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上藥(二)
薑書昕停了一會,看他背上的縱橫交錯傷口:“大人.……王爺他為什麽打你啊?”
“這就要問你了。”司彥之瞥了身後的倩影一眼,兀然想到昨夜女扮男裝的她。
他在大堂中跪著時沒去細看換回女裝的薑書昕,方才她蹙在門口時那一眼望過去倒是有幾分驚豔。
以前隻見過身著男裝的她渾身上下隻透出英氣,今日穿回女裝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出水芙蓉清豔。
“問我?”薑書昕有些不解。
“昨夜送你回來時,被府中的小廝看到了,以為你是個男子。
於是府內估摸著都傳起謠言,說我有斷袖之癖,所以我父王才會這麽氣。”
“什麽!”薑書昕驚呼,連帶著手中的動作也變得粗魯起來。
司彥之本來上著藥毫無防備的,一時禁不住這猶如傷口上撒鹽的痛,不免輕哼一聲。
司彥之的哼聲讓薑書昕回了神,知道自己下了重手,急忙連番道歉:“啊,對不起對不起。”
“我幫你呼一呼。”說完,往她方才拉扯的傷口輕吹了好幾下。
溫柔的氣息灑在後背上如同撓癢癢一般撩人,司彥之微微一陣,眉頭皺起。
薑書昕以為她又弄疼了他,呼的更加小心翼翼,司彥之的眉頭卻越皺越緊,終於還是忍不住
“你不用吹了,繼續上藥吧。”
“哦,好。”薑書昕訕訕閉了嘴。
聽到司彥之的解釋,難怪攝政王下這麽狠的手,唉,唯一的一個獨苗喜歡男人擱誰都受不了。
但是……奶奶的,是哪個不長眼,那她看成男的!她長的哪裏像男人,她是酷女孩,不是男人婆好不好!
越想越氣,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得加重。
感受到後背傳來的疼痛,司彥之皺眉問道:“你確定你是上藥?”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想事情了,一定集中注意,不會再弄疼大人你了。”
薑書昕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裏不斷提醒自己,她這是給大人上藥呢!
於是拿起十分的注意力,輕手輕腳為他繼續上藥,看他身上的傷口,默默輕歎一聲,心疼大人三秒,他這罪,是白白受了呀!
不過說來說去,貌似自己也應該負起一小部分責任,畢竟被誤以為是男子的那個人是她,唉,下手更加小心……
薑書昕藥上了一半之後,忽然想到今天來找他的目的,想了想,開口問道。
“大人,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你……”
“什麽事?”
“就是.……”薑書昕上的手頓了一會,這尷尬的感覺又來了,一咬牙
“就是我昨晚為什麽會在這啊,還有,我昨晚.……是不是幹了什麽不好的事?”
薑書昕不安問道,見這情形,她昨夜一定是做了什麽,不然這攝政王府也不會一大早就雞飛狗跳的吧……
司彥之無言看了她一會,幽幽說道:“就你方才在大堂解釋的那樣。”
薑書昕:“.……”
她那是胡亂瞎扯的,還真被她扯對了?
嘴角微抽:“大人,我那是隨便瞎猜的……”
“那你猜對了,隻是你昨晚中了迷魂蠱,不過大抵是一樣的。”
司彥之淡漠回道,算了,這些事情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
薑書昕秀眉微蹙,她昨晚最後的記憶好像是聽到雲瀟說要放蟲子咬她,他媽的,他還真敢放蠱蟲咬她!
忽而想到之前在電視劇小說看到的人中毒之後會怎樣怎樣,嚴重還會丟了性命……
想想就心中一涼,咽了咽口水,有些後怕問道
“大人,那我這中蠱不會有事吧。”
司彥之聽她這語氣,心中一陣輕笑,她連當細作都不怕,還會怕一隻小小的蠱蟲麽。
不過即便這樣想,聽她那一陣後怕的語氣,還是解釋道:“沒事,這蠱就如同迷煙藥一般。”
“哦~”薑書昕點點頭,長舒一口氣,沒事就好。
薑書昕又繼續為他上藥,上著上著,手上的動作又停了下來。
不對呀,如果她隻是單純的中了迷魂蠱而暈倒的話,司彥之也沒必要讓她住在攝政王府啊,直接送回薑府就好了,難道……
薑書昕撇撇嘴,又欲言又止的看了跟前的人一眼
“大人.……那個,我昨夜裏沒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吧。”
“沒有。”司彥之十分斬釘截鐵的回答。
回答的這麽迅速,薑書昕覺得,就一定有事,而且她還留宿在攝政王府,詭異,太詭異了。
於是,又開口:“可是.……為何我昨夜裏沒回到我自己的家裏去呢?”
薑書昕這話一出,突然感覺到感覺周圍的空氣冷了幾分。
司彥之臉色微沉:“你真想知道?”
司彥之的這個問句,這個語氣,讓薑書昕心裏瞬間沒了底,無言扣扣手指,剛想開口,又聽到他又補上一句
“罷了,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薑書昕:“.……”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慎人呢?她真做了不好的事情啊!
算了,薑書昕覺得她這會應該要懂得察言觀色一點,看司彥之那態度,並不是很想說的模樣。
於是乖巧開口:“不用了,我其實也不是很想知道啦,嗬嗬”
話是這麽說,可薑書昕心裏那是好奇的要死,所以說,她到底幹了什麽啊啊啊啊啊!
司彥之則是揚起似有似無的笑意,不想知道就好.……
兩人就這麽安靜地上了一會的藥,終於將藥塗好,薑書昕將藥膏蓋上,又幫他輕柔包紮好將裏衣穿上去才知會司彥之一身
“大人,藥上好了。”
“嗯。”司彥之點點頭,微微活動一下自己的肩膀手臂。
薑書昕無言扣扣素手,氣氛就這麽冷下去,總不能這麽尷尬的傻站著吧,看了桌子上的茶杯,有了……
而司彥之剛活動好筋骨,又看到上好藥的的薑書昕已經站到他跟前,為他倒了一杯水,狗腿道
“大人,口渴了吧,喝水喝水。”
司彥之:“……”
大手接過:“多謝。”
“大人,你等會還去典獄司嗎?”薑書昕眨巴眨巴大眼關心問道。
“自然。”
“可你受傷這麽重,要不我幫你跟指揮使告一下假?”薑書昕皺著秀眉問道。
“不過是皮外傷而已,身為典獄司的人,怎麽可以連這點苦都受不住?”司彥之瞥了她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