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龍王廟裏是非多
秦良眼睛一轉道：“來了幫手？晚上派人去會會，看看什麽路數。記住點到為止，招惹丐幫的高手上門就不好了。”
方子道：“放心吧，老大！”
正說著跑堂的進來了道：“大爺，人來了！”
“快請！”秦良又向方子，“望風，望什麽啦？”
方子一臉委屈。
秦良出了雅間，人已經登樓，領先一人正是南小七。
秦良趕緊抱拳道：“七哥，來的早啊！”
南小七道：“別扯了，秦老大，論年紀我得跟你叫哥。”
秦良道：“那可不成，您是九爺的長孫啊！到哪裏都得高半輩。”
大家進入雅間落座。
酒菜立刻端上，南小七吃了幾口道：“秦老大，我是個急性子，心裏有事兒吃不下。咱們先說正事兒。”
秦良道：“成！七哥有什麽就吩咐。”
南小七道：“我也不瞞你，新的陶朱城主範小苗跑了。”
秦良哦了一聲，不說話。
南小七道：“別的我不管，我就管白河，不能讓範小苗從白河跑了。”
秦良道：“懂了，我手下一百八十條船全部出動，晝夜不停，如果範小苗從水路跑了，你唯我是問。”
南小七道：“跟你說話就是痛快，不像他們轉個彎子，不知道他們說什麽！”
秦良道：“如果發現了範小苗，咱們是要活的呢？還是——”秦良用手比劃了一下。
南小七道：“這個我跟你說清楚，要活的，一點兒傷也不能有！媽的，殺了個範小毛，老子挨了三天罵！這次可不能再殺了。”
秦良道：“七哥也不容易啊！”
南小七道：“別扯別的，讓你手下精神點，不能讓範小苗跑了。老子也不走，就呆在你龍王廟，捉到範小苗為止。”
秦良道：“成。我馬上給七哥安排個住處，在安排幾個姑娘？”
“一邊去，耽誤了正事兒，要你命！”南小七道，“漂亮嗎？”
秦良道：“漂亮，個頂個的漂亮！”
於是大笑。
苗虎一群人就在荒宅當院生火熬魚湯，喝著劣酒神侃。
天光暗淡，人人都有些迷糊。
就有一條狗竄進院子，苗虎道：“送上門來的狗肉，給我抓住。”
於是就上去撲，三撲兩撲撲不到，眾人皆笑。
這時就有人進了院子道：“狗，我的狗呢？”
苗虎道：“你說誰是狗？”
那人道：“我找我的狗！”
苗虎道：“不看是什麽地方，沒你的狗？”
那人指著牆角的狗道：“那不在那裏嗎？”
苗虎道：“你叫他答應嗎？”
那人當真就叫道：“狗，狗，過來！”
那狗自然是不過去。
苗虎道：“狗也不答應啊！”
那人道：“誰說的？不是答應了嗎？”
苗虎大怒道：“戲弄老子！”揮拳就打。
那人閃身躲開，喊道：“打死人啦，乞丐打死人啦！”
“哪裏？哪裏！”登時闖進二十多個人，氣勢洶洶的樣子。
苗虎雖然醉了，心裏還是清楚的，揮揮手道：“兄弟，白幫鬧事，替哥哥平了他們！”
夭俠就站起向前，這些人見夭俠高高大大，不免恐懼，又見缺了一臂，不免心生輕視，嘻嘻笑道：“原來是個殘廢！”
“殘廢也能廢了你們！”夭俠道，一拳一個，須臾皆倒。
苗虎大笑道：“真他麽容易，都扔出去。殺狗吃狗肉！”
於是殺狗，繼續大吃大喝至深夜，皆醉。
早晨還是夭俠先醒，如廁甚爽，就看見牆角蜷縮一個人。走近一看是個黑衣小姑娘，血跡斑斑，雖然暈倒，手中還握著短劍，劍鋒凝血，寒光凜然。
夭俠伸手去碰那短劍，那小姑娘猛然驚醒，抬手就刺，幸好夭俠一把攥住小姑娘手腕，小姑娘掙脫不了，穿心腿連出，正中夭俠心口。小姑娘終究是傷後乏力，力道有限，傷夭俠不得，自己反而力竭昏死過去。
夭俠搖之不醒，就單臂夾起將小姑娘夾到廂房裏放下，然後出來找苗虎，苗虎睡的正香，夭俠就扒拉苗虎，苗虎道：“幹什麽？讓老子睡一會兒。”
夭俠道：“救了一個人！”
苗虎道：“救人你自己去救，別找我。”
夭俠道：“是個姑娘！”
“嗯——”苗虎精神了，“在哪？”
夭俠道：“在廂房！”
苗虎爬起來就奔廂房，進去一看，空空蕩蕩，一無所有，哪裏有什麽姑娘，道：“你做夢救姑娘吧！”轉身去如廁。
夭俠進了廂房，果真沒有人，這是怎麽回事兒？
苗虎尿完，走過廂房道：“睡你的覺，救姑娘去吧！”
苗虎又去睡了，夭俠四處不見那個小姑娘，自己也莫名其妙，就走到當院，準備練功，卻是瞥見影壁牆邊上有點黑色，過去一看，卻是那個小姑娘趴在門口，顯然是想自行離開。
夭俠將小姑娘翻過來，小姑娘勉強睜開眼睛道：“不要讓別人知道。”
“好！”夭俠看看也沒有什麽好地方，就夾著小姑娘向後院走去，這廢鏢局裏外三重，丐幫隻用了前麵一重，後麵斷壁殘垣，雜草叢生。
夭俠尋到一株老棗樹，將樹下雜草踏平，將小姑娘放在草地上。小姑娘雙眼半睜半合，意識模糊，隻是仍然抓著短劍。
夭俠怕她暴起傷人，就去取她手中短劍，小姑娘抵抗幾下，終於是鬆手。
夭俠就將短劍插在樹上，一插而入，是罕見的利刃。
小姑娘腰間紅線掛著荷包，夭俠手指很笨的解下，裏麵有紅白兩色瓷瓶，夭俠也是懂的，知道這是內服外敷金瘡藥。
小姑娘渾身有血跡，也不知傷在哪裏？夭俠就解開小姑娘的腰帶，拉開衣襟，雪白的罩衣，都已經染紅，解開罩衣，裏麵翠綠的抹胸。鴛鴦戲水的圖案，盡為血色。
夭俠費勁巴力的解開，雞頭盈盈，中有傷口，鮮血不時滲出，這差不多是正中心髒了。
夭俠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先將紅色瓷瓶打開，將紅藥倒在傷口上，有用短劍割了小姑娘的罩衣，好歹給她裹上，一隻手真是麻煩，忙活的滿頭是汗！
看看差不多，小姑娘還是昏迷不醒。
夭俠回到前院，打井水洗手，這時才有人慢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