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扯淡
練武隻是一個手段，不是個目的。
搞幫派組織的目的，不可能是大家一起愉快的練好武功，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啥事都不幹了。
搞科研都是為了推動社會的發展，更何況這些練武的人，不可能沒有目的。
但無論他們目的是什麽，那些古代的門派一定是要練武的，至少也要有自己的獨門絕學。
就算是一群乞丐聚在一起，也要練一套自己的打狗棒法。
雖然他們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要飯。
這些人練好了一身的武功，就要開始搞事情，要飯的就漸漸變成要錢的，勒索的，綁票的，要命的……
朝廷怎麽可能容忍這種勢力的存在，那些威脅朝廷統治地位的自然要剿滅，那些擾亂社會治安的一樣要打擊。
勿以惡小而為之，如果放任這些小門小派不管，等他們壯大起來，一樣會惹出大麻煩。
所以，朝廷是一定要控製這些門派的。
被控製了的門派就會享受到一定的福利，但也在朝廷的監控之下，說不好還要給朝廷賣命。
那些小門派就不樂意被朝廷控製了，好處得不到幾個不說，一旦讓你幹點事情，那就都是要命的事情。
誰讓你習武呢？你除了能打還能幹掉什麽？
於是小門小派漸漸的銷聲匿跡，像做賊似的搞起了地下組織。
到了現代社會，國家安定了下來，有些小門小派就開始開館授徒，通過販賣武藝混一口飯吃。
國家也不會去管他們，因為在科學技術麵前，再高的功夫也就是一顆子彈的事情，武林門派無論如何也成不了氣候。
但還有一部分武林門派，他們的傳承技藝就有點東西了，改天換日是沒可能，但是擾亂社會治安還是能夠做到。
這些門派就被一些特殊部門盯上了。
那些狠一點的角色，就被拉去為國效力，那些價值不大，但又有些危險的，則被拉去派出所備案。
於一山還真在網上看過一個被派出所叫去備案的，就是一個小夥子，在社交娛樂軟件上發了個視頻，表演了一下自己的攀登技術，在兩棵樹直接輕輕鬆鬆的跳了上去。
回頭就被派出所叫過去備案了，想必是指紋腳印DNA……一個都不能少。
以後如果發生了什麽案子，比如入室盜竊的，入室殺人的，尤其是那種住在高樓，尋常人爬不上去的窗子……
隻要在現場采集到了指紋DNA之類的線索，那這些備案的資料都要拿去比對，幹了什麽壞事，怎樣都跑不掉。
感覺整個人生都被監控了。
誰願意被拉去備案呢？
雖然可以肯定自己不會去幹壞事，但被派出所把全部信息拿去作為儲備資料，每次有事情都拿出來比對一下，任何案子自己都是第一批嫌疑人……這誰受的了。
所以那些有點本事的習武之人，都不願意公開露麵，更不會把自己的師門底細公之於眾。
在武林人士的小圈子裏，他們還可以相互交流一下，但在社會公眾麵前，他們絕對不會顯露自己的真本事。
你要說他會武功，他就給你表演兩個花拳繡腿，讓你嘲諷一下，大家各取所需，相安無事。
你要罵他們騙子，他們也無所謂。
武功是用來幹嘛的？
反正不是用來賣弄的，就算是拿出來賣弄，也是為了收徒賺錢。
但更多人選擇的是敝帚自珍，就像於一山這種，誰有空去教徒弟？
這麽一身的本事，能隨便教給別人嗎？
所以，大部分古老的門派，都是隱世避世的。
大部分有真本事的武林中人，也都是藏著掖著的。
包括現在這個糟老頭子也是如此，他此刻正抱著一定要隱瞞一切秘密的心態，準備應付於一山的公開審訊。
既然於一山要在直播鏡頭的麵前聊他師門的事情，他就隻能瞎幾把扯淡了。
先是裝糊塗，老頭傻乎乎的反問於一山道：“你要我說什麽事情？”
“隨便說，隻要是你們鐵爪門的事情就行。”
“啊，這個嘛……我師門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我也就是年輕的時候看了些武俠電影和小說，就一直想找個師父學習武功，學成之後闖蕩江湖，行俠仗義……”
“我運氣不錯，後來碰到了我師父……”
老頭翻了個身，讓自己側身躺著，這樣說話也更舒服一些。
他眨著眼睛，開始胡編亂造了起來。
“我師父那武功那叫一個厲害啊，他最拿手的就是鐵砂掌了，那麽厚的一塊磚頭，一掌下去就能劈成兩段……”
劈磚頭算不了什麽吸引眼球的事情，圍觀網友對這個描述有點失望。
於一山等人看著老頭的表情，也像是在看著一個撒幣。
老土渾然不覺，繼續吹噓道：“還有啊，我師父還會鐵頭功啊，那麽大一個啤酒瓶子，直接就可以在頭上敲碎了，連敲兩三個都不是問題……”
“唉……”
老頭又歎了口氣，搖頭道：“我就不行嘍，敲一個啤酒瓶子都感覺頭暈，現在年紀大了，就更不行了，還有點骨質疏鬆，也舍不得吃高鈣片，要是誰再給我一啤酒瓶子，我估計得去醫院住上半年……”
滿嘴的廢話。
於一山蛋疼的問道：“你們不是鐵爪門嗎？怎麽盡練這些鐵砂掌，鐵頭功了？”
“啊，是的，對！沒錯，我們是鐵爪門嘛，自然要有鐵爪功！”
老頭恍然大悟的瞎編道：“我師父的鐵爪功那就叫一個厲害了，那個啥……九陰白骨爪你們聽過沒有？”
於一山幾人麵麵相覷，九陰白骨爪？
這特麽不是小說裏的東西嗎？
直播間裏的網友們也都罵了起來。
“這老頭也太能扯了，居然把九陰白骨爪都扯了出來，難道他師門還有九陰真經？”
“一聽就是瞎扯淡了，誰不知道九陰白骨爪啊，這明明是小說裏虛構的武功。”
“我估計這老頭要說他是黃藥師門下，梅超風的傳人了……”
“這不扯淡了嗎，要聽他講這故事，我還不如自己去看射雕！”
“隨便看個射什麽的三流小說都比他講的要好啊！”
“真讓人失望，還以為能看到真正的武林門派呢……”
“可能也就山爺這門派是有真本事的了，這老頭所謂的鐵爪門差遠了，也就吹吹牛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