視劇也沒這麽精彩啊。不過唐唐啊,你這父親還真不怎麽樣,寧願相信別人也不相信自己兒子,現在雞飛蛋打了吧!”


  唐子銘無奈地聳聳肩,眼神都吝嗇再看一眼已經呆愣當場的唐忠。唐忠和肖芳華聽得兒子和老爺子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害,心中翻起一陣驚濤駭浪。唐忠一直以為是兒子和老爺子誤會了大哥,可現在看來,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肖芳華眼神詢問地盯著唐忠,唐忠自知理虧,隻得悔恨地低下頭不語。


  唐乾聞言麵上神色一頓,身旁的老者上前一步擋住淩玖:“你是誰?”


  “不用管我是誰!以你身上的氣息來看,你就是那個給他們下降頭的降頭師吧!”淩玖上下打量了一眼這老頭,老頭麵目透露出的陰鷙必定是經過無數血腥洗禮的,加之他身上散發的陰氣,不難猜出他就是那名降頭師。


  可是這降頭師無論從哪裏看都感覺很是怪異,說他是個人吧,是因為他的麵目雖然蒼老,但還算紅潤,要說他不是人吧,看他一身氣息跟個死人無異,卻又活生生地站在眾人麵前。


  肖芳華此刻麵色煞白,顫抖地伸手指著唐乾:“好啊唐乾!原來是你一直在害老爺子!居然還有臉再回來。”


  唐乾冷笑“是我害的又怎麽樣?現在隻要老爺子一斷氣,整個唐家都是我的,你能奈我何?”


  “那如果我不斷氣呢?”此時,一聲沉穩威嚴的聲音傳來,除了淩玖和唐子銘外眾人均震驚地看著已經坐起身來的老爺子。


  大白小心地走到馮佳佳身旁對她說道:“將夫人帶走,現在她不方便待在這裏。”


  馮佳佳聽到大白的話,從愣怔中清醒了過來,隨即好生勸慰著肖芳華,半拖半拽把她帶出房間。


  唐乾一見老爺子麵色紅潤地坐起身來,哪裏有重病欲死的模樣,當即驚駭地後退幾步“不!不是的!父親,不是這樣的。”


  “哼!不是?我這裏裝有監控設備,我還親耳聽到你所說的一切!我養你這麽大,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老爺子憤怒地盯著唐乾,他精心培養了他幾十年,到頭來差點死在他這大兒子手中,他怎能不憤怒。


  “哼!你養我這麽大怎麽了?偌大的唐家難道非唐子銘不能有人繼承了嗎?”唐乾聽到老爺子的指責一時間陷入瘋狂,剛才一副孝子的模樣完全扭曲,既然已經撕破臉,那他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隨即聲嘶力竭地咆哮道:“我承認你在其他方麵對我都是最好的,可是你為什麽就不能把唐家給我?難道我不是你兒子嗎?你這麽偏心你要我怎麽辦?我都是被逼的!都是你們逼我的!”


  “大伯!你錯了!”這時,斜靠在一邊的唐子銘歎了口氣說道:“爺爺對你好,把你當親兒子,僅僅隻是為了守住當年手下士兵的托付,你並非爺爺的親子。他不能將家業給你,卻給了你最好的一切,包括你現有的一切。爺爺為了你,甚至早已指定將公司一半股份折現給你,是你自己等不及。爺爺身體原本已經快油盡燈枯了,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又怎麽能找到神醫給爺爺續命!說到這個,我還得謝謝你。”唐子銘說到此,話語變得甚為諷刺。如果唐乾能再堅持一段時間,那這些錢必然會全數給他,偏偏他貪得無厭,想要唐家的全部,這才造成如今的局麵。


  唐子銘一席話對此刻的唐乾簡直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他雙眼血紅,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不是唐家人,那他到底是誰?他快速上前想要拉住唐子銘,卻被一旁的吳奇抱住“唐總!唐總!不要這樣,冷靜一些!”吳奇深知現在的情勢對他們來說相當不利,他們現在就像翁中的鱉,隻能等人來捉,若是這個時候唐乾再失去理智,那他們就不能翻身了。


  而在一旁的那名降頭師看出了不妥,緩緩挪動著身子靠向門口,大白心明眼亮,當即搬了把椅子坐到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降頭師瞪了一眼大白,一口怒氣憋在胸口不得暴發,讓他此刻情緒甚為焦躁。


  老爺子招過唐子銘將他扶起,這才對唐乾說道:“你的親生父親是我當年手下的一名兵士,叫陳興國。在一次戰役中為了吸引敵方火力掩護大軍前行而被炮彈打中,奄奄一息之際隻來得及交給我一本記事本。


  我從記事本上知道了還未出世的你,便想差人將你和你娘找到,安頓你們。不想,找到你們時你娘已經死去,她將你牢牢護在身下,你才躲過被敵軍殺害的命運。我將你接了回來,那時的你才幾個月大,可是我還未娶妻,隻得對外說是家鄉的妻子所生。


  直到戰事結束後,我這才在家族安排下娶了子銘的奶奶。她很是愛護你,也是因為她知道了你的身世,這才想要將最好的都給你,哪怕後來生下唐忠,她也一直對你比對唐忠細心體貼。我不能給你唐家,是因為你不是唐家的人。族老也都知道你的身世,所以你不可能成為接班人!雖然給不了你唐家,可是我能將屬於我的一切都給你,包括屬於我的那些股份我都願意折現給你。可是你看看你現在幹的都是什麽事兒?”說著,老爺子痛苦地撐住額頭,他對這大兒子已經很失望了,唐家給他那麽多已經夠了,剩下的事還是讓子銘處理吧,以後唐家都是他的,至少讓他學會處理這些事物了。


  老爺子擺擺手,示意接下來交給唐子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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