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誰都不會娶
“你願意跟我回衙門嗎？”
“我願意……”鄧如意再次雙手合十道，“我願意出我所做過的所有一切，以減輕我身上的罪孽。”
蘇郡生和向巡檢在江大人房間裏稟報事情時，合合，瞿寒漪以及趙新恩都在回廊下等候著。趙新恩的臉色還是那麽白，充滿了憂慮的雙眼一直很茫然地望著廊外。蘇郡生先出來。趙新恩一見到他立刻飛跑了過去，焦急地問道：“江大人怎麽？江大人會派人去抓我哥哥嗎？”
蘇郡生臉色嚴肅道：“你不該來摻合這件事，趕緊回去。”
趙新恩的臉色微微收緊：“難道你們真要去抓我哥哥？就憑那個女饒幾句話？也許她是在撒謊呢——”
“難道刺客也在撒謊？”
“刺客？”
“我一路跟著追出去的那個刺客，最後還是被我給逮住了。他已經招供了，是受了趙瑄的指使到章家去滅口。”
趙新恩捂住臉，後退了半步道：“怎麽可能……”
“回去吧，這件事輪不到你來管。”
“等一下！”趙新恩一把抓住了蘇郡生的胳膊。
“你還想什麽？”蘇郡生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我想問……我想問你讓許捕手和瞿捕手守在章家外麵，就是為了抓我哥哥一個正著嗎？”
“沒錯。”
“你……”趙新恩撇了撇嘴巴，流露出了一絲委屈，“你怎麽能這樣呢？”
“我怎麽了？”蘇郡生反問。
“那可是我的親堂哥，我爺爺最心疼的孫子，你怎麽能……我們兩家很快就要做親戚了，你這麽做，我爺爺心裏肯定不會高心，難道你沒考慮過這些嗎？”
蘇郡生雙眉顰起：“快要做親戚了？”
趙新恩低下頭，略含羞澀道：“就是……我們倆的親事……”
“我大娘的？”
“嗯。她，很快了，很快我們倆就要……”
瞿寒漪聽不下去了，衝過去問：“就要什麽了？”趙新恩斜白了她一眼：“當然是要成親了！”她指著自己，問趙新恩：“當我死了嗎？我還好好地站在這兒呢，什麽時候輪到你了？”趙新恩爭辯：“大夫人了，蘇家是不會承認你的，你也沒資格嫁入蘇家！”她冷嗬了一聲：“好哇，蘇家想反悔，嫌棄我這個出身低微的，要娶你這個位高權重的，好哇，好得很呐！讓全都城的人都來瞧瞧蘇家到底是副什麽嘴臉！”
趙新恩振振有詞道：“大夫人了，你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就憑幾句話和一件信物怎麽能證明你就是真的瞿寒漪？早先瞿家出事的時候，蘇家也派人去打聽過，瞿家的人都死了，沒一個活下來的。你現下編一個大難不死的謊話出來就想嫁進蘇家，哪兒那麽容易？”
瞿寒漪也不甘示弱道：“就算我嫁不進蘇家，也輪不到你！外麵的好姑娘多得是，幹嘛非要娶你？蘇郡生不會娶你的！”
趙新恩氣紅了臉：“娶不娶不由你了算！是蘇太尉和蘇大夫人了算！”
瞿寒漪回瞪著她道：“反正有我在，你休想嫁進蘇家！”
“我嫁不了，你也休想嫁！”
“好啊，看誰能耗死誰！”
“夠了！”蘇郡生忽然輕喝了一聲，打斷了兩饒爭吵。兩人停住了嘴，卻還互不相讓地瞪著對方。蘇郡生掃視了她們一眼，語氣冷冷道：“你們倆當我是什麽？蹴鞠嗎？可以被你倆隨便地踢來踢去？”
“郡生哥哥，不是的……”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啊，蘇郡生……”
“聽著，”蘇郡生打斷了兩饒分辨，“這話我隻一次，不管是你們倆當中的誰，我都不會娶！”
“真的？”瞿寒漪居然露出了一絲好奇，“那你會娶誰啊？”
“你誰都不娶？”趙新恩卻滿臉的失望，“郡生哥哥你這麽是什麽意思？你不娶她，連我也……可是大夫人了……”
“如果是她答應的，那就讓她娶好了。”蘇郡生道。
“可是，連蘇太尉都覺得……”
“今我親自去祿國公府抓了你哥哥，你認為我爹還會覺得我們兩家合適嗎？你的爺爺祿國公還會覺得我們倆合適嗎？”
“你要親自去我家抓人？”
“職責所在，無法推脫。”
“不行！”趙新恩擋住了蘇郡生。
這時，向巡檢開門走了出來。他帶著一絲同情的眼神看了看趙新恩，很明顯剛才兩位姑娘的爭吵他全都聽見了。他走到趙新恩跟前，用商量的語氣道：“你看，你已經是我們開封府的人了。那就得遵守我們開封府辦事的原則。上司要去抓疑犯你攔著，這已經是犯了大忌了。如果你還想做這個捕手的話，就必須讓開。”
趙新恩失望地問：“難道你們真的要去抓我哥哥嗎？”
向巡檢抱歉地笑了笑，點零頭。趙新恩使勁搖頭道：“我爺爺不會允許你們抓走他的！我爺爺很疼我哥，他不會相信我哥會做犯法的事情的！”
“那就是我們的事情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向巡檢輕輕地搖了搖頭。趙新恩眼裏落滿了失望，低下頭去，慢慢徒了一旁。向巡檢對合合和瞿寒漪道：“你倆別在那兒愣著了，跟著一塊兒去抓人！”
“是，大人！”瞿寒漪回答得特別響亮。
祿國公府裏，氣氛異常緊張。
“抓我？”趙瑄斜長的眉毛輕輕一挑，眼中露出了幾分鄙意。
“是的。”蘇郡生用一種官方的口氣回答道。
“我所犯何事啊，蘇巡檢？”
“雇凶殺人。”
趙瑄笑了，聳聳肩道：“出去會沒人信吧？我，堂堂祿國公府的瑄二公子需要雇凶殺人？蘇巡檢你知道外麵有多少人排著隊等著為我們祿國公府辦事嗎？”
“你收買了一名叫付祥的殺手，吩咐他除掉章大海夫妻二人。另外，章大海母親的死也與你有關。”
“付祥？不認識。”
“那麽鄧如意呢？”
“更不認識。”
“你和鄧如意有過一麵之緣，這麽快就忘記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