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再添新仇

  阿加娜看了看房間裏的侍女:“你們都出去,我要和父王、白說話。”


  侍女們都出去了,把房門關上。


  阿加娜又看了看夜白:“白,你坐下來,站著幹什麽?”


  不等夜白說話,烏孫野野就冷冷的道:“就讓他站著!要不是因為他,你怎麽會受傷?保護不了我女兒的男人,配不上我的女兒。”


  “父王,是我向白求婚的,也是我主動去救白的。”阿加娜歎氣,“您要怪就怪我,不要遷怒白。”


  “你還沒有嫁給他,就這麽幫著他說話了?”烏孫野野心裏悶得很。


  雖然他同意了這門婚事,但他心裏卻不喜夜白。


  在他看來,夜白如果在這次遇襲中死掉就好了,偏偏被他女兒給救了。


  “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阿加娜轉移話題,“父王,那些刺客怎麽樣了?”


  “都死了。”烏孫野野說到這個,更為惱怒,“有些是被殺的,有些是自盡的,他們明擺著得到了主謀的授意,生怕被逼供。”


  “烏孫得瑞呢?她當時也在現場,還說是來救白的,我覺得她出現得很是可疑。”


  “父王派人問過她了,她說今日春光正好,她也去十裏河畔賞春,正好遇到白夜遇襲,就想順手幫夜白。”


  “正好?”阿加娜冷笑,看向夜白,“白,你相信烏孫得瑞是恰巧路過嗎?”


  夜白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的記憶力極好,刺客中有一人跟我初見瑞公主時她帶的那些男人中的一個很像,此外,在瑞公主出現後,那些刺客的反應有些奇怪。”


  他微頓:“他們似乎不怕你,卻怕瑞公主,那些活口原本好好的,但在看到瑞公主後紛紛自盡,我感覺不太正常。”


  “你沒有讓我失望。”阿加娜柔聲道,“如果你信了那個賤人,我挨的這一刀就要紮在我的心上了。”


  夜白總是沉靜無波的眼神難得現出溫柔:“你是我的妻子,又拚上性命救我,在這金烏城,我最信任的自然是你。”


  “我要給你和父王看一樣東西。”阿加娜唇邊露出笑容,衝著門外大聲道,“來人。”


  一名侍女跑進來:“公主有何吩咐?”


  阿加娜道:“我今日出門的時候,在房間裏留了一封信,這信現在何處?”


  “奴婢好好的收起來了。”


  侍女走到梳妝台前,拉開抽屈,拿出一封信交到阿加娜手上。


  阿加娜展開手中的信紙:“父王,白,你們看看這信上寫的是什麽。”


  這信,就是說明烏孫得瑞要殺夜白的那封。


  父王看過以後,怒得站起來,厲聲吼道:“烏孫得瑞那個丫頭片子,竟然敢對你動手,真不把本國王放在眼裏了?”


  夜白也微微沉了臉:“沒想到瑞公主這麽狠毒,我初到金烏城,與她無怨無仇,她卻想殺了我。”


  “你是我愛的男人,她得不到你就想毀掉你。”阿加娜冷笑,“現在你知道她是怎麽樣的女人了?千萬不要被她迷惑了。”


  夜白低聲道:“你說得是,我不會再上她的當了。”


  “真是沒用的男人。”烏孫野野用眼角狠狠的瞪他,“你差點害死我的女兒。”


  夜白低頭,不說話,看起來似乎很是愧疚。


  “父王,千錯萬錯都是烏孫得瑞的錯,您別再怪白了。”阿加娜歎氣,“連我們都拿她們家沒辦法,夜白孤身一人,又怎麽跟她們家鬥?”


  烏孫野野抖著胡子,半晌才道:“無論如何,這筆帳咱們都要跟烏孫得瑞算。”


  阿加娜道:“父王可有辦法收拾她?”


  收拾烏孫得瑞容易,但烏孫得瑞的背後是烏孫律和烏孫刺蘭,整個烏荻國都沒人惹得起他們。


  烏孫野野也不敢說要把烏孫律怎麽樣的大話,隻能說:“眼下最重要的事兒是你要快些把傷養好,然後風風光光的成親,烏孫得瑞的事兒等你成親以後再說。”


  阿加娜磨著牙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現在還不宜跟烏孫得瑞公開翻臉,就再忍她一陣好了。”


  這次的刺殺事件也不是沒有半點好處。


  至少白比以前更在意她了,也對烏孫得瑞產生了厭惡心理,從這個角度來說,她贏了。


  烏孫野野因為年紀大且身體不太好的緣故,沒有久留,跟阿加娜聊了一會後就回去了。


  夜白則一直坐在床邊照看阿加娜,給她端藥喂飯,還給她彈琴,讓阿加娜好不滿足。


  這天晚上,阿加娜睡得很香,還長了一個長長的美夢。


  夢裏她和夜白相親相愛,子孫滿堂,幸福得就像飄在雲端裏。


  她的傷本來就不嚴重,得到精心照顧又好好的睡了一覺後,次日醒來精神極好,氣色紅潤,看起來還美豔了兩分。


  前來看望她的千金小姐見她這樣,很是驚訝:“你受了傷,氣色還這麽好,是不是用了什麽靈丹妙藥?”


  “就是,我們幾個聽到你受傷,擔心死了,早早的跑來看你,哪料你這麽精神……”


  阿加娜嘿嘿一笑:“這個嘛,當然是愛情的力量了,等你們像我這般找到了相愛的男子,自然就會知道的。”


  “嘁,又在我們麵前炫耀你的白了……”


  “行了行了,我們都知道你的白有多愛你了……”


  幾名千金小姐跟阿加娜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實則心裏不知道有多妒忌阿加娜,隻是不敢過於明顯的表露出來罷了。


  其中一個千金小姐聊著聊著,忽然道:“阿加娜,前幾日烏孫得瑞邀請我去她的府裏賞花,我們看到她的住處掛著一幅畫像,畫像畫得極好,我們問她這畫是誰畫的,她說……是白馬畫鋪的畫師畫的。”


  阿加娜臉上的笑容頓時消逝。


  她盯著這位千金小姐:“就我所知,白馬畫鋪的畫師從來不為客人畫像,烏孫得瑞是怎麽讓畫師為她畫的?”


  “我們也不太清楚,問她她也不明說,隻說畫像是她的知己特意為她畫的,”千金小姐搖頭,“然後又說這幅畫像來自白馬畫鋪,讓我們想畫的話就去畫鋪問,可我們去問了,畫鋪說畫師不為客人畫像,我們隻得作罷。”


  說到這裏,她火上澆油:“你不知道,她說到這幅畫的時候,一臉的得意和炫耀,討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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