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為止
李洪山剛剛說完,看著場中的陳玄,心中又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不由的自言自語的說道:“小陳應該不是那種非要逞強的性子,看他現在的樣子,不像是要放棄啊!難道他還真能打敗梁宇?”
李洪山這話一出,旁邊的張晉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老師是說,這個陳玄還有可能會贏?”
張晉對李洪山可是很了解的,自己這位老師,可不隻是一個大學的普通教授。在修煉的事情上,李洪山可能實力不高,但是知識和眼力卻是在全國都有很高的權威的。
連李洪山都這麽說了,看樣子這個陳玄還真的不簡單。
“我也不確定,隻是有一點這種感覺而已。”
李洪山搖了搖頭,好像自己都很奇怪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雖然他心裏對陳玄的評價很高,但是也不太相信陳玄能夠憑借道靈境初期的境界,打敗已經無限接近靈王境的梁宇。
張晉見狀也不再最追問,而是專心的看向了場中的兩人,想要看看這個連他老師都的年輕人,到底有什麽不凡。
“聽說你打敗了陳冰那個廢物,剛好我也修煉過奔雷掌,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奔雷掌的真正威力。”
梁宇話音剛落,人已經化作一道奔雷出現在陳玄麵前,速度幾乎快比得上陳玄的太極一字步。
麵對實力已經到達道靈境頂端的梁宇,陳玄也不敢怠慢。
“進可攻,退可守。”
一對金色的雙翼出現在陳玄身後,化作一道金光迎向梁宇的攻擊。
金光和奔雷接觸,陳玄連退好幾步,而梁宇卻是立身在原地紋絲不動。
兩人一招攻守,在場外觀眾眼中可謂是高下立判。
陳玄麵色凝重,梁宇的靈氣強度超出他的預料。哪怕是陳玄體內磨盤大小的靈丹,也比不上梁宇的靈氣強度。
正麵比拚靈氣強度,陳玄的確不是梁宇的對手。
一招之下,梁宇毫不停歇,奔雷掌在他手中,的確猶如奔雷一般,速度極快攻勢不絕。
陳玄仗著太極一字步也隻能做到和梁宇周旋,更別說想要擊敗梁宇。
“你就這點實力?連我的奔雷掌都接不下,看樣子我還真的是高看你了。”
梁宇一邊出手,一邊還不忘打擊陳玄。其目的陳玄十分清楚,就是想讓他用黑煞劍而已。
陳玄卻並不理會梁宇的激將,太極一字步施展到極致,抓住每一個機會出手攻擊,不過每一次和梁宇對招,都會被梁宇強大的靈氣修為擊退,看上去倒是十分狼狽。
“老師,可有看出什麽來?”
看到陳玄被梁宇壓製,完全處於下風。張晉忍不住對著一旁的李洪山問了起來。
“哦,你有什麽看法?”
李洪山頭都沒回,專心的盯著場上交手的陳玄,反問了張晉一句。
“以梁宇現在施展出來的實力,一般的道靈境大圓滿的異人,估計也在他手上堅持不了幾招。陳玄能在梁宇手下一直堅持,的確十分不凡,難怪老師會對他另眼相看。但是梁宇明顯並未動用全力,陳玄想要勝過梁宇,以學生看來,幾乎是沒有可能。”
“沒錯,梁宇的靈丹已經無限接近於碎丹的境界,靈氣強度的確不是陳玄可比。陳玄現在不過是仗著身法玄妙,勉強可以周旋而已,我也看不出陳玄有任何取勝的機會。”
李洪山點了點頭說到,居然是完全認同張晉的看法。
“可是老師你剛才??”
張晉想說,你剛才還說陳玄有可能會贏的。但是出於對李洪山的尊重,並未直接問出口。
“哈哈,我的確有這個意思。陳玄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讓我覺得他有取勝的可能,可是連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麵對張晉的問題,李洪山笑了起來,這種感覺的確很奇妙,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和張晉李洪山兩人平靜的討論不同,場外的觀眾早就炸開了鍋。
“這個陳玄怎麽回事,怎麽就知道躲,實力不行就認輸嘛,躲來躲去的還是不是男人。”
一個身高兩米開外,頭上頂著兩個牛角,覺醒了獸體的異人看著場上的陳玄,一副不屑的樣子說到。
“切,難怪你連道靈境都突破不了,連獸體都還沒徹底掌握。你以為高手之間的比拚是蠻牛比力氣嗎?有種你上去試試,別說梁宇了,你能接下陳玄一招,我都算你牛逼。”
牛頭異人旁邊,一個道靈境初期的異人對牛頭異人的話嗤之以鼻,毫不客氣的說到。
“你這小子怎麽說話勒?我雖然隻是覺醒境,但是我的力氣可是我們村最大的。像你這樣的小個子,我一隻手能舉起來十個。”
牛頭異人很不爽,力氣大怎麽了?打架不就是看誰的力氣大嗎?
相似的一幕在比賽場外的觀眾當中隨處可見,對於一件事情,每個人總有不同的看法,隻要發表意見,就可能引起其他人的反駁。
麵對已經到達到達道靈境巔峰的梁宇,靈力上陳玄的確被完全壓製,每一次的交手,都被擊退。甚至周身的靈力都被梁宇壓製的無法控製,隻能以太極一字步的玄妙周旋。
盡管如此,陳玄也沒動用其他的手段,反而是有所恢複就和梁宇對招,哪怕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一直以來,陳玄都沒有如此酣暢淋漓的戰鬥過。陳玄經曆的戰鬥,不是戰力上的完全碾壓,就是對戰比自己實力強出很多的強者,這讓他對自身實力的控製,並不是別人眼裏看到的那麽完美。
在和梁宇一次次的交手,一次次的對碰之中,陳玄雖然每次都是失敗,但是他卻能感覺到,他對自身的掌控在一點點的增強。
這就像是煉鐵,通過一次又一次的錘煉,來不斷提升鐵的密度,增強鐵的硬度韌性。
“現在我看你還怎麽躲?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願意拿出你最後的手段嗎?那麽今天就治好到此為止了。”
不斷的戰鬥中,陳玄已經被梁宇逼到了比賽場地的邊緣,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
“剛好,我也覺得現在的情況可以到此為止了。”
一直被壓製的陳玄,突然抬起頭直視著梁宇,淡淡的聲音在心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