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被抓
“你害人的時候怎麽沒想著饒別人的命?”我一腳踩在它的狐狸尾巴上說道。
“我有好東西!好東西孝敬您!”它繼續說道。
我看了看趙乾,趙乾給我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意思就是趕緊殺了。
我點點頭,就要動手。
“別別別!我真有好東西,你看那個煙膏!”它立刻說。
“什麽?”我興趣立刻被勾了起來,我確實對於這個能夠召喚陰兵的東西非常感興趣。
“這可是保家仙留下的寶貝,是黑媽媽的煙膏,能通陰陽召喚陰兵,是大大的寶貝。”它諂媚的聲音繼續傳到我耳朵裏。
“哦?”我一下來了興致,走過去看了看那個兜子,裏麵還剩下一小塊黑乎乎的玩意,聞了聞有些清香,像是沉香木似得,又有一些香火氣。
可惜了剛才我用腳碾碎的那一小塊了,現在已經混合泥土在地上,不能再用了。
“這東西怎麽用?”我問道。
“點燃了!點燃了隻要是保證火光不滅,就能慢慢凝聚陰兵,聽從你指揮!”這狐狸伸出爪子指指地上的煙鍋說道。
“好,我收下了!”說完我就翻手拿出棺釘。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使詐!你算什麽白先生!”那狐狸立刻就慌了身,上躥下跳的想要掙脫釘著它尾巴的棺釘。
不過棺釘本身對它就有克製,所以奈何它怎麽拽都沒辦法活動。
“你化身害人,本就是大罪,我身為白先生更不能徇私,你既然貢獻出這煙膏,我會給你一個痛快,不讓你受罪!”我說道。
“好!你做初一別怪我做十五。”它惡狠狠的盯著我。
我搖搖頭,周蕾受了這麽多罪,要是我們不插手,她肯定就死在這裏,而且那孫誌的兒子恐怕也不是橫災而死,和它有莫大的關聯。
正在我打算將棺釘釘入它腦袋的時候,這老狐狸居然發狠,回頭一口就咬斷了自己的尾巴,一溜煙竄出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跺跺腳,早知道就不和它費這麽多的口舌,不過它自斷尾巴,一身的修為十不存一,恐怕想要再回到原本的修為,需要的可不止幾年的功夫了。
“不能心慈手軟,你不殺他,改天卷土歸來還是會害你!”趙乾一屁股坐在地上,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呼吸。
“嗯!不過它斷了修為,想要報仇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我回答道,過去拉起他扶他回去休息。
我這才感受到趙乾一直在不斷地發抖,似乎身上的力氣都用光了。
“不行你就和周蕾一起走吧,回去找小師姐,你這傷總是拖著會有大麻煩的。”我擔心的說道。
“沒事,我回去你怎麽辦!”趙乾虛弱的說出這句話,倒頭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我和躲在屋裏的周蕾說:“你先看著他,我四處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狐狸!”。
“別!我自己害怕!”周蕾坐在床上攥著趙乾的衣角對我說道。
我四處看了看,發現了一個銅盆,就將銅盆遞給她說:“我走不遠,你遇到危險就敲這個銅盆。”
此時我看到趙乾雖然昏睡過去,但是手裏的唐刀卻沒有鬆開,看樣子還保持著警惕,這樣一來我就更放心了。
我出去的時候,想起那具屍體的奇怪之處,就過去看了看。
扒開他的嘴,我發現還有一塊煙膏正塞在他的嘴裏,恐怕這就是為何陰氣會聚集在他身上,甚至趙乾的唐刀都奈何不了的原因吧。
這樣就讓我更加確信了那個煙膏的來曆。
翻動屍體的時候,我看到屍體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印記,正是我手上的那個,似乎是印在了上麵。
剛才情急之下我手上的灼燒感難道說留下了這個?
不過這東西還是別被外人看到的好,我去廚房取了一把刀慢慢的割下這塊皮肉。
隨後摳出他嘴裏的那塊煙膏。
煙膏一離開,瞬間整個屍體就開始腐朽,一股子屍臭就好像是突然爆發出來似得,熏得我後退好幾步。
割下來的皮肉卻沒有任何變化。
我看了看地上的皮肉,挖了個坑就埋了進去。
隨後我抓緊時間圍著院落周圍掃蕩了一圈,我就擔心那隻老狐狸躲在暗處等待著偷襲我們,雖然她現在的實力很弱,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多留個心眼總是好的。
畢竟我也經曆過這麽多事,多提著些心思也不會吃大虧。
四處巡視了一會兒,什麽柴火堆亂石堆的都去看了看,確定了沒有什麽異動這才放心下來。
剛要往回走,就聽到了周蕾敲擊銅盆的聲音。
我立即往回跑,生怕跑慢了出了意外。
沒想到這老狐狸還真的殺了個回馬槍。
推開院落的大門,就看到趙乾手持唐刀半跪著支撐在門口,周蕾死死的躲在他後麵敲木盆。
但是院落裏麵卻沒有那隻老狐狸。
“怎麽回事?”我問道。
趙乾指指地上的死屍:“回來了一趟,看見我之後立刻就跑了。”
我這才發現死屍旁我埋的那塊皮肉已經被挖開了,那塊皮肉不翼而飛。
“靠!”我猛地一跺腳,沒想到我埋下這塊皮肉的時候被它看到了,現在它帶走這塊皮肉,萬一被別人發現,豈不是會將銅鈴鐺的秘密傳出去。
是我大意了!應該立即銷毀才對!
“人沒事就好!”我過了一會歎了一口氣說道。
趙乾點點頭被周蕾扶著回去休息。
現在我知道不能下死力氣去找那塊皮肉,一但被那隻狐狸看出來這塊皮肉很重要,恐怕會出問題,隻有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才行。
等到第二天,那狐狸也再沒出現過,可能真的跑遠了。
白天的時候孫誌的父親過來看了看,看到自己兒子少了塊皮肉還想問我,但是看到我們不善的目光,什麽都沒說就背著他孩子的屍體離開了。
等到周蕾的父母趕過來,已經是晚上了。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兩輛警車。
我暗道一聲要壞事。
果然,下來了幾個警察直接控製住了整個村子的人。
周蕾的父母看到周蕾身上的傷疤,立刻就哭嚎起來,哭喊著說這個村裏的人都是殺人犯,就算不是也是人販子。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等警察發現了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李金,頓時都倒吸一口涼氣,聽到村民說是趙乾下的手,立刻就要抓趙乾。
尤其是一個長相頗為清秀的警花心細如發,居然對趙乾的木盒感興趣起來。
打開之後更是嚴厲的說我們私自持有管製刀具,而且看到破劍上的血跡的時候更是掏出了手槍。
故意傷害他人,違禁刀具,還有殺人嫌疑,這三條罪立刻從警花的嘴裏被念出來。
作為他同謀的我也被帶上了手銬。
這下輪到周蕾著急了,看到趙乾被銬起來之後立刻慌了神,不斷的央求警察放了我們,說我們是她的救命恩人。
結果那個警花過來之後卻抱著周蕾安慰她說不能看我們人畜無害就相信我們,說不定我們身上都背著命案,突然出現在這麽荒郊野地的村子裏,怎麽說都有嫌疑。
周蕾的父母也過來求請,同樣被警花拒絕了。
我看著這個食古不化的警花,從她的胸牌上看到了她的名字:馬媛媛。
我記住這個名字了,以後可得躲她遠點。
在我們即將被壓上警車的時候,周蕾的父親過來拉著我的手說:“你放心!小夥子,我一定會保你的,好人還能沒有好報?”。
不光我們被帶走了,孫誌、王老二,還有幾個為首的村民都被帶走了,加上周蕾一家,警車都坐不下,還是警察征用了幾輛農用車這才離開。
不過我到了車上才知道,他們並不是濱城的警察,我們翻過山的時候已經是過了邊界,來到了平縣。
在看守所呆了一夜,我算是好好的補了個覺。
第二天醒來,就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場景,那把破劍上卻是都是人血,所以趙乾被列為犯罪惡分子,而且周蕾的父母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隔著門對我們說:“你們放心,我就算是告到天上,也會給你們討個公道。”
我沒有任何人脈可以把我們救出去,看起來周蕾的父母並不是什麽富貴人家,也不是什麽高官顯貴,尤其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沒有認識的朋友,一時之間他們也沒有辦法。
不過趙乾卻不擔心,他告訴我會給我們這種會事兒的人開後門。
結果我們一連等了三天,除了來送飯的人之外,連個審訊我們的人都沒有。
第四天的時候,終於來了提審我們的人,還是我最不想看到的那個警花馬媛媛。
一進門她就將手上的檔案一甩:“你們最好馬上坦白,還能算是自首,不然就一條故意傷害他人的罪,就夠你們受的。”
此時的馬媛媛臉色非常的不好,蒼白的厲害,性情也不再是那天親民又正直的形象,多了幾分暴戾。
“我是白先生!懂事兒的那種!”我壓低聲音說道。
“懂事兒就好!趕緊招供,我們還忙著呢!”馬媛媛坐正之後說道。
完了!我心裏想到,這警花姐姐絕對不知道白先生。
“警官!我……”我求請的話剛開口,卻不得不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