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謀和
什麽叫一失足成千古恨，薑書昕尷尬的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末了，端正身子，認真的朝著司彥之解釋
“大人，其實原來的我吃的一點都不多，是……這副身體新陳代謝快，消耗快，所以我才吃得多。”
司彥之深思的點點頭，小聲的自言自語：“怪不得能吃下兩隻燒鵝。”
薑書昕：“.……”
“大人，這個丸子不錯，你吃吃看。”薑書昕想也不想的夾起一個丸子塞到他的人嘴裏去，吃飯都堵不上他的嘴。
???
突然的一口讓司彥之微微怔住，丸子在嘴裏嚼了幾下，笑著看她：“嗯。味道是不錯。”
薑書昕：“.……”
她可記得司彥之是有潔癖的，想到自己剛才的那動作，心跳不免又加快。
不自然的給自己夾幾口菜緩解尷尬：“好吃你就多吃點。”
司彥之失笑，以前不還挺大膽的，也沒在多逗她。
等到她吃完，兩人窩在貴妃椅上躺著，準備來說，是薑書昕慵懶的在他的身上靠著閉目養神。
司彥之頓了頓，才同她說起了正事：“書昕，那你接下來要怎麽做。”
薑書昕吃飽喝足，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慌不忙道：“大人，在昨夜我一步一步得出那些真相的時候，有那麽一刻，覺得自己天大地大，竟不知道要歸向何處。”
司彥之眼底浮起心疼，伸手將她的手握住，像是給她傳遞自己的力量一般：“你還有我。”
薑書昕心頭一暖，回他一個甜甜的笑意示意自己沒事。
“我知道，一切都有你，所以我不怕了。”
“剛才想了許久，我不能這麽坐以待斃，我是怨我姐姐，怨她把我丟在黎朝，可是，她也是被迫無奈啊。
我也仔細回想了之前發生的事，其實想想，司徒黑說的，還有我知道的真相，一切太水到渠成了。
我要是這樣與我姐姐訣別，豈不就是上了他的套，將牧家祖宗的幾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嗎。”
司彥之欣慰點頭，握緊她的素手：“說的沒錯，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何必一起。”
薑書昕抿嘴，想到自己早上對牧敏音說的：“大人，我早上在氣頭上，會不會說的太過分了。
我總是怨我姐姐，隻顧著自己過的好不好。但是這二十年，我姐姐在南閩孤身一人對抗著以司徒黑為陣營的眾大臣就好了嗎？
她為了南閩的江山，不惜裝傻二十來年，承受的壓力該有多大啊，可我卻不理解她，還對她說那麽多傷人的話……”
“書昕。”司彥之將她攬過靠在自己的肩膀：“你沒有錯，這不怪你。”
薑書昕吸了吸鼻子，哭笑道：“沒事，我還沒有傻到連這個都不分，司徒黑不就是想離間我們嗎，我才不會讓他如意呢！”
司彥之不禁一笑，微微點頭：“說的不錯，這才是你。”
看事情看的通透，不為其他所左右。
“大人。”薑書昕抬頭，頓了頓，還是跟他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大人，你覺得我還是假裝順他所想的，跟我自己的姐姐背道而馳，再找出司徒黑的種種罪責，你覺得如何？”
司彥之沉思，這的確是當下最好的法子，可是.……有些擔心看她：“你這麽做會不會太冒險了？”
薑書昕輕歎一口氣：“沒辦法，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不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
能把他幹掉，為了公眾的利益，我很樂意迎接死亡。”薑書昕突然覺得中二病犯了一半，拍拍胸脯霸氣十足的說道。
司彥之詫異看她，眸光流轉，眼底滿是星光：“你跟其他姑娘真的很不一樣。”
聽他這麽說，薑書昕心裏自然是高興的，但是麽，默默的舔舔嘴，輕咳一聲突然秒慫道：“別，其實我就是口嗨而已，我還是很怕死的，大人你一定要保護我！”
司彥之：“.……”
這丫頭一向的帥不過三秒，他不都早就知道了，寵溺看她：“自然！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薑書昕：(′,,???,,`)
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星眸閃閃的望向他：“大人，我突然覺得你這樣……好帥！”
司彥之心頭微動，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拿行動來表明，驟然拉過她的手，眸光幽深的盯著她，沉沉說道：“不許對別人這麽示意。”
“哈？”薑書昕眨巴眨巴著杏眼，為毛啊，她覺得的她說得是真話啊：“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司彥之無奈，隻能直接了當的拿行動證明給她看，唇間親昵幾下後，薄唇貼著她的人唇角，嘶啞道：“因為，這樣讓人很難不動心。”
薑書昕：?(????ω????)?
驟然間心跳的飛快，紅著臉小聲的輕應了一聲：“嗯。”
末了，又覺得甜蜜蜜，笑問他：“那大人，我要是對別人這樣，你會不會吃醋？”
“你說呢？”司彥之目光突然變得危險，沉沉盯著她問。
薑書昕噗嗤一笑，抿了抿嘴，在他臉上輕啄一下，眨著眼睛調皮道：“這樣才好，不想想我之前暗戀的那麽幸苦，想到你對我也是喜歡的，我才毀覺得公平一些。”
司彥之微微移開目光，耳根子微紅，不自然的解釋道：“書昕，我並不是一個擅長表明心跡的人，但是，我做的那一些，你應該能感受的出。”
薑書昕心頭一暖，知道他做的那些後，的確是讓她好不感動，原來它其實也是為自己做了那麽多的。
但是現在嘛.……薑書昕從沒見過這樣害羞的大人，忍不住生出想逗他的心思，咳了咳清清嗓子問：“做的那些啊……我想想，比如給我當麵首嘛？”
說起這個，司彥之就不免覺得心酸委屈，挑挑眉看她，給她一個眼神自己想。
薑書昕好不容易看他吃癟，咯咯咯笑了起來：“現在說這個我還想起來了，想我現在好歹也是南閩的二殿下，活脫脫一個富婆，你要是對我不好，我身後還有十多個小哥哥，我也不怕沒人要。”
司彥之是覺得她的翅膀越來越硬，無奈搖頭，誰讓他自己以前作死呢，低聲對她鄭重說道：“那些人對你不是真心的，他們隻看重你的權力，良禽擇木而棲。”
薑書昕吐了吐舌頭：“沒關係啊，反正我就是看外在嘛，真心不重要，好看聽話就行了。”
司彥之：“.……”
不免一陣語塞，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著自己若是有一天也老了，這丫頭不會也要嫌棄他吧。
薑書昕見他失落心塞，不禁一陣心悅，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盈盈一笑，哀歎道：“哎，可是，沒辦法的事，誰叫我現在上了賊船下不來了，除了你，誰都不要。”
司彥之心頭一顫，便再也忍不住鉗住她的唇，想用行動表示他現在的喜悅。
薑書昕就這被他抱著，一邊親吻一邊不知天昏地暗的往屋裏走去。
接吻真是一件會讓人上癮的事情，特別是在喜歡的不行的人麵前，好似靠著方能找到一個突破口。
不知暈乎乎的吻了多久，薑書昕突然感覺身子一騰空，隨後整個人被人壓在了床上，身子瞬間被背影籠罩著。
往返間，星眸交匯，暗香流轉，皆是情yu流動，司彥之眸色轉深，好似要將她拆解入腹，便再也忍不住吵著她又深深的吻了下去。
兩人耳鬢廝磨纏綿了一會，越陷越深，薑書昕原本被他撩撥的理智全無，隻隨著自己最原本的想法來，突然間感覺自己腰間的一陣涼意，將她的理拉了回來。
指尖的皮肉相貼時，兩人皆是一愣，對視了好一會，眼神也漸漸恢複清明。
司彥之隱忍的看了她好一會，最終還是閉上眼輕歎一口氣，翻身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輕緩了一會，自覺身上難受的狠，但心跳卻跳動異常，是以往不曾有過的喜悅，他甘之如飴。
她還是未出閣的姑娘，想到自己不能操之過急，不然嚇壞了可如何是好。
薑書昕也完全一副懵圈狀態，她剛剛是跟大人.……擦槍走火了？
顏文字
原來是這種感覺……
臉色頓時一紅，害羞的連忙伸手捂上自己的臉，好羞che，好尷尬，還莫名的覺得刺激。
兩人平靜了好一會，依舊可以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薑書昕舔舔嘴，尷尬的輕咳一聲，剛想要說什麽
“大人。”
“書昕。”
“.……”
“你先說。”
“你想說。”
兩人又是同時開口。
“呃……大人，還是你先說吧。”薑書昕尷尬的別回頭道。
“嗯。”司彥之也有些莫名的緊張：“方才.……我，我有沒有嚇到你？”
“沒有啊，我覺得挺正常，想想我以前看的小說電視劇，情侶之間難免擦槍走火，再說我們剛才就是親親抱抱而已嘛，小場麵啦。”
司彥之：“.……”
以前隻是覺得她心大，現在覺得她虎的不是一點。
薑書昕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耳根子瞬間通紅，尷尬的捂上自己的嘴，她這憨不啷的說的都是些什麽跟什麽？！
“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也沒談過戀愛，給我普及這種東西的就隻有言情小……呃.……話本，話本那麽寫，我就那麽覺得了……”
司彥之：“.……”
薑書昕話說到一半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完了，她又說錯話了，想想以前的古人那個思想應該是比較封建的。
她所看的那些，估摸著在古代不得列為禁書行列，現在這麽說出來，大人該不會以為她是一個品行不端的人吧。
司彥之失笑，剛恢複清明的眼神又變得幽深了些，該是克製的轉移話題問道：“你剛才想說什麽？”
“哈？”薑書昕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冷不丁被他這麽一問，不解看他。
“你剛才不是想開口跟我說什麽嗎？”司彥之補充。
哦，原來是那個啊，薑書昕舔舔嘴，她當時一股腦想到都是男女到了那地步，網上看到的好多都說男方會很不舒服。
隻是心裏這麽想，嘴上也就這麽說出來了：“我就想問大人你不會覺得不舒服嗎，我之前看到很多人都會說不舒服耶？”
氣氛頓時變得沉寂，薑書昕反應過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覺得她還是不要說話了，越說話越離譜。
嗚嗚嗚，某知某乎某紅書害死人啊！
而司彥之則是原本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思，被她這麽一說又提了上來，眼神越來越幽深，內心驟然閃過一個念頭。
“然後呢，你看到的那些話本還怎麽說？”
這會輪到薑書昕乍舌了，大人這話……啥意思？
難不成真的要她說，不……不大好吧。
薑書昕尷尬的舔舔嘴，小聲的輕飄飄回複：“你確定要我說嗎？”
“嗯。”司彥之輕應，聲音變得愈加嘶啞。
“呃……”薑書昕捂著嘴：“就是.……上麵說的下一步嘛……”
話還沒說完，突然間眼前浮過黑影，司彥之不知什麽時候又翻身，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隨後牽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薑書昕猛的一驚，頓時如同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慌亂又無措。
直到自己的手感覺像被什麽燙了一下，急忙將自己的手抽回，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的，沒吃過豬頭還沒見過豬跑麽，再說自己這麽大了，該懂的都是秒懂。
急忙羞的將眼睛閉上不敢看他。
司彥之無奈一笑，輕歎一口氣，在她的額頭深深一吻，隨後才放開她在床榻的另一邊躺下，翻身將她抱入自己的懷中低啞道
“書昕，我不是柳下惠。男兒本色不曉得？受不得你這樣的撩撥。”
薑書昕：(*/ω＼*)
薑書昕縮在他的懷裏紅著臉尷尬的不行，隻得輕輕的點頭。
房間裏安靜了好一會，司彥之才依依不舍的將她放開，默然起身，無奈的整理自己的衣襟。
安全起見，自己還是不要在這再呆下去，他怕自己真會忍不住，再加上現在並非是你儂我儂的時候，接下來，還有一場硬戰要打。
薑書昕見他要走，也跟著起身，抿了抿嘴沉沉看他：“這麽快就要走了啊。”
司彥之轉身，忍不住的將她抱住：“這長樂宮並非是安全之地，更何況你現在跟陛下“鬧掰”了，司徒黑一定會派人盯著你。”
薑書昕點點頭：“我知道。”隻是，不禁一陣心酸，吸了吸鼻子：“你說，我這戀愛談的怎麽就這麽難呢？”
這虐心的折磨這麽久不說，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又攤上這麽個時候，真他媽遭罪！
司彥之心又軟又疼，將她攬的更緊：“很快我們就會在一起了。”
薑書昕閉上了眼，輕輕點頭應聲：“嗯，大人，我一直都相信你的，我……我也會努力的！”最後一句，語氣堅定，為了南閩，為了他們，她不會逃避。
“傻丫頭，你的周全才是最重要的，切莫過逞強，萬事還有我。”司彥之目光變得格外溫柔，搖搖頭輕歎。
兩人抱了許久，司彥之才翻身躍到屋簷上，迅速離開。
蘇榮卿收到司徒黑的消息，心中不禁生出一樣的擔憂，本想過來瞧瞧薑書昕，不想見到她屋簷上閃過的人影，俊眉緊蹙，躍身而上想要看的究竟，沒想什麽也沒看到，昏暗的屋簷下在黑夜中是死一般的沉寂。
是他看錯了嗎？蘇榮卿頓了一會，翻身躍下，看著薑書昕緊閉的房門，上前輕輕敲了敲。
薑書昕還沉浸在方才的甜絲絲中，冷不丁聽到屋外敲門聲響起，想到司彥之說的，心裏頓時變得警惕，這個時候，會是誰？！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深呼吸幾口，才上前將門給推開。
“蘇榮卿？！你怎麽來了？”薑書昕詫異。
蘇榮卿在她屋內看了看，確實沒什麽可疑之處，看來剛才真的是自己看錯了，便溫和對薑書昕道：“沒什麽，就是今兒聽宮裏的侍女說你昨夜一夜未歸，不免有些擔心，剛才聽到宮女說你回來了，便過來瞧瞧，殿下，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嗎？”
薑書昕原本相同他說一說的，又想到司彥之說的，現在她的確任何人都不能輕信，搖搖頭，輕鬆一笑：“沒什麽，就是昨天去逛廟會逛的久一些了。讓你們擔心了。”
蘇榮卿點點頭，見她不說，也沒在追問下去，笑著回複：“殿下無礙就好。以後殿下有什麽事可以找我，切莫再一個人出去了，怪讓人擔心的。”
薑書昕吐吐舌頭一笑：“我知道啦。”
“那天色不早了，殿下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蘇榮卿自覺道。
“嗯嗯，晚安。”薑書昕擺擺手。
看著他對背影，薑書昕突然回想起這兩日發生的事情來，很多時候，事情太過湊巧就不禁讓人起疑。
現在仔細想想，蘇榮卿，他會不會.……
“蘇榮卿！”薑書昕突然叫住他。
蘇榮卿步下一頓，疑惑的轉頭，連他都不曾察覺的溫柔問：“殿下怎麽了？”
薑書昕抿了抿嘴，定定看著他道：“我覺得我們是朋友，在南閩這個陌生的世界，我很希望，我們是坦誠相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