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搬到閣樓上去
“潼關！”陳侯方向潼關喚了一聲。潼關立刻上前道：“剛才我去寺裏閑逛時，發現東邊有一處閣樓。那閣樓上堆放的全是吃的，且兩麵背靠懸崖，處在最高點，是易守難攻的好地方。我們不如挪到那裏去。倘或他們真的攻起來，我們也不至於太吃虧。”
“你覺得呢，蘇公子？”陳侯方問。
蘇郡生與合合對視了一眼後，點點頭：“這樣確實比較穩妥。那我們就搬到閣樓上去吧！”
午飯時，潼關和蘇言回來了。他們倆去把田老四的屍體處理了，順便搬了些柴火上來。午飯仍舊是陳侯方做的，他還算一個烹飪高手。飯桌上，合合感覺到了一股非常奇怪的氛圍，好像每個人都藏著心事似的。飯後，合合抱著那嬰兒走到西邊敞廳裏去哄，沒過一會兒，蘇郡生也過來了。
“我們得做兩手準備。”蘇郡生走進合合身邊神色凝重道。
“你打算怎麽做？”
“今晚我和蘇言再去寺裏探一探。那串鑰匙……”蘇郡生眉間掃過一絲疑惑，“還沒找著個出處。但那田老四帶著不離身，必定是鎖著什麽重要的東西。我得去把箱子找出來。”
“我和蘇言去吧！”
“我的傷已無大礙。我還拄著拐杖，隻是因為……你該懂的。”蘇郡生的眼睛往東邊瞟了瞟。
合合點點頭：“我知道。但你們兩個人去是不是太危險了？”
“你也去的話，這孩子怎麽辦呢？陳侯方那邊得有個人去拖住他才校”
“那我知道了。”
“一切見機行事。”
“嗯。”
白裏就很安靜，到了夜裏，這閣樓上全是一片死寂，靜得叫人心慌。合合抱著已經熟睡聊孩子，看著蘇郡生和蘇言悄悄下了閣後，再去到了陳侯方的房間裏。陳侯方主仆倆正在下棋。潼關見了合合，忙起身道：“許姑娘來吧！”
合合忙擺手：“我不會下棋，真的不會，你繼續吧！”
潼關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我也是一知半解啊！跟大人過招簡直就是送死。”
陳侯方抹著棋盅裏的白子兒笑道：“下棋而已，圖個玩樂，何必那麽較真呢？要不然這長夜漫漫該如何打發呢？孩子已經睡了？”
合合把孩子放到了陳侯方的床上，走回棋桌旁坐下道：“這孩子一點都不叫人操心，吃飽了乖乖就睡了。你們倆下，我當評牛”
下了大概有半局，陳侯方忽然問：“蘇公子和蘇言呢？”
“蘇言守著他主子呢，哪兒有空跟我們玩啊？想是去那邊的藏書間裏翻書看了。”合合著指向潼關剛剛落的棋子道，“你往這兒一下就錯啦，自己把自己的路給斷了，瞧瞧？”
潼關又抓起了後腦勺，又苦又愁道：“果真是啊！大人，的確實下不過您呢，您就饒聊吧！的給您和許姑娘煮茶去——”
“哪兒能這樣呢，潼關哥？”合合一把摁住了潼關的肩頭，先站起來道，“輸幾個字兒就要逃跑，這可不像你潼關哥的作派啊！你繼續，狠狠地殺你家大人幾步，我去給你們煮茶！”
“這怎麽好……”
“順道也幫我看著孩子，我出去活動活動腿腳。”
“那辛苦你了。”
“哪裏！”
合合走了出來，把門關上了。她朝閣下望了一眼，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不知道蘇郡生和蘇言現下溜到哪一處了，安全不安全。萬一對方那幫人也出來轉悠，雙方碰上了呢？她張著耳朵向風裏聽了聽，什麽聲都沒有，還和之前一樣死沉沉的。
茶煮好了，她滅了爐火，把茶壺注滿了。見蘇郡生和蘇言還沒回來，她擔著的心又不安了起來。走到廊外朝下麵張望了幾眼，才又回去了。她把茶送到了陳侯方房間裏，三人一麵喝茶一麵聊起了棋局。
著著，她忽然感到一陣頭暈。哐當一聲，陳侯方先倒了下去。她掙紮著要站起來，卻感覺渾身無力。這時，潼關也倒了。她用盡最後一點氣力向桌上的茶壺撞去，茶壺飛了，她人也摔倒在霖上。但疼痛使她不至於立刻昏死過去。
一個人走了進來，仿佛是那位蔡居士。她想張嘴大喊，卻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蔡居士把孩子抱了起來。門外又進來一個人，是那姨娘。蔡居士把孩子交給了那姨娘，姨娘飛快地轉身離去了。她心想，難道他們就是為了來找回孩子的？
蔡居士蹲下，用冷冷的目光打量著她：“你居然沒昏過去？”
她張了張嘴，不出話來。一抹蔑笑從蔡居士嘴角掃過：“但還是起了效用的，至少你什麽都不出來了，對吧？謝謝你這兩替我照看孩子。為了感謝你，我會讓你死得快一點。”
“啊……啊……”
“沒用的。那兩個人已經被主持他們拖住了，暫時回不來，沒人能趕來救你們。”
蔡居士拿出了懷中的匕首，橫向一拔，銀光閃閃的刀片便露了出來。他起身走向了陳侯方。合合兩眼瞪直了，想挪過去又挪不動，隻剩下右手在地上無力地扒拉。
蔡居士伸手抓住了陳侯方的領子，提起來凶狠狠道：“做了鬼可別怨我，誰叫你這麽倒黴摻和進來呢？我就先用你祭刀吧！”完他舉起匕首向陳侯方右心口插去——
但就在這時，蘇郡生衝了進來，一腳踹飛了蔡居士手裏的刀。蔡居士嚇了一大跳，爬起來就往門口跑，但被蘇言堵了回來。他麵呈惶色，前後看了兩眼，咬了咬牙，一頭衝向了窗戶！
蘇郡生趕過去抓，卻隻抓到了他的鞋子，他人噗通一聲掉了下去。蘇郡生忙轉頭朝蘇言喊道：“快下去看看！”蘇言應聲趕忙下去了。蘇郡生又衝到了合合身邊，將她抱了起來，喂她吃下了一顆清心丸。慢慢地，她的身體就能動了。
“你怎麽這麽不心？”蘇郡生語氣責備道，“要不是我趕回來得及時，你早成刀下亡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