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無處可逃
夭俠就一拍阿娃，啪的一聲脆響，阿娃戰栗縮緊，“信不信我現在就拔了你的翅膀！”
阿娃勾緊夭俠道：“信！”
夭俠繼續道：“沒了巴辛，你現在飛出去是什麽結果？”
阿娃道：“給吃了，骨頭也不剩。”
夭俠道：“我留著你有什麽用？禍害我？”
阿娃小腳蹭著夭俠的肚子：“我認識章魚！”
夭俠道：“我自己也能看書！”
阿娃一條腿勾住夭俠的腰：“聖騎士會的，我都會！”
“你都會？”夭俠心念急轉，“石柱上丟果殼的是不是你？”
阿娃道：“我嫉妒嘛！”
夭俠很大，阿娃很小，礁石都紅了。
阿娃蜷縮成一團兒，夭俠道：“怎麽回事兒？”
阿娃道：“我騙你們的說他強我，這是我——第一次。”
夭俠忽然很憐惜阿娃，將她輕輕抱在懷中：“我是不是太粗暴了！”
阿娃縮在夭俠懷裏道：“不，我喜歡，我們沙漠人都是搶婚，誰搶到就算誰的。”
夭俠道：“公主也不例外？”
阿娃道：“公主搶的更凶。”
夭俠上下摸了摸，摸出了一支筆，遞給阿娃：“這個給你！”
“這是什麽？哦——”阿娃剛接了筆，就發出驚歎，暗淡的筆到了阿娃手中就開始閃現斑斕的光，如同彩虹一般絢麗。
夭俠道：“這是生花筆，是東京的神筆之一，說用它畫的畫都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你既然擅長畫畫，就給你用吧，”
阿娃一下子就攥緊了筆，縮進夭俠的懷裏道：“謝謝！”
夭俠道：“你怎麽長翅膀？”
阿娃道：“我剛生下來不久就被獻祭給天狼獸，天狼獸沒有吃我，我就吃著天狼獸的奶活下來，後來我就長了翅膀。後來一次出去捕獵，我被姐姐抓到，帶回去見父王。他們都不喜歡我，隻有姐姐疼我。他們容忍我，因為我能召喚天狼獸。後來姐姐死了，他們就送我來當人質。”
夭俠道：“銀蟾號上那些天狼獸你召喚來的？”
阿娃道：“大部分是的，我恨龍虎山。”
夭俠道：“你還恨我嗎？”
阿娃道：“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夭俠道：“我都要聽。”
阿娃道：“假話就是我不恨你啦，真話就是又恨又愛，你害死了我唯一的姐姐，我恨你，但是我也愛你，你是最勇敢的勇士，我的夢中——隻有你！”
夭俠摟緊了阿娃，阿娃道：“輕點兒。”
撲通！撲通！接二連三的獸人從天而降，紛紛墜入水中，水花四濺！
夭俠道：“怎麽回事？”
阿娃道：“巴辛是獸王，獸王死了，獸人們又開始爭奪王位了！”
夭俠道：“他是怎麽當上獸王的，你給他喝的什麽？”
阿娃道：“我給他喝了哈商的藥水，喝了之後強悍無比，就當上了獸王。”
夭俠道：“喝多了要命吧？”
阿娃道：“都怪哈商還沒有研製成功，有副作用。”
夭俠道：“中心的爆炸是你弄的？”
阿娃道：“這個真不是我，我就是渾水摸魚。”
夭俠道：“鬼才信你。”
阿娃道：“我若說謊，就讓我沒有翅膀。”
獸人時不時的墜下。
夭俠道：“上麵正亂，咱們得在這裏多待一會兒了。”
阿娃道：“你說怎樣就怎樣！”
落下的獸人或不死，掙紮著爬上礁石，都被夭俠一腳踹下去。不多時水花翻滾，活的死的獸人都被拽走了！
阿娃望見，就將夭俠抱的更緊。
陸陸續續總有獸人落下來，仿佛上麵的獸人無窮無盡；落水的獸人最後總是被拖走，仿佛有一個無底洞能夠吞噬世間的一切生靈。
洞中無歲月，終於不再有獸人落下來。
阿娃道：“我飛上去看看吧！”
夭俠道：“好！”
阿娃飛走帶走了唯一明亮的水晶珠，其他的水晶珠早已經法陣耗盡失效了，夭俠就一個人留在黑暗中。
流水嘩嘩，似乎有什麽生物在爭鬥，間或有觸手掃過礁石，夭俠都是安坐不動。
阿娃回來了，徑直落到夭俠的懷裏，水潭又光亮起來，波平如鏡，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阿娃道：“我看了，通往峰頂的通道被巨石柱子一個壓一個封死了，通往山腳的山洞也塌了，一點點的挖，也許能挖開！”
夭俠道：“上麵沒有獸人了？”
阿娃道：“到處都是獸人的屍體，它們臨死之前互相撕咬，很慘的。”
夭俠道：“這麽說我們被困在這裏了！”
阿娃摟緊夭俠道：“我願意永生永世跟你在一起。”
夭俠也摟緊阿娃道：“不過是一座山，挖穿它，我們就出去了！”
阿娃道：“我跟你一起挖！”
夭俠笑笑道：“小飛豬，給我照亮就可以啦！”
阿娃道：“大笨熊！”
夭俠等待獸人自相殘殺的日子，也做了些準備，事先將跌入水底的蟾光劍都撈了上來。一共七把，有備無患嘛！
夭俠背著蟾光劍，拄著金剛槊就下了水，一點點趟過水潭，登上石壁，沿著石壁上的坡道上行，阿娃就在旁邊伴飛照亮。這坡道盤旋上行，或寬或窄，斷斷續續，仿佛人工修葺，卻是絕無人工修築的痕跡，若說是獸人，獸人搬個石頭都是糊塗，修築如此長的坡道是何道理！
夭俠反複思考，不得要領。反正是方便了夭俠上下，否則幾百丈讓夭俠爬上去，是絕無可能了！
漸行漸遠離開了水潭，下麵水潭就陷入黑暗中，隱隱的水聲嘩嘩，打鬥聲起。阿娃的聽力比夭俠要厲害多了，立刻就靠近夭俠道：“下麵有東西！”
夭俠道：“總是章魚之類的，不要管它。”
阿娃道：“我們在的時候怎麽不出來？”
夭俠道：“怕我們唄，你的水晶珠一照，光芒耀眼，它們自然不敢出來了。”
阿娃道：“哪有那麽亮。”
夭俠道：“這是黑暗世界，米粒之珠，對於它們來說也比太陽還要光亮！”
阿娃道：“大笨熊懂的真多。”
夭俠道：“我也是猜的。”
終於到了下行的山洞，裏麵獸人的屍體七零八落，直到走到山洞坍塌處，那裏堆疊的獸人屍體一層又一層，姿勢猙獰向前，臨時之前它們都掙紮著要從這裏鑽出去，夭俠估計遠近，至少要挖幾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