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她在我身上刻字
我現在擔心的是鍾馗殺鬼劍被人惦記上了。
若非看到黑白高帽,我也不會想著提防,但現在就算五號包廂的青年不惦記,黑白高帽也會惦記。
我收了道袍和紫符,把鍾馗殺鬼劍推給了老陳,說在城裏我也不能帶著一把劍到處跑,讓他暫時幫我收一下。
敢給他們,是我知道他們就算想要,也絕不會不擇手段。
然而我算盤打得好,他們也不是傻子,特別是林放,可以說他深藏不露,也可以說他狡猾,總之儒雅的外表下,是一顆不簡單的腦袋。
老陳嘴巴有點黑,實際上沒那麽多花花腸子,他做的事,可以說成是惡作劇。
夏梓航話少,才接觸了幾天,看不出來什麽。
見老陳伸手要接殺鬼劍,林放拍了下他的肩膀,咳了一聲。老陳手立刻就把手縮了回去,瞪圓了眼珠子看了我好幾秒才道:“好小子,你是被人盯上了吧?”
夏梓航在一旁道:“五號包廂裏是錢大少,他打黑磚的名聲,在玄門裏可是響亮得很,而且礙於錢家的威望,受害者就是有證據,也是敢怒不敢!”
燈火之下必有黑暗,看來這玄門裏也是什麽人都有。
我裝作完全不知情的道:“什麽錢大少?我不認識。不過倒是有兩個人,他們跟趙老三家的事有關係。”
保鏢找不成,我打算讓他們幫忙抓黑白高帽。
老陳和林放都哦了一聲,等著我說下去。
我把朱大叔墳地裏發生的事從頭說了一遍。
老陳聽完,一拍大腿就道:“還有這種好事,隻要抓住那兩小子,事就門清了,小林子也不用老往大山裏跑了。”
林放道:“那兩人沒什麽來頭,不過他們既然能在拍賣行裏做事,背後就是玉玲瓏,我們要是在城裏拿人,等於跟玉玲瓏對著幹,到時候我們都會混不下去。”
玉玲瓏是拍賣行的老板,我之前就聽老陳說她背景不簡單,沒想到會大到能讓他們這種玄二代都要忌憚。
我要是拿了人,恐怕骨頭都不會剩了。
夏梓航道:“城裏不行,到了山裏就沒什麽問題了。”夏梓航說完,三人都齊刷刷的朝我看來。
我知道他們是想要用鍾馗殺鬼劍來做釣餌,可這麽貴重的東西,要是一去不回,怎麽樣辦?
林放不等我說話就道:“我看這樣,鍾馗殺鬼劍放在我這裏,我會讓人把消息放出去,那兩人隻要跟著你到村裏,事就好辦了。”林放頓了下,“不過將來那件大生意上,你的酬勞減半。”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得到,總要付出。
何況林放讓我把劍給他,等於是告訴我如果劍丟了,他來承擔後果。
我的想法也是這個,隻是怕林放不同意,畢竟這事跟我也有關,才繞著彎想坑他們。
現在他主動提出來,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隻是錢大少是個變數,但那種人,他不主動招惹我,我也不可能去招惹他。
事定下來,車也到了寫字樓。一層寫字樓,一半是公司,一半就是他們的住所。這幾天,我也是跟他們住在這裏。
手裏有寶貝,我難免有些興奮,躲在房間裏試穿了下道袍,稍微有些大,不過不影響。至於道袍有什麽用,我現在還不知道,但能以兩百萬的價格拍賣,絕不可能就是一件衣服那麽簡單。
紫符我就更不認識了,林放他們也沒說是什麽符。不過還是那個理,兩百萬起拍的東西,不可能是普通的紙張。
我把兩件東西都放到背包裏,隻要人離開就背上。
不知道妙用,單純的貴,我的興致很快就沒了。坐下來,就有些擔心那女人,也不知道她現在在什麽地方。
想想都有些後悔跟林放出來了,要是待在村裏,指不定現在旁邊睡著的就是她。
農村沒有洗澡的條件,這裏有,想了一會,我也暫時的放下,我的事都要她幫忙,她的事我肯定插不上手了。
但一個月後她不回來,我肯定會去找她。
洗澡的時候,我又觀察了下身上的符文,結果發現在小腹的劍痕上多了兩個字,似乎是:天師。
繁體字,我隻能猜個大概,也不知道有什麽用。
不過我可以保證,以前是沒有這兩個字的,想到那女人讓我睡她旁邊,不會是夜裏她偷偷給我弄上去的吧?
身上莫名其妙的多了點東西,照理說我該擔心才對,結果我一點都不擔心,反而是有些害羞,臉上火辣辣的。
畢竟丹田的位置,本來就接近的地方了,那兩個字的位置還稍微偏下……
心猿意馬的洗完澡,我剛穿上衣服,老陳就跑了過來,說有個快活,問我要不要跟著去看看。
閑著也是閑著,何況我出來的目的也就是長見識,急忙帶上背包跟了出去。
上了車我才知道是要去大學裏撈一具落水的屍體。我眉頭微皺,生怕他們又浪費時間,畢竟打撈隊能幹的活,也不會找到他們。
大學的名字我就不說了,總之在省城也是排的上號的學校。
在門口接我們的是個中年男子,姓陳,是個負責人。
這種場合,他也沒詳細介紹自己。
“本家啊!”老陳熱絡搭上話,幾句聊下來,對事情的大概也就有了個了解。
學校裏有個水潭,說是水潭,是因為水不深,麵積也不大,平時裏麵就養著一些金魚,當做一個校園景觀點。
而且幾十年了,也沒發生過淹死人的事,結果昨天傍晚,有一個女生落水,破了這個記錄。
照陳老師的說法,那屁大點的地方,掉下去腳跟都能著底,結果打撈隊來了一撥又一撥,愣是沒把屍體給撈上來。
我聽到這裏,正好看到陳老師說的水潭,五六米見方,水質清澈,上麵波光粼粼。
巡捕已經拉了警戒線,我一看,更加擔憂了。這麽小的地方,專業人員都撈不到屍體,恐怕是遇到鬼遮眼了,絕非老陳說的什麽快活。
我正想著是不是跟林放說一下,別管這事了,畢竟做這行的又不止他們一家,結果剛要開口,就有人從後麵拍了我肩膀一下。
“弟弟!”
回頭,看到身後站著幾個女大學生,拍我的人,竟然是曉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