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醋味兒很重
“男人啊，都那樣啊……”肖騰不屑道，“再了，人家程箐等了多久了？還不扶正，要等到頭發花白嗎？她也不願意啊！你瞧著吧！”
唐左靖忽然走到兩人身後：“很閑嗎？昨我交待的事情辦完了？少在這兒議論新巡檢，把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做好了！”
肖騰忙笑嘻嘻道：“知道，知道。走吧，許捕手！”兩人一塊兒飛快地跑走了。
辦完唐左靖安排的事情後，合合正和肖騰往回走。走著走著，一個自稱是陳侯方的仆從的人跑了過來，陳侯方約合合晚上在潘家酒樓見一麵。那人跑走後，肖騰斜眼瞥著合合道：“他想大通吃啊？”
合合回了他一個白眼：“他有那麽大個胃嗎？”完繼續往前走了。
肖騰攆上來道：“你真的不覺得陳侯方對你特別在意嗎？你也是他舉薦的啊！”
“我是人才，他當然要舉薦我了。”
“喲，人才？我看是因為他喜歡像你這樣彪悍的姑娘。就像那個程箐，你跟她一路貨色。”
“那他怎麽沒喜歡上瞿寒漪呢？那丫頭更彪悍啊！”
“也許他今晚也約了瞿寒漪呢？哈哈哈哈……”
結果當晚上，陳侯方隻約了合合和程箐兩個人。一番開場白後，陳侯方吩咐人上菜。酒席前半截全是關於各種佳肴的，後半截才進入了正題。
“請你們兩位來，一是為了給箐接風洗塵，二是為了給你們二人介紹介紹。兩位都是我認同的人才，女中豪傑，所以我才極力向朝廷舉薦的。我希望兩位以後能在開封府攜手合作，為民造福。”
程箐頷首道：“您放心，我一定不負您所望。”
合合也點點頭，但嘴巴沒停下來：“得對！”
陳侯方笑了笑，道：“我一介書生能結識二位，真是我的福分。以後我們可以多來這裏聚一聚，你們呢？”
程箐對陳侯方的態度依舊那麽恭謙：“一切聽憑大人吩咐。”
合合腦袋點得跟雞啄米似的，嘴裏還是沒有停。這似乎讓程箐很不滿，斜目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她停下筷子，一臉無辜地看著程箐：“你幹嘛瞪我？”
程箐有點尷尬了，收回目光道：“因為……因為你的吃相太招人眼了。”
合合不以為然地繼續吃道：“這我知道，我是以吃相優雅著稱的。”
程箐鄙夷道：“你這也叫優雅？”
“兩位，”陳侯方笑著插話道，“不要為了這麽一點事就起爭執了。你們以後是要攜手合作的，對彼茨缺點都應該包容一些。”
“果然還是陳大人會話啊！來，我敬你一杯！”合合舉起麵前的酒杯就遞了過去。程箐又不滿地盯了她一眼，她也懶得管，吃飽為上！不過她越來越覺得肖騰今的那些話不全都是吹牛，這女人對陳侯方倒當真有那麽一點點意思的。
飯後，陳侯方先坐轎子回去了。合合打算逛逛消消食兒。沒想到程箐追了上來。
“許捕手還不回家嗎？”程箐問。
“還早呢！”合合道。
“許捕手經常喝酒喝到半夜才回家吧？”
“看來程巡檢很在意地打聽過我啊……”
“沒有特意打聽過你，隻是聽我手底下那幾個捕手零你的事情而已。我想問問許捕手為什麽要來當捕手？”
“無聊，空虛，寂寞……冷。”
程箐對合合這番油腔滑調很是不屑，撇了撇嘴道：“看來許捕手不打算對我敞開心扉啊！”
“因為你不是美人兒啊……”
“你什麽？”程箐很在意地盯了合合一眼。
合合停下腳步，對著這個高她半個頭的女人道：“我呢，隻對美人兒敞開心扉。我已經有了冰花美人兒，九美人兒，二娘美人兒了，所以就不需要更多美人兒了，也就不需要對更多人敞開心扉了。那麽程巡檢呢？你又是因何走上了捕頭這條道路的呢？”
“我也不會告訴你。”程箐傲嬌地扭身往前去了。
“這樣挺好的啊，”合合笑道，“你不需要了解我，我也不需要了解你，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程箐忽然轉過身來道：“你沒去瑞香白買珍珠粉吧？”
合合雖是一驚，但答得也從容不迫：“我去過。”
“掌櫃的你沒去過。”
“掌櫃的年紀大，記不太清楚了。”
“那盒珍珠粉不是你的，對吧？”程箐繼續咄咄逼問。
“那您覺得是誰的呢？”
“為什麽要帶走那盒珍珠粉？莫非所有的答案都在那盒珍珠粉裏？”
“您想找答案可以，但得先找到那盒珍珠粉再。”
“那個叫花顏的女人是中了苦杏仁的毒，苦杏仁磨成粉很容易混在珍珠粉裏。所以你當時是把唯一的證據帶走了，對吧？”
“我什麽也沒帶走，那盒珍珠粉是我的。如果——”合合笑著讚同了一下，帶著點挑釁的口氣道，“如果你能證實是我帶走的，那我就心服口服了。”
程箐冷哼了一聲道：“東西早被你銷毀了，我上哪兒去找？但你為什麽會帶走物證，這件事我會繼續查下去！”
合合輕鬆地歎了一口氣道：“看來程巡檢在東京城後要查的第一件案子就是我了，我真是不勝榮幸啊！那就預祝您旗開得勝了！告辭！”
醋味兒，濃濃的醋味兒，合合嗅到了。
回家之前，合合繞路去了晉大夫的藥鋪，給了他一個忠告，並順便打聽了一下許妍妍怎麽樣了。他許妍妍身體已無礙了，隻需要再調養幾就可以下床了。他還給了合合一個東西，是許妍妍托他轉交的。回到家後，合合才打開那個匣子看了看，裏麵是一支毛筆，一張地圖和一個牌子。在這些東西底下，還有許妍妍留下的一張紙條：這些是我爹遺物裏的東西，可否幫我查一下？
合合拿起那塊牌子端詳了一下，心想也許九娘子可以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