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詛咒
剛才給白如嫣解毒治療時,所有人的神經都是緊繃著的。
而當此刻放鬆下來後,無數關於剛才那些事情的想法,都湧入了腦海中。
令姚如意的情緒產生了巨大的波動。
其實,剛剛她在想的事情,倒也不是很多。
而這些事情裏的人物,也就隻有她和白如嫣以及王晨三人。
但,恰恰就隻是這三個人,卻是讓她覺著無比的複雜,甚至是混亂。
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她已經與王晨發生了關係。
在她心裏,雖然並沒想過,要用那一晚的事情,去跟王晨換一個未來,或者是倆人能否成為情侶走到最後。
但,王晨在她心裏,卻也占據了很重的分量。
在這幾日的相處過程中,她時常與白如嫣提及王晨。
而當聽到關於王晨的話題時,白如嫣的嬌眸中,也有著似是愛意的情緒湧動。
她看得出,白如嫣對王晨也是有些喜歡的。
更重要的是,在她和王晨剛剛認識時,王晨也曾說過對白如嫣很是喜歡。
倘若她與白如嫣並不是姐妹,也毫無關係,那她必定會不顧一切的跟白如嫣爭搶。
可是,白如嫣待她很好,甚至為了她,不顧自己的安危與生命的得失。
這讓姚如意不想,也不願意因為王晨而傷害白如嫣。
但是,卻又不想因此而做一個旁觀者。
這種複雜的情緒,令她萌生了一種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王晨的感覺。
她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身份,什麽樣的口氣,再去跟王晨說那些原本隻能兩個人聽的話語。
煩亂的心思,覆蓋了傷口處的疼痛。
饒是王晨已經給她縫針完畢,她都還沒有從那種遐想中緩神過來。
瞧著她怔怔發呆,王晨不由著詢問道:“怎麽了?”
“啊……沒事。”
姚如意訕笑著搖了搖頭:“就隻是覺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絕對能給我留下一輩子都很難遺忘的記憶。”
說著,她看了看已經被王晨縫好的傷口,又笑道:“還有,劫後餘生的感覺,真的挺好的!”
聽到她的話,王晨笑了笑,便想說一些安慰的話,
但是還沒等他開口呢,張伯卻是聲音低沉的先說道:“毒解了,傷治了。但是危險還並沒有解除呢。”
聞言,姚如意和王晨都抬頭,向著張伯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更也忍不住詢問道:“大家的傷雖然並不輕,但修養一些時日也都是能好利落的,最終頂多就是會留下一些傷疤罷了,並不會致命,如此一來,又怎麽還會有其他的危險呢?”
張伯吐了口煙霧,搖頭道:“我所說的危險,指的並不是傷或者毒。”
“那是什麽?”王晨和姚如意異口同聲的問道。
張伯掐滅煙頭,轉身看向了二人,臉上堆滿了肅然的神色:“詛咒!”
詛咒?
聽到這兩個字,王晨和姚如意對視一眼,倆人皆是茫然的神色。
雖說,他們都生活在比較落後的鄉鎮村野裏,但接受過新時代教育的洗禮之後,卻也是知道,詛咒二字不過是封建迷信的說法罷了,是並不真實存在的。
不過,麵對一臉嚴肅的張伯,他們倒也沒有露出覺著好笑的神色,而是滿懷好奇的看向張伯,想耐著心思聽聽他後麵的解釋。
張伯畢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
當他們二人愣神時,便已經猜到了他們的心思。
他擺了擺手說道:“我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並不相信這些詛咒的說法。
其實像我在你們這個年紀的時候,也覺著那個傳說很是荒謬,甚至是可笑。
但,當我經曆過,並且也親眼看到過那些人死去之後,我卻也是深信不疑了。”
聞言,王晨微微皺起眉頭:“難道您要說的事情,與我進村時,您提到的那些東西有關?”
在進村遇到張伯的時候,張伯在言談中,給王晨透露了不少關於戈林村的信息。
首先,張伯見到王晨時,說已經好久沒見到過他這麽年輕的男人了。
當時王晨為之好奇,便詢問村裏難道沒有年輕人嗎?
張伯回答說,那些年輕人,要麽離開了大山,要麽則是都死掉了。
其次,在來時的路上,張伯也提到了跟剛才相似的話。
他說,毒能解,傷可治,但曆經今日之事的姚如意等人,恐怕還是有生命危險的。
當時,王晨急於來看白如嫣以及姚如意的情況,便忍著好奇沒有詢問。
如今,再次聽張伯提及,倒是激起了他很強的好奇心。
他不明白,戈林村到底有著怎樣的傳說,或者是曾經發生過怎樣的事情,才會讓這個村子變得沒有了年輕人。
又是怎樣的存在,才會讓張伯如此肅然的說,姚如意和白如嫣已經被使了詛咒,導致她們身上的危險並沒有解除。
迎著王晨投來的好奇目光,張伯點了點頭:“沒錯,我們村雖然深處大山內,與外界隔絕,但在很早之前,人口也是並不少的。
那些年輕人,除了期間主動離開大山的,其餘的人,大多都死在了詛咒中。”
說到這裏,他那雙略顯渾濁的雙眸變得深邃了幾分。
隨即,看著姚如意話鋒一轉道:“更重要的是,他們在死之前,都曾經曆過你們今日所經曆的事情!”
聞言,姚如意神情猛地一變。
盡管她是個唯物主義者,不信神不信鬼,也不信任何迷信的言論。
但是,當她聽完張伯的話,迎上張伯那雙似是鷹隼之眸的時候,卻還是心裏發慌,後背冒出了無數的冷汗。
看到這一幕,王晨抓住了姚如意的玉手,令她微微顫抖的身子逐漸穩定了下來。
他手上的溫暖以及那恰到好處的力道,讓姚如意有些發慌的心尋到了一絲安慰。
體會到了濃濃的安全感之後,她帶著一抹笑意向王晨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王晨回以一笑,看向了張伯,並也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您能說的更詳細更明白一些嗎?”
張伯歎了口氣:“這事,大概得從四十多年前開始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