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劍神後裔
破界梭有靈,察覺到巨大的外力,它第二次複蘇,一瞬間就抽走了所有積蓄的能量,綻放出如同太陽一般的光芒,梭體蜂鳴,扭曲了虛空,閻森一擊逸散出來的力量,都進入了扭曲的空間,破界梭也平靜了下來。
閻森出手很慢,他跟我們一樣,想要親眼看著擋在自己夢想之路上的絆腳石一點點的湮滅,看著自己的夢想實現。
我們都很在意這個過程,比在意那個結局還要在意。那可能是我們彼此走過最艱難的路,可是在結局到來之前,一切的苦難都是值得的。
因為值得,所以需要去欣賞。
破界梭徹底的複蘇,已經完全不受老陳控製,周圍的虛空都變成了墨藍色,像是隨時都會破空離開。
閻森也注意到破界梭想要破界,覆蓋下來的巨大手印突然一變,火焰一下散開,形成一道鋪天蓋地的大網,禁錮了整個空間,此刻的他,有一種勝券在握的癲狂,仰天大笑道:“區區一個古法器,你的主人都已經不知死去了多少年,不知經曆了多少的時光變遷,你也想從我手裏逃走,妄想!”
大笑中,閻森一指點出,破界梭周圍的空間紛紛崩碎,恢複了正常。他太過強大,力量超越了仙,一指的力量不足以破開虛空,卻也能影響到虛空,還有他顯化出來的巨手幻化出來的符文,同樣有禁錮虛空的能力。
崩碎了破界梭周圍的空間,閻森再次出手,這一次,是帶著怒火的一拳,勢必要擊碎破界梭。
被壓製的破界梭開始抖動,發出哀鳴,想要逃離,但周圍的時空已經固若金湯,它已無法破解。
但就在最後一刻,一道劍鳴從東方傳出,緊跟著一道白光衝天而起,那是中立城城主的劍,它破空而來,沒有攻擊閻森,隻是擋住閻森的一擊,破開了破界梭周圍的禁錮。
那劍破空進來並沒有離去,而是立在破界梭上,劍身釋放出一股獨特的力量,那力量不是劍氣,而是一股殘留的魂氣,它很微弱,隻是一縷,但釋放出來的力量卻無比的強大,直接壓製了閻森的氣息,占據了一番天空。
破界梭感應到古劍身上釋放出來的氣息,突然就變得活躍了起來,不斷的發出哀鳴。
林放道:“原來破界梭和古劍都屬於同一人。”
古劍釋放氣息,破界梭在吸收。整個過程無比詭異,那殘留的魂氣直接在破界梭外圍形成了一道力場,那力場直接把閻森擋在了外麵,一時間閻森竟然攻不破。
“韓語,你不過是小天庭裏弑師的逆徒,憑借上古的神劍和功法,才能苟活下去,有本事你站出來,跟我公平一鬥!”閻森氣得破口大罵。
“會有這一天!”東方,一個不急不慢的聲音傳來。
緊跟著吸收了能量的破界梭帶著古劍瞬間跳躍了時空,再出現,已經到了中立城內。
一萬多公裏的距離,閻森隻是用了半分鍾的時間就追來,看著破界梭進了中立城,他氣得撼動了半片天空,殺氣騰騰,想要進城。
但就在這時,中立城的城主韓語顯化出虛身,白衣如雪,立於城池上空,穩住了半片虛空,那懸在破界梭上的古劍,也第一時間飛到他的虛身旁邊,綻放出了淩厲的劍氣。
“再往前一步,斬你!”韓語開口,不帶任何語氣,冰冷得讓人膽寒。閻森往前踏出的腳,緩緩收了回去。
老陳吐了口氣道:“五個修羅皇者並不團結,否則現在一起殺來,城內必將寸草不生。”
林放糾正道:“不是不團結,是他們拿不準韓語城主的情況,閻森不過是個探路的人,下一次出手,就不會是試探了。”
“不知道韓語城主煉製丹藥要多久的時間!”夏梓航擔心的問。
這個問題現在的確很重要,不過相信韓語有自己的計算,不會出現我們想的局麵。
閻森遲疑,片刻後轉身離開,中立城外的天空又恢複了原有的顏色,全城戒備的人,也都放鬆了下來。
實際上,在韓語出現的時候,城內的人臉上就看不到了驚慌,他們對韓語,那是近乎於神一樣的信仰和信任。
隻可惜,他們不知道他們自己的神,現在的情況並不太妙。
老陳收了破界梭,我們一行匆匆進了城主府,見到韓語,他也不廢話,檢查了下我們帶回來的靈花異草,隻是說了一句夠了,收起後就直接離開,我們連問一問時間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從他急促的表現來看,時間並不寬裕。
留下我們待在城主府裏,也不敢亂走,好在這一次有侍從給我們上了食物,吃東西的時候,曾經負責我們公司信息的小王和小趙想起了什麽,小王道:“我在古蜀秘記上看到過,蜀山曾出過一個了不起的劍神,曾經遊曆七界,創下輝煌。”
小趙也道:“我記得那個劍神叫韓無期,韓語,不會是他的子孫吧?”
小湯圓道:“有這個可能,不過韓語城主使用的似乎不是蜀山劍法。”
林放道:“劍道一途和我們修煉一樣,最終都是殊途同歸,隻是如果韓語是古蜀劍神的後裔,那這曆史,似乎有些驚人的相似了!”
“蒼天有眼,眾生輪回,也許很多事,真的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夏梓航感歎了一聲,身上突然分出七個人。夏梓航的術又進步了很多,七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似乎都有獨立的意識,各自朝著一道門前去探查。
來到這裏,我們還沒有認真觀察過城主府,夏梓航也是想通過這樣的方法收集一些信息。林放提醒他道:“你這樣做,似乎有些不太尊重人!”
“你別看這裏一片祥和,實際上處處充滿了殺機,韓語閉關,我們稍有不慎就會觸碰到!”夏梓航一邊說著,一邊陷入了沉默,他這是跟那七人都建立了精神聯係,正在接收他們看到的一切。
沉默片刻,夏梓航道:“有一幅畫,畫的是個中年男子,白衣,劍眉,背負著雙手,深邃的目光看向天際,畫像前麵有供奉,似乎就是韓語的先輩!”
半個小時後,夏梓航的分身隻回來了三個,其餘的不用問都是觸碰到了這裏的一些禁製,被消滅了。
好在這裏沒有多餘的守衛,也沒有驚動到人。
小湯圓聽了夏梓航的描述,感歎道:“看來也不全是命運,而是受到了上一輩人的影響。”
一代人影響一代人,那怕隻是一個傳說,隻要有人說出來,那都會在心裏留下影子,就好比我,若非受到上一輩人的影響,恐怕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亡,也不會走上這條路,自然也就不會跟她相識,更不會走到現在。
這些東西,你說他是冥冥中注定也可,說它是使然的結局也可。
生在這個世界,我們活著,本就是最大的不定數。
夏梓航也沒有帶回來多少信息,隻是確認了韓語就是曾經的蜀山劍神的後裔,這對我們來說不僅是對韓語的了解,也讓我們更加的有底氣和信任韓語。
因為一個家族中,血脈延續下來的東西是很多的,這其中就包括了擔當。
吃完東西,我們都鬆了口氣,正好這時聽到城外有騷動,林放我們趁機離開城主府,到了外麵才知道,護送我們的準皇者回來了,全身傷痕累累,頭上的角斷了一隻,半邊身子血肉模糊,能活著走到這裏,已經是奇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