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初戰告捷
抵達瑞國軍營的前三天，夜白一直待在軍營裏休息。
在這期間，軍中將領、當地官員、百姓代表等紛紛前來拜見，表達他們對夜白的感激與崇敬。
夜白都見了，態度客氣、溫和但不熱切，也不多話，隻是等他們說完後告訴他們：“守好國門、保護百姓乃是我的職責，各位放心，我一定會與北疆軍一道守住固倫關。”
雖然他此前默默無聞，但眾人聽到他這麽說，卻都覺得這位殺掉烏孫律的四皇子一定不是在說大話。
在軍營中待了三天以後，夜白終於離開軍營，前往固倫城。
固倫城百姓聽說殺掉烏孫律的大英雄來了，奔走相告，萬人空巷，幾乎所有人都擠在城門，等著見夜白。
夜白一到，百姓挾道歡迎。
夜白還是很平靜，隻是衝兩邊的百姓點頭，沒有笑容，沒有多餘的動作。
在固倫城裏轉了一圈後，夜白還進了一家酒樓用膳，激動得掌櫃表示不收夜白的錢，但夜白走的時候還是付清了所有的費用，又惹來眾多百姓的稱讚。
“四殿下不僅生得美，人品也好啊，你們看他穿的普普通通的，沒有半點傲慢之色，吃多少點多少，也不鋪張，還全額付賬，真是個好官呐……”
“四殿下雖然不愛笑，不愛說話，對別人也不怎麽理會，但他可是那種隻辦事、不吹牛的人，跟那些花裏胡哨的官老爺大不一樣……”
“那可不是麽，會說話、會哄人的官老爺和男人多了去，還是像四殿下這樣的實在，俺就喜歡這樣的男人……”
……
百姓們圍觀旁若無人的在街頭上散步的夜白，議論紛紛。
人群中，一群小孩坐在牆頭上，也在崇拜的看著夜白。
“咦，四殿下旁邊的那個男人長得好像阿真啊。”一個孩子忽然指著女扮男裝的祝九九叫起來，“你們看看像不像？”
“我看看，我看看。”幾個孩子紛紛順著他的指向看過去。
他們的位置離夜白等人並不遠，隔空也就三四丈的距離，看得還算清晰。
但因為百姓們夾道圍觀，現場熱鬧得不得了，他們的聲音並沒有被祝九九聽到。
“真的好像哦，如果阿真沒有哥哥，我還以為他是阿真的哥哥呢。”幾個孩子都叫起來。
“阿真好可惜哦，今天沒有跟我們來街上玩，見不到天神一樣的四殿下了……”
“我聽大人說四殿下會在固倫關待很長時間，還會跟北疆軍一起打仗，那我們以後還能見到四殿下哦……”
“四殿下長得好好看啊，囡囡想嫁給四殿下……”
“囡囡羞羞臉……”
祝九九看著四周百姓那布滿風霜、大多消瘦的臉上的笑容，微微闔眼，握緊了拳頭。
這一次，一定要把烏荻人殺到十年、二十年的都不敢再來進犯。
其實怎麽打仗和怎麽打贏仗，她心裏也沒數，但她知道夜白很想殺烏荻人，這就是機會。
夜白在固倫城待到天暗才回軍營。
接下來的十幾天，夜白把固倫關方圓數百裏的村莊、小鎮等都走了一遍，北疆百姓就算沒有見過他的，也都聽聞了他的大名。
可以說，他“初來”不久，卻已經成了北疆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
也在這個時候，軍中也傳出兩個好消息。
蘇猛站在固倫城中心的祭祀台上，向所有人宣布：“六天前，北疆軍在白頭雪山、古河荒漠一共殲滅了五千多名烏荻精銳，還帶回了一千多匹戰馬，而我方傷亡不過數百人，大獲全勝！”
他誇大了對方的死亡人數，對方的實際死亡人數也就三千多人。
不過己方是真的勝了，還是以壓倒性優勢獲勝。
他這麽說，都是為了鼓舞將士和百姓。
說罷，他揮了揮手：“大家請看，這就是證據——”
他的親兵打開包袱，將裏麵的東西倒出來。
一股臭味散發開來。
百姓們無不掩鼻卻又極為興奮。
因為包袱裏的東西赫然是一隻隻的耳朵。
這些耳朵上都戴有簡單、粗糙的耳環，而烏荻男人都有戴耳環的傳統。
“終於打贏了——”百姓們歡呼，“敢犯我大瑞者，統統該誅——”
“各位，”蘇猛用洪亮的聲音道，“我們這次能夠打贏烏荻軍，都是四殿下深謀遠慮，指揮得當，此次，他立了首功！”
“四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百姓們更為熱烈的歡呼，“有四殿下在，我瑞國必定戰無不勝——”
“將軍，四殿下去哪兒了？”有親兵低聲問蘇猛，“像今日這樣，如若他出現，必定讓百姓更為振奮。”
“我也不清楚他去哪裏了。”蘇猛搖頭，“他說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辦，需要不少時間，我派了五十名精銳便裝隨他出行，還給了他一塊大將軍令牌，以他的本事，安全應該無虞。”
“四殿下真是神出鬼沒啊。”親兵感歎，“他此次行動一定大有文章，相信他功成之時，一定會給我們帶來好消息。”
“而且還是天大的好消息。”蘇猛摸著下巴，點頭，一臉莫測，“我有預感，四殿下就是我們的福星。”
此時的夜白帶著祝九九等三人，已經秘密抵達春都府。
春都是瑞國北方最大的一個城市，人口近百萬，是北方的經濟、政治、文化中心，有“北方小都城”之稱。
但夜白等人並不是來玩樂的，而是來辦大事的。
天黑的時候，他們踏進了春都府的死牢。
幾乎整個北方的死囚都被關押在這裏的死牢中。
死牢分男囚死牢、女囚死牢。
夜白等人走進的是女囚死牢。
除了一雙眼睛，他們的全身都包裹在黑袍裏，宛如死神降臨。
祝九九向看守死牢的牢頭亮出北疆大將軍令牌，聲音低沉、冷酷：“把所有的年輕女囚都帶過來，受了重傷或快死的就不要了。”
牢頭剛才已經收到了上頭讓他務必絕對服從這幾個人的手諭，完全不敢多問半個字，小心翼翼的道：“是。”
而後他領著獄卒踏進下層牢房，將所有的年輕女囚全部帶上來。
他也不知道這幾個黑袍人所說的“年輕”到底是多少歲，隻要看著不是太老的女囚，他全都算在內，林林總總的也有二十多人。
“你們都出去。”祝九九淡淡道，“我們要單獨審問她們，沒有我們的命令，誰都不能進來。”
“是。”牢頭和獄卒們恭恭敬敬的退出去，把門關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