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殺手不領情
夭俠用破碗盛了些清水，走到後院，那小姑娘已經醒了，靠著棗樹，手中握劍。看夭俠過來，又是滿眼警惕！
夭俠就將破碗放在她腳邊，後退而後道：“你自己吃藥吧。”
小姑娘盯著夭俠看，道：“你叫什麽名字？”
夭俠還以為人家要感謝他，道：“助人為樂，不必留名。”
小姑娘神色淩厲道：“說！”
夭俠道：“我叫夭俠！”
“姓妖！”小姑娘道，“麻煩你把水遞給我！”
夭俠道：“你先把劍放下。”
小姑娘道：“頭不離肩，劍不離手。”
“你是個殺手？”夭俠道，“我可是救了你的命。”
小姑娘道：“不稀罕。”
“這都是什麽人啊！”夭俠自言自語，丟下小姑娘轉身走了。
秦良折騰一晚上，也沒有抓到什麽範小苗，棄船登岸，迎麵撞上方子。
方子急三火四的道：“老大，出大事了，南小七遇到殺手，要死啦！”
秦良大驚道：“怎麽回事？”
方子道：“昨晚南小七住在小桃紅哪兒，不知怎麽來了殺手，八個護衛死了六個，重傷一個，南小七肚子也讓人劃開了，就是咱們伺候的兄弟也死了三個。”
秦良道：“趕緊搶救啊！”
方子道：“三十二個兄弟輪流抬著奔南陽去了，應該能活吧！”
秦良無可奈何道：“殺手呢？”
方子道：“一共兩個，一個男的當場殺死了，一個女的受傷跑了。”
秦良道：“趕緊去抓啊！”
方子道：“兄弟們都集合了，就等您下令啦！”
秦良道：“屁個下令，馬上開始行動！”
白幫上下全體出動，龍王廟屁大點兒個地方，半天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沒有那個女殺手的影子。
秦良眼睛都紅了道：“怎麽回事？”
方子道：“都翻遍了，就差苗虎的地盤了。”
秦良道：“那就去查。”
方子道：“老大，苗虎可不是好對付的，昨天他哪裏還來了的高手，試探過了，一拳一個全部撂倒，兄弟們不是對手，除非您親自出馬。”
“我出馬就我出馬！走！”秦良帶著白幫的兄弟們，一百多條好漢，將苗虎的破宅子團團圍住。
秦良帶著五個兄弟徑直闖進去，迎麵就撞到立在門口的金剛槊。
苗虎正立在當院道：“呦喝，秦大瓢把子親自登門，龍王廟折騰夠了，折騰我來了。”
秦良道：“事出有因，我大秦也是不得已，有個殺手——”
苗虎道：“別跟我說這個！丐幫有丐幫的規矩，想要跟我說話，先把金剛槊拔出來，舞兩下，否則免談。”
“這有何難？”秦良站到金剛槊旁，單手抓住槊柄，暗中發力，紋絲不動。
不得已雙手齊上，滿臉通紅，總算一點點的將金剛槊拔了出來，好歹轉了一圈，往下一插，歪啦！
秦良是尷尬的不得了。
苗虎道：“兄弟——”
夭俠上前輕輕拔出金剛槊，隨手插上，一柱擎天。
秦良抱拳道：“真英雄也。”
苗虎道：“有什麽話說吧？”
秦良話到嘴邊改了詞道：“我大秦是找你苗哥救命來了。昨天南九爺的長孫南小七到了龍王廟，不想遇到殺手，至今生死不知，全龍王廟我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就差苗哥這裏了。我知道苗哥決不會跟殺手勾結，但是苗哥也有漏神的時候不是。”
苗虎嗤笑道：“白幫搜查丐幫的地盤，我要是答應了，出門抹脖子算了。你要搜也成，打過我這兄弟，隨便搜！”
秦良看看斷臂的夭俠，終究是道：“不敢，不敢！”
苗虎樂啊道：“不敢就趕緊滾蛋！”
秦良邁步向外，又回頭抱拳道：“苗哥救我！”
苗虎高興道：“聽說兩個殺手，跑了個女的，死了個男的？”
秦良道：“是！”
苗虎道：“把那個男的屍首丟在外麵讓人認，認出來有賞。”
“謝苗哥！”秦良帶著人走了。
苗虎這個爽啊，忽然問夭俠：“是不是我做夢，我記得你救了個姑娘來的？”
夭俠道：“我也夢到了。”
苗虎道：“那姑娘呢？”
夭俠道：“忘恩負義——跑了。”
苗虎道：“跑了好，急死個秦良，老子這一輩子今天最爽，騎在秦良的脖頸上拉屎啊！”
秦良果真將那男的屍首丟在街頭讓人辨認，認識的人還不少，爭先恐後去領獎，什麽附近聶家崗的聶靈風，平時就是種幾畝水田，家裏沒什麽人，好像有個妹妹，叫什麽靈雨，幾年沒見了，在什麽山上當尼姑？
秦良帶著人快馬衝到聶家崗，聶家茅舍竹籬，空空蕩蕩的，隻找到一塊兒靈牌，上麵三個字：範小毛。
一把火燒了聶家，秦良恨恨而回。
幸好抓到了範小苗，這孩子躲在船艙底，還是被揪了出來，幫他逃跑的一個小年輕兒，被一刀斬了丟在河裏，範小苗癱在船板上一動不能動。
秦良押著範小苗，帶著靈牌去見南鬆平，南鬆平臉色不好道：“抓到聶靈雨，否則平了你的白幫！”
秦良匍匐而出，站在臥龍山莊門口，仰天長歎：“我怎麽成了背鍋俠？”
夭俠得空兒轉到後院，老棗樹、踏平的雜草，幹涸變黑的血跡，棗樹上的劍痕，就是不見人，走了好！
夭俠轉身，微風拂過，聶靈雨如同鬼魅出現，夭俠道：“大白天，不要嚇人。”
聶靈雨道：“我哥哥還躺在街頭，幫我收屍！”
夭俠道：“你就這麽求人啊？”
聶靈雨道：“求人？我不會兒。你要是不幫我收，我就跟秦良說你們丐幫救了我！”
夭俠道：“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忘恩負義。”
聶靈雨道：“我這是言必信，行必果。”
夭俠道：“長見識！等我跟苗哥商量一下。”
聶靈雨道：“你幫我哥收了屍，咱們過往就一筆勾銷。”
夭俠道：“我欠你什麽嗎？”
聶靈雨臉色不好。
夭俠道：“我是為了救你，才——”
聶靈雨道：“不稀罕！”
“好！”夭俠轉身走。
聶靈雨道：“收斂了我哥哥，我幫你裝上一條鐵臂。”
“謝了！”夭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