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夫人解殷商
“什麽氣節！”苗虎哈哈笑，“那些武將全跑了，洪舵主兵不血刃占領了武陵城。這個錢千翼跑到了武陵水邊上，說是要投水自盡、末了摸了摸水，說是水太涼，然後回了武陵城投降了！”
夭俠也是笑。
阿娃道：“這樣沒有什麽！武將都跑了，讓一個文人怎麽辦。”
苗虎道：“既然怕死，當初就不要吹牛啊！”
夭俠道：“幸好他沒有投水自盡，我有事情可以問他，不然隻能去問神婆了。”
苗虎道：“問神婆也比問這錢投水強，他嘴裏沒有真話。”
夭俠道：“我也是不遠千裏而來。”
苗虎道：“好說，這錢投水在武陵什麽地方，我是不知道，不過我讓人打聽一下，管保明天給你準信。”
夭俠道：“好！”
苗虎道：“放心，這是我的一畝三分地。”
夭俠道：“哥，我看你這舵主幹的不順心啊！堂堂分舵都不設在武陵城裏麵！”
苗虎長歎一聲道：“兄弟，我難啊！”
夭俠道：“哥，可是我看你武功可是大有長進啊！”
“要不是武功大進！”苗虎猛灌一口酒，“我就當不上這個舵主。現在這個武陵城主叫何厚，跟我們丐幫有仇，當年洪舵主殺了他全家，現在他當上城主，對我們丐幫是格外的狠。殺的我們丐幫無法在武陵城立足，三年死了四個舵主。大好的武陵城都沒有人敢來當舵主。”
夭俠道：“那大哥你怎麽來了？”
苗虎道：“鐵腳仙長老說，我要是不來就沒人來了，讓淨衣派的笑話。丟不起這個人，所以我就來了。我不瞞你說，來了三個月，就進了一次武陵城，這不還讓人追著砍，要不是遇到兄弟你，我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
夭俠道：“我能幫你做什麽？”
苗虎哈哈的笑，然後道：“兄弟，你能幫我的太多了！不過，先把你的事兒解決了再說！”
錢千翼住在武陵城東一個叫紅豆莊的地方，要去那裏穿城而過最近最方便。夭俠不想苗虎為難，就和阿娃、苗虎繞城而走，半日之後到了紅豆莊。
紅豆莊碧水綠樹，環境倒是格外的清幽。
夭俠、苗虎都不懂什麽禮節，阿娃從雲夢澤裏出來的，也是什麽也不懂。就徑直登門，兩個壯漢，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站在人家籬笆門外。
錢家就出來一個仆人道：“幾位何事？”
苗虎張口就道：“我們來拜望錢投水先生！”
仆人的臉色變了，苗虎也後悔了，這也說順嘴了，一時還改不過來了。
夭俠趕緊到：“我們來拜見錢千翼先生，有事請教！”
仆人道：“我家先生不在家，你們明日再來吧！”
苗虎道：“先生什麽時候能回來？”
仆人冷冰冰的道：“不知道！”
苗虎道：“你不知道，讓我們明天來！”
仆人道：“那你就後天來吧！”
苗虎還要再說，夭俠看已經把人得罪了，再說也無益。就拉著苗虎退後。這紅豆莊門口有臥牛石，兩個人就坐下，等吧，等錢千翼回來！
他們坐下不走，仆人也就回去。一會兒仆人又出來了，手中還捧著一個托盤，上麵擺著一吊銅錢。
仆人到了門口道：“貴客遠來，家主不在，夫人有薄禮奉上，還望笑納。”
苗虎道：“我們不是要飯的，是真的有問題向錢先生請教。”
仆人停頓片刻，見二人當真不收，也就回去。
苗虎向夭俠嘀咕道：“把我們當成要飯的了！”
阿娃道：“本來就是嘛！”
苗虎道：“這次不是。”
這時莊內走出一女子，雖是布衣，卻是難掩她絕世容顏。隻是那麽平平淡淡的一站，卻似乎眾芳搖落獨暄妍，遺世獨立，卓爾不群。
仆人跟在後麵道：“這是我家夫人。”
夭俠幾個人趕緊起身，苗虎就道：“見過夫人。俺們都是鄉下人，沒見過世麵，走了老遠的路，想要向錢先生請教幾個問題。”
“我家相公雖然有些聲名在外，但也就是書本上的事兒，對於稼穡農桑是一概不懂的。”夫人道，她語音輕軟，聽起來是格外的舒服。
夭俠道：“我們問的就是書本上的事兒，是關於殷商古國的事兒。”
夫人道：“殷商古國實在是久遠，很多事情都縹緲難尋，不知道你們具體想知道些什麽？”
夭俠道：“我們就是想知道殷商古國在什麽地方？”
夫人道：“這也不難。天下九州，商之地在北，總是青冀徐豫之地。”
這也太大的地盤了。夭俠就道：“商有都城吧？”
“自然是有的，先商遊牧居無定所，後商都朝歌。”夫人頓一頓道，“朝歌在今天的青冀之間，河南之地。不過千百年來已成廢墟，你們去那裏什麽也找不到的。”
苗虎道：“都城都沒了，那麽商天子的墳呢？這個能不能找到？”
夫人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道：“自古十墓九空，找到了也是空空如也！”
“我們不是盜墓的。我們就是想知道知道是不是有這麽個商國。”苗虎懟了夭俠一下，“他非說沒有這個商國。”
夭俠道：“那是真的有了？”
苗虎道：“當然有，據說那個商王，酒池肉林，花天酒地，吃喝玩樂，還那個炮烙，好好的人，活活給你燙死，真不是個東西。”
夫人道：“別的我也不知，隻是這酒池肉林，未免荒誕不經，酒放在池子裏，一天就變味，肉掛在樹上，立刻就招來蠅蟲。哪裏喝得了，吃得下。”
苗虎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當下道：“是啊！那為什麽都這麽說？”
夫人道：“前人曆史後人書，抹黑前人，抬高自己，舞文弄墨，顛倒黑白，死人有知也無法辯駁。”
苗虎聽了不免咋舌，夭俠卻是隻關心殷商天子的墳墓在哪裏，就問道：“夫人，這殷天子墓——”
夫人微微搖頭：“我才疏學淺，實在不知，這個等我家相公回來，或可一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