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鳥店
它沒想過讓王木生喂食,作為鬆山中的靈物,從不吃嗟來之食。
小不點學著主人來到二樓陽台一起伸懶腰,伸完懶腰就又懶洋洋的睡回籠覺去了。
對於它來說,伸懶腰隻是跟主人打招呼問好的方式,絕不是起床的意思。
王木生看的好笑無比,小黏人精最近越來越喜歡模仿人的動作。
要是再長大一些,還不得開口學人說話。
說起長大,王木生仔細一瞧,發現小不點確實又長了不少。
雖然那張可愛到爆的毛絨小臉依然清秀,但是肚子卻胖的可以蹭到地麵了。
可能是七彩種子吃的太勤快的原因,最近一段時間對小不點幾乎是有求必應。
餓了張口就有食物,吃飽倒下便是床。
如此一神獸,簡直羨煞他人。
這年頭做人太累,還不如做一隻神獸逍遙快活。
遺憾的是,神獸不是誰想當就能當。
小不點也從來沒給王木生做鏟屎官的機會,因為這家夥壓根不拉屎。
想他當初心血來潮,買了一大堆貓砂和玩具。
貓玩具還好說,小不點起碼碰了下,不過也僅僅是碰了下。
小不點了解貓玩具的玩法後,很快便興趣缺缺。
所以說,貓太聰明是沒有快樂的,換做人同樣的道理。
王木生活動開身體,開門出去,對麵房間的胡林語也正好起來。
胡林語作息時間絕對是現在大部分年輕人無法達到的標準。
“早啊,妮子。”王木生精神煥發,跟同樣打算下樓的胡林語打招呼道。
“今天怎麽起這麽早?”胡林語一麵梳著頭發,一麵好奇的問起來。
平常王木生都是比她晚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才會起來的。
“今天不是要去坐席嗎,咱們早點準備一下去鎮上,順便去水果店看看,好長時間沒管過了。”
胡林語聽他這麽說不禁笑了起來:“你還知道自己開了一家水果店啊,婉兒前幾天還在抱怨你這個甩手掌櫃呢。”
“她抱怨我幹嘛,又不是沒給她發工資。”王木生到樓下洗手間將洗臉用具拿給胡林語。
“婉兒說你這個甩手掌櫃當的太舒坦了,整天啥事都不管,水果店現在已經開兩家了你知道嗎?”
“嗯?”王木生懵逼,他確實不知道。
之前有說過要開兩家水果店,可他這個老板都沒選地方呢,怎麽就已經弄好了?
效率未免太高了。
“她怎麽沒給我匯報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啊。”王木生到廚房將豆漿機打開洗好食材放進去。
早上打算隨便兌付點過去,畢竟要去吃席,得騰出來肚子好好宰伍哥一頓。
份子錢沒那麽容易拿走的。
胡林語在洗手間道:“人家咋沒給你匯報,你自己忘了能怪誰。”
“不應該啊,我這記性,怎麽可能隨便忘記東西。”王木生對第二家水果店開業一點印象都沒有。
兩人洗漱完畢,熱乎乎的豆漿剛好打成。
王木生將昨天沒吃完的鴨肉湯重新熱一下,泡上饅頭。
豆漿配鴨湯,越喝越精神。
胡林語看到他早上做的這些不倫不類的飯,忍不住笑道:“你這搭配倒是挺均衡的,既清淡又營養。”
王木生厚著臉皮往臉上貼金:“那是,咱平時不出手,出手就是一鳴驚人。”
“傻帽兒,傻帽兒,咕。”
二人吃完早餐,進山尋覓食物的傻帽兒正好飛回來,站在枝頭不停的喊著自己的名字。
“這鳥真聒噪。”王木生嘀咕一句,但是沒辦法,還指著傻帽兒吸收的閃電修煉呢。
兩人將家裏收拾好,工作處理妥當,這才開車往鎮上去。
臨走時王木生對樹梢上不肯下來的傻帽兒說道:“你乖乖待家裏,等我回來給你買個房子住,到時候你就不用天天在外麵風餐露宿了。”
“你要囚禁人家,還說的這麽清新脫俗,人家傻帽兒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
胡林語笑著搖頭,這家夥不去做銷售真是可惜了,特意長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嘴。
王木生恬不知恥的對著樹梢上的傻帽兒客氣道:“不用謝,都是自己人。”
兩人說完上車離開村子。
傻帽兒見主人離開,振動翅膀跟了上去。
車在地麵飛速的行駛著,傻帽的速度卻絲毫不落下風。
隨著它的翅膀扇動,隱隱有雷霆之力浮現於表麵。
傻帽兒並不傻,它很清楚,自己一旦離開主人的實現,隨時都有可能再次成為小不點口中的獵物。
所以王木生離開村子後,傻帽兒毫不猶豫選擇跟隨。
王木生並不知道天上追著一個跟屁蟲。
車子到鎮上後,王木生下車,抬頭就看到站在車頂正梳理羽毛的傻帽兒。
他驚訝的笑了起來:“你咋來的?”
“媽的,咕。”傻帽兒回了他一句。
王木生臉色不爽,連主人都敢罵,這鳥是嫌自己長得太肥了嗎。
胡林語下車理著頭發,也看到了車頂的傻帽兒:“咋辦,都已經跟來了,總不能帶著去坐席吧。”
王木生也感覺頭疼,這是鎮上,帶著傻帽兒肯定不方便。
“我記得附近有家鳥店,先去買個籠子關起來再說。”
本來打算先去新開的店瞧瞧,傻帽兒的突然出現讓他不得不先去買鳥籠子。
“你,跟我走。”王木生一擺手,傻帽兒聽話的飛了過去。
早上的新豐鎮人不是很多,稀稀拉拉的開著幾個店鋪。
胡林語沒有跟著過去,她要去新店鋪對賬,所以不打算和王木生一起過去。
兩人在主道路交叉口分開,王木生朝著記憶中的那個鳥店尋去。
新豐鎮本來就沒多大,一條主幹道加上幾條分支,鎮中心有一個鼓樓。
鼓樓下麵是兩家銀行,這就算是最繁華的地方了。
彎彎繞繞走了大概十分鍾,王木生終於找到了記憶中那個鳥店。
鳥店在胡同很隱蔽的地方,不是認識的人,根本找不到這家鳥店。
鳥店大門是幾十年前家用的木門,給人一種又老又舊,風一吹就會散架的感覺。
好在木門開著,有個戴著老頭帽的白胡子老頭正巧出來潑洗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