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療法

  “哥,你是不是在外麵混不走了?”


  陳玄眼神憂傷,語氣誠懇,“我知道你在外麵不容易,有啥困難你跟我說,你看看現在,我也算小有成就,你借個三五百塊,我還是不會像其他親戚一樣拒絕你的。”


  “……”


  陳思遠覺得這天聊不下去了。


  陳玄覺得他是在外麵混不下去了,然後回來想要借錢,又不好意思開口,然後故意這樣說的?


  陳思遠甩開陳玄的手,很生氣的說道。


  “你還真是個弟弟,你是眼瞎吧,我能穿兩萬多的衣服,能向你借三五百塊錢?”


  陳玄楞了一下,好像覺得也是。


  “直說吧,陳叔是我親叔叔,雖然你是他撿來的,在法律上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你可別忘了,自己一直是單獨戶口,陳叔的一切都應該由我來繼承。”


  陳思遠一臉得意。


  他就是故意為難陳玄,不是都誇陳玄能幹,有錢嗎?


  那就好好訛詐一筆。


  要是陳玄不給錢,那就隻能搬出去,機房拆了,藥材移走。


  這麽大工程,陳玄肯定不會願意。


  這一切都是陳思遠計劃好的。


  陳玄摸著腦袋,感覺有點頭疼。


  陳思遠說的沒錯,他確實是陳老頭唯一的合法繼承人,他戶口是單獨的,法律是不認可他跟陳老頭的關係。


  20多年前的時代,可不像現在,領養需要走合法程序。


  “陳玄,吃飯了。”張翠芬端著幾個菜放上了桌子,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此時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


  張翠芬知道陳玄每天很辛苦,三人每天都一起做很多好吃的飯菜等陳玄。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宮保雞丁,紅燒魚,魚香肉絲,番茄炒蛋,還有一個鴿子湯。


  菜上桌,屋裏瞬間布滿了香味。


  陳思遠看著豐盛的午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確實到了該吃飯的時間,他也有點餓了。


  心想著,大老遠的回家,自己也不算外人,剛準備站起來準備去吃飯。


  陳玄突然來了一句:

  “哥,你先喝茶,我吃完飯再跟你聊這個問題,你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


  說完,陳玄就跑去洗手,然後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上吃了起來。


  “真香啊!這魚誰燒的。”


  “我燒的,好吃吧。”馬青青舉起手,很開心的樣子。


  李雪蓮夾起一塊雞肉放在陳玄碗裏,“試試我的手藝。”


  張翠芬不甘示弱,盛了一碗鴿子湯放在陳玄麵前。


  “也嚐嚐我燉的湯。”


  陳玄嚐完之後,豎起了大拇指。


  “真好吃。”


  三個女人咯咯笑了起來,同時開口道。


  “好吃你就多吃點。”


  陳思遠眼巴巴的看著陳玄吃的真香,肚子不爭氣的咕咕直叫。


  看了一眼茶幾上的野掬花茶,又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心裏很是後悔,“早知道吃了飯再給他攤牌。”


  陳玄吃完,三個女人收拾好碗筷,陳玄這才又過去坐到沙發上。


  他拿出牙簽,一邊剔牙,一邊抱怨起來。


  “最近牙齒不太好,吃點肉都塞牙縫,難受。”


  陳思遠怒視著陳玄,恨不得咆哮一句。


  “難受你MMP,老子才難受。”


  “陳玄,說正事吧,這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你是哥,你說了算。”


  “好,那我可就說了。”


  陳思遠從大衣裏摸出來一張紙遞給陳玄。


  陳玄看了一眼,是一份合同,仔細看了看內容,有點驚訝。


  合同的內容很簡單。


  房子跟地都租給陳玄,一年五萬。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陳玄之前存了十幾萬,但是修房子,借給羅大叔幾萬,也就沒剩下多少了。


  陳思遠獅子大開口,竟然厚顏無恥要五萬。


  “哥,你這擺明了是在為難我陳玄。”


  “為難你?你一年賺幾十萬,這區區五萬也不過分吧?你要覺著為難,房子你可以拆了,地裏的藥材也可以挪走,我不為難你。”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弟弟份上,五萬我還不租呢。”


  “這樣啊。”陳玄想了想,笑著道,“我給你打個欠條吧,我錢都修房子買機器了。”


  “不行,我要現金。”


  陳思遠執意要撕破臉皮,陳玄也有點生氣。


  之前看在陳老頭的麵子上,陳玄沒有刻意針對他。


  到這份上,陳玄也沒什麽麵子給了。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陳叔唯一的繼承人對吧,那你知道陳叔最後幾年怎麽過的嗎?你花過一分錢,照顧過一天嗎?”


  “喲!跟我講道理嗎?”陳思遠拍了拍陳玄的肩膀,手上沾了不少灰。


  “這是法製社會,我們講法律。”


  “那行,你走法律程序,如果法律說都是你的,我立刻搬走。”


  “好,你非要跟我倔強,你會為你的倔強付出代價,到時候我要的可不僅僅是五萬,而是你這十幾年占用我房屋土地的費用。”


  “好走,不送。”


  陳玄算是跟陳思遠徹底撕破了臉。


  看著陳思遠得意的離開,陳玄冷笑起來。


  有些人真的是給臉不要臉,如果陳思遠僅僅隻是回來看看老家,哪怕隻是看看。


  陳玄都會好生招待他,可他現在的做法,還有一點道德嗎?還有王法嗎?


  簡直就是道德淪喪,人性泯滅。


  “陳玄,沒事吧。”張翠芬從廚房走了出來,她們也都聽到了陳玄跟陳思遠之間的談話內容。


  “沒事,陳叔臨走的時候立了遺囑,我一直沒對人說過而已,讓他去跑關係吧,到頭來一場空。”


  張翠芬鬆了一口氣,笑道。


  “你個壞小子。”


  陳玄朝著張翠芬眨了眨眼,“翠芬姐不喜歡我壞嗎?”


  “你……你說什麽呢,她們還在呢。”


  陳玄這才看到廚房門口站著李雪蓮跟馬青青。


  陳玄老臉一紅,急忙轉移話題。


  “翠芬姐,你身體好些了吧,要不要晚點再做個推拿?”


  一聽這話,張翠芬臉蛋更紅了。


  以前陳玄給她治療,那是真的治療。


  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陳玄膽子越來越大,有時候竟然會調-戲她。


  原本是推拿的手,感覺像是撫摸一樣。


  張翠芬問他這是什麽治療方法。


  陳玄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道:

  撫摸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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