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7章 乖，聽話！
朱棣的聲音不高，語氣也沒有那種盛氣淩人、或者居高自傲的樣子，完全就是普通的，就像與人正常聊天時候那樣的語氣。
可就是這樣平常的語氣，卻是讓那達慕仿佛聽到了來自九幽一般的惡魔的低語一般，讓他手腳冰涼。
確實，朱棣給那達慕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畢竟，便是誰花費了數年時間要做的事，馬上就要做成了，馬上自己就要成為英雄了，卻忽然間，在即將要成功的那一刻，被人給破壞的淋漓盡致，便是誰，都會對那個人產生心理陰影的。
更別說朱棣之前表現出來的鬼神能力，更是嚇癱了他。
所以此時一見到朱棣，他就下意識的向後退去，想要遠離朱棣。
“你，你要幹什麽？”
那達慕緊張的開了口，他說的是大明通用的語言。
那達慕隱匿在大明境內，自然要學著說一些大明話，所以雖然他的話並不標準，但朱棣卻也能聽得很明白。
他聽到那達慕的話，扭頭看向獄卒，說道：“這就是你說的他無論受到多重的刑罰都一個字不說他剛剛可是說了六個字的。”
獄卒頓時就迷瞪了。
咋回事？怎麽這個那達慕忽然就說話了呢而且還不要錢一樣？直接就說了六個字？
之前他們無論怎麽嚴刑拷打，那達慕確實一個字都不說，反而還很硬氣的吐口水呢！怎麽忽然間就變得這麽乖順了？這尼瑪，自己剛說完他嘴硬，他就立馬給自己來這一出。
果然他是在玩自己吧獄卒已經決定了，等朱棣他們走了，自己一定好好讓那達慕知道戲弄自己的下場。
見獄卒不知道如何回答，朱棣也不在意。
他笑嗬嗬的蹲了下去，目自己露出恐懼之色的那達慕，說道：“我說小那啊，你這樣何必呢。”
“小那？”
海瑞和那達慕聞言，嘴角都不由得一抽，著實是朱棣的這個稱呼，他們都有些難以接受。
而朱棣卻仿佛沒有發現兩人的異常，繼續說道：“既然你能夠偷偷隱匿在我大明，連錦衣衛的眼睛都給瞞過了，那就說明你是一個聰明人！”
“而聰明人呢，總是會做聰明事的，是吧？！”
那達慕死死瞪著朱棣，卻不回話。
朱棣見狀，也不在意，他繼續說道：“所以，聰明的你，現在應該能夠知曉你的處境吧你應該知道現在是你為魚肉我為刀俎吧？”
“所以，嘴硬有什麽用呢痛痛快快的招了，你也省的遭受痛苦，我們呢，也樂得效率高一點，這樣你與我們都是皆大歡喜，是吧？”
那達慕雙手死死的握成拳頭，說道：“我乃是帝國最忠心的人，你就不要妄想讓我說什麽對帝國不利的事了！”
“呦嗬，你這嘴倒真的是很硬啊！”
朱棣聞言，呦嗬了一聲。
獄卒說道：“大人，他就是這樣，現在還好一些了，至少會回應大人了，之前的時候，我們甚至都以為他是不是一個啞巴，不會說話了。”
朱棣笑著說道：“我與他可是過命的交情，他怎麽會不理我呢？”
“過命？！”
海瑞好奇的問道：“恩師，你們什麽時候有過命的交情了？不是昨天第一次見到嗎？！”
朱棣說道：“對啊，所謂的過命，就是我們有過互相搏命的交情，怎麽說，他的夢想都是碎裂在我的手上的，這交情，還不硬？”
海瑞：“.……”
那達慕：“.……”
那達慕真的很想說，我讀書少，你特麽別騙我，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大明的過命是什麽意思啊！老子信了你的邪啊！
朱棣見那達慕在那裏使勁的翻白眼，笑了笑，繼續說道：“那達慕，你也應該聽過我的名號，所以我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清楚吧。”
“我呢，為達目的，可謂是不擇手段，雖然這兩年因為身份不同了，很少親自做那些事了，但是為了我大明的安危，若是讓我重新出手，我也願意！”
“而我一旦真的出手。”
他笑嗬嗬的看向那達慕，說道：“那你就算想死，都難了，到時候生不如死，都是你很慶幸的事！”
“也許到那時，你會拚了命的想要告訴我我想要知道一切的事情，但很可惜，那個時候的我可未必會想要聽了！”
“你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不會說謊話的，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一定會成為現實！”
“所以.……”
朱棣輕輕碰了一下那達慕的頭發，臉上還是那溫和的笑容，說道：“你真的希望我親自出手？！”
他輕輕將那達慕淩亂的發絲別回到那達慕的耳後，動作十分輕柔，看起來就仿佛是對一個親近的人做的親昵之事一樣。
隻是這親昵的事，卻是讓那達慕全身都不由得一顫， 尤其是在聽到朱棣說要讓他親自出手時，那達慕更是不由得一陣膽寒。
對於朱棣，他不算有多了解，但也絕對不算陌生，因為朱棣在莫斯科公國的名聲，真的不算太好，很多人都在稱呼他為魔鬼。
就是他太強大了，從一個不得勢的小小皇子，隻用了兩年多時間，就登臨了帝位。
更是滅掉了強大的阿拉伯帝國，也將突厥給一統了，創建了連莫斯科公國都為之敬畏的大明帝國。
朱棣的種種經曆，簡直就是傳說一樣，並且在國外廣為流傳。
而且除此之外，朱棣對待敵人的恐怖手段與冷血方法，更是讓人一提起他就有些膽寒，並且有人給了朱棣一個非常合適的稱謂——魔鬼！魔鬼朱棣！
在莫斯科公國，朱棣的名號，可還是用來防止小孩子啼哭的！
所以那達慕對朱棣，也是先天就有一些畏懼。
再加上朱棣之前所做的那些事，讓他在希望的邊緣瞬間步入了絕望之中，也就更讓他驚恐欲絕了。
此時一聽朱棣的話，他哪怕不斷在心裏提醒自己不要怕，可身體卻仍是誠實的顫抖著。
朱棣看著那達慕顫抖的樣子，說道：“怎麽嘴上說不怕，身體倒是很誠實嘛！”
“怎麽樣？！痛快得給朕一個回答，你是希望朕親自動手撬開你的嘴，讓你生不如死呢，還是你主動將一切的事情都自己吐出來，將你莫斯科公國的陰謀詭計都說出來，或許朕高興，還能免了你的死罪也未必呢！”
“否則的話.……”
朱棣笑嗬嗬的說道：“生與死，對你來說，都會是一個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