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聖公門前是非多

  青鋒劍猛地斬向夭俠高舉的手臂，靈雨一揚手，小刀就飛向賈樹生的咽喉。


  夭俠收手，賈樹生側身。夭俠躲開了劍，賈樹生躲開了刀。夭俠的腿抬了起來，踹中賈樹生的小腿，哢嚓一聲，賈樹生就飛出去，摔出兩丈遠，倒地不起，慘叫不止，小腿折了呀！


  夭俠翻身站起，賈樹生滿地爬著，去撿他跌落的青鋒劍。好歹抓到了青鋒劍，夭俠的槊鋒已經抵在了賈樹生的咽喉。


  靈雨道：“丐幫要春秋鐵筆幹什麽？”


  賈樹生道：“有人出了大價錢！”


  靈雨道：“誰？”


  賈樹生道：“有本事殺了我。”


  靈雨道：“不說我也知道，是鐵獅子。”


  賈樹生變了下臉色道：“自己人花什麽錢。”


  靈雨道：“錢自然不用花，能調動上百名高手的，除了鐵獅子，還能有誰？就憑你，還是九節長老！”


  賈樹生道：“知道的多，死的快！”


  靈雨道：“但是現在死的是你！”


  賈樹生終於屈服：“饒了我！”


  靈雨道：“那你得有點兒誠意啊！”


  賈樹生道：“我身無長物。”


  “一點兒誠意也沒有！”靈雨道，“打斷他那條腿。”


  賈樹生道：“有，有，有銀子，有秘籍，有解藥——”


  搜刮了賈樹生，將他一個人丟在山穀裏，靈雨坐在夭俠的肩膀上，繼續向外走。


  靈雨翻看著那所謂的秘籍——光輝寶典手抄本，前言不搭後語，半晌也無頭緒。最後不得已放下，道：“都說光輝寶典是速成之法，一日千裏，卻是看不出有什麽奧秘。難道是騙人的？”


  夭俠道：“那誰知道？我可是被賀方回，鐵腳仙痛打過，那個速度真是快！”


  靈雨道：“也許另有秘法也未可知。”


  夭俠道：“這是自然的，誰有絕世武功會隨便傳授。這流傳在外的，多半都是一鱗半爪，不得要領，學不出什麽東東的。”


  靈雨道：“說的也是。要是能夠得到真正的光輝寶典就好了。”


  夭俠道：“你要幹什麽，速成天下第一啊！”


  靈雨就磕了夭俠一腳道：“自然是為了你，北郭大法這種笨功夫什麽時候能夠練成天下第一。”


  夭俠道：“不要看不起北郭大法，我師叔說北郭大法修成之日天塌可負，地陷能行，任運自在，逍遙無極。”


  靈雨道：“吹吧，你北郭派哪一個練成了？”


  夭俠道：“光輝寶典不是吹？鐵腳仙說光輝寶典天下第一，修成之時光輝燦***太陽還厲害，我是不信。”


  靈雨道：“不管怎麽說玄黃洪荒，這天下四大高手，你北郭派北郭子排在哪裏？”


  夭俠就無話可說，半晌道：“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我已經是負鍋行不止三千裏，最後黑鍋也擊碎了。按說是北郭大法大成了，可是——”


  靈雨道：“可是還跟以前一樣，天塌你背不了，地陷你也走不了，想要逍遙，是遙不可及。”


  夭俠輕歎道：“是！”


  靈雨道：“北郭派傳承千年，自有他的道理，或者北郭大法有不傳之秘，你沒有學到也是可能。且不去管它，日後我如果能夠得到全本的光輝寶典，你北郭大法又停滯不前，你就修習光輝寶典好了。無無論如何也要修成天下第一”


  夭俠道：“也隻有如此。”


  靈雨道：“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讓你練成天下第一？”


  夭俠道：“自然是為我好，天下第一就沒人欺負了，可以欺負別人啦。”


  靈雨就笑：“對！”


  夭俠道：“快出台山了，咱們去哪裏？”


  靈雨道：“去沂水津。”


  夭俠道：“咱們可是沒有春秋鐵筆了。”


  靈雨道：“不是還有支生花筆嘛，足以亂目。”


  沂水津冉冉日將出，車水馬龍分外的熱鬧。津頭停泊著東京來的五層樓船，上張三帆，皆高十丈，又高懸趙字旗旗。


  岸邊罕見的搭起一長串的席棚，棚中落座的都是鴻儒巨擘，陸陸續續高車駟馬趕來的仍然絡繹不絕；棚子外麵搖扇站立，引頸眺望的更是不知凡幾，至於乞丐，小商小販，遍地都是，熱鬧非凡。


  一個青衫小生問一位花扇搖的正歡的：“兄台，今天這沂水怎麽這麽熱鬧？”


  搖花扇的道：“這等大事你也不知道！哎呀——今天是東京的趙文侯返回東京，這不都是來送行的嘛？”


  青衫小生道：“聖公祠來送也就罷了，咱們這麽多人是幹什麽？”


  一個搖鳥扇的插口了：“這你還不知道，看天下雙膽啊！”


  青衫小生道：“雙膽？”


  搖花扇的道：“不知道吧，文膽大會韋敬望一篇狗屁乞哀文得了個第一文膽，天下不服，四大祠九大文筆一齊出世，討伐聖公祠，衍聖公尿褲子啦，又選了一個精神病當文膽！”


  搖鳥扇的道：“這還不如韋敬望呢。聖公祠自己內部就不統一，春華館秋實堂大打出手，胡子都揪光了。誰也說服不了誰！”


  搖花扇的道：“沒奈何，聖公祠就選了兩個文膽，一個韋敬望一個精神病。”


  青衫小生道：“真是笑話！”


  搖鳥扇的道：“誰說不是呢，這不抉擇不了，都交給趙文侯，帶到東京去，由小趙定奪。”


  搖花扇的道：“韋敬望好歹寫了篇乞哀文，這精神病不知道是什麽來頭？”


  搖鳥扇的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告訴你啊——這精神病是衍聖公的私生子，你可不要往外傳啊！”


  搖花扇的道：“怎麽可能？衍聖公跟誰生的？”


  搖鳥扇的道：“潘金蓮啊。”


  搖花扇的道：“我聽說春華館和秋實堂為了潘金蓮大打出手，那是——”


  搖鳥扇的道：“自然是為了殺人滅口啦！”


  搖花扇的道：“可我聽說，潘金蓮和孔承瑞不幹不淨啊——”


  搖鳥扇的道：“豈止不幹不淨啊，桃花穀我親耳聽見潘金蓮說和孔承瑞生的孔弘方，潘金蓮還替精神病擋硯台來著！”


  搖花扇的道：“那不是老子兒子一起——”


  搖鳥扇的道：“正是，正是。”


  搖花扇的道：“無恥，無恥。”


  搖鳥扇的道：“應該說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