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幹了個接生的活兒
合合本想去那幾間院子瞧瞧，但卻被人攔了下來。攔她的是兩個護衛模樣的人。其中一個告訴她，後麵住著人，不方便外人隨意闖入。她問了問住著誰，那護衛讓她別多問，然後就攆她走了。
回到前殿，潼關已經打點好了東西，正跟主持道謝。合合問主持後殿之後的院子裏住著什麽人，主持道：“那是汾西來的富商，帶著一家子住在那兒。那富商是個怪人，不喜歡別人親近，所以派了兩個護衛守在那兒。”
“那富商姓什麽？”合合又問。
“姓蔡。”
“蔡什麽？”
“老衲不知道。他留在功德簿上的也隻是一個姓而已。寺裏的人都隻是叫他蔡居士而已。”
“許姑娘你怎麽對那後院的人這麽好奇？”潼關插話道。
“我對什麽都好奇，”合合扮了個鬼臉道，“好啦，我們走吧！”
主持道：“老衲派兩個弟子送你們回去吧！你們稍後！”
剛要轉身，一個和尚奔了來，急急忙忙地對主持道：“後院那位姨娘要生產了，她的貼身老仆困在山下上不來，丫頭又不會接生，蔡居士急得不行了，問主持您能不能給想個法子，找個會接生的山野村姑來！”
主持麵呈難色道：“這地方哪裏有什麽會接生的山野村姑？最近的村子還在山腳下呢！雪又封了山，沒法下山找，寺裏也沒住著別的女施主，這可怎麽辦才好？”忽然，他轉過身來，盯著合合上下打量了起來。合合猛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忙擺手道：“不不不，接生我可不會！”
“事情緊急，還請女施主出手相助！”主持忙躬身請求道。
“不是……我不會接生啊，弄壞了怎麽辦？”合合為難道。
“但現下寺內就你一個女施主，那位姨娘的丫頭又，就更不會了。你若肯幫她，也是積攢了一個大福緣，日後定有好報的！”
“這個……”
潼關接過話道：“許姑娘你就去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合合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好！死馬當活馬醫吧！”
一炷香後，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嬰呱呱墜地。合合幹完了這輩子挑戰性最大的一件事，累得要死，靠在椅背上，兩隻手上還血淋淋著呢！那位姨娘的丫頭出來看見了她，忙打來了水，替她把手洗了。丫頭千恩萬謝道：“劉姑姑不在，多虧了姑娘您呀！您簡直就是我們公子的貴人！”
合合苦笑了笑，心想我也是摸著火門兒找路子呢！
“姑娘這手怕得還洗洗，味兒太重了。奴婢再去給您打盆水來，再給您拿一塊茯苓玉芝錠來，用那個洗手保管香！”丫頭完捧著髒水走開了。
潼關邁了進來，笑問：“累著了？”
合合連胳膊都懶得抬：“你試試？”
“你這是做了一件大好事，累一累也是值得的。蔡居士剛才了，要讓他的兒子拜你做幹娘呢！”
“別別別，我還是早走微妙！”合合著撐了起來。
“不急……”
“我急，走了！”
離開了寺廟後，潼關問合合：“你怎麽走得這麽急？難道怕被認幹娘？”合合笑了笑：“我這麽年輕就當幹娘合適嗎？那些虛頭銜就免了吧！橫豎那孩子和姨娘平安無事就好，認什麽幹娘呢？”
“你要是累，可以走慢點，橫豎有兩位師傅幫我們送東西。”
合合回頭看了一眼後麵挑著擔子的兩位師傅道：“也好，讓他們先幫我們把東西送到觀裏，我們再慢慢回去吧！”
兩位師傅先走了，合合和潼關慢悠悠地跟在後麵。路過一溪，合合停下來洗手。她正愁洗不掉手上那股味兒時，潼關不知去哪裏找來了幾根野草，使勁搓爛後有一股特別清新的味道。她用這草洗了手後，手上也有一股好聞的味道。她笑道：“潼關哥你懂得真多！你時候一定是在山裏長大的吧！”
潼關道：“我時常要跟著大人去遊曆山水，見多了就知道了，這沒什麽。”
“陳大人去過很多地方嗎？”
“嗯。”
“真羨慕他啊！身掛高薪職位，還能遊山玩水，又自在又逍遙！”
“許姑娘你也可以啊！辭掉捕手一職，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唉，去哪兒都要錢呐！我還是老老實實先攢錢吧！”
“那來做我們大饒護衛吧。那樣你也可以跟著大人遊山玩水了。”
“那我可不習慣。走吧，潼關哥！”
合合路上跟潼關請教了不少關於野草野花的事情，還順手采摘了一些回去。她打算用這些玩意泡水洗個澡，否則渾身怪不舒服的。回到觀裏後，她請老道士幫她燒了一鍋子水，她自個衝兌好了就把那些野菜野花全都丟了進去，效仿楊貴妃洗花瓣浴。雖然飄在水上的不是花瓣，但仍舊芳香四溢。洗完後，她換了身衣裳，去找蘇郡生了。
蘇郡生正坐在房中喝茶，見到合合時，愣了一下，問：“你穿了誰的衣裳？”
合合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鵝黃襖兒：“很奇怪嗎？我覺得很合身啊！那主仆倆的衣裳裏我就看中了這一件。”
“哪主仆倆？”
“就是死掉的唐老爺的夫人和丫頭。”
“你穿的是她們的衣裳？”
“不然呢？這道觀裏也沒別的女饒衣裳，總不能叫我不穿吧？”
蘇郡生依舊一副嫌棄的樣兒：“這顏色不適合你。”
合合坐下道：“知道，知道，但凡是女饒衣裳都不適合，對吧？我呢，還是穿山賊啊土紡衣裳比較合適，比較順你蘇公子的眼，對吧？好了，忽略我的衣裳吧，那就是一層皮罷了。我來找你是有要緊的事的。”
“你發現什麽了？”蘇郡生的語氣立刻降了下去。
“我想問你借蘇言哥哥一用。”
“為什麽要借蘇言？”
“因為你還傷著啊！我總不能叫你跟我去夜探寶蓮寺吧？”
蘇郡生微微顰眉道：“你在寶蓮寺裏發現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