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給我哭
“我是誰?”哭泣趙從地上站起身,他並沒有鬆開手中的道具土,一步步的逼近王樓長,牙齒咬的咯吱響,眼睛更是片刻不離的死死盯在王樓長的眼睛上。
王樓長心頭一窒,他仿佛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從心底裏湧出來的仇恨,讓他差點生出躲避對方目光的衝動。
哭泣趙的演技爆炸並不是憑空而來,得益於覺醒過後,背著本尊趙然看了許多關於情緒的書籍,尤其是哭泣方麵。
他和微笑趙與其他情緒分身不同,像開心趙他們僅僅涉及的是一種情緒,而他和微笑趙是特別的。
像哭泣,有很多種,可以單純的沒有想法的哭泣,也可以是開心到極致的放聲哭,也可以是沮喪到骨子裏無聲的哭,也可以是憤怒但又無能為力的生氣的哭,也可以是躲在角落裏的小聲的哭,也可以是瘋狂到無知覺的流眼淚,也有可能是掉進深淵絕望的哭。
哭泣是一種符號!
包含了各種情緒,有沮喪,有憤怒,有膽怯,有開心,有瘋狂,有絕望……
“我是大哥趙然和二哥然趙的三弟趙然然。”在盯了王樓長許久過後,他咬著牙齒重重的道,仇恨從牙縫裏擠出,厚重與不死不休兼之。
……
小山丘處。
趙然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忍不住吐槽道:“又來了,又來了,你瞧瞧我這些情緒分身,一個然趙,我以為已經是夠意猶未盡的了,不講取名字的基礎法則,但至少像王樓長說的,和趙然互為鏡像,是趙然的影子。”
他歎了口氣,無奈的道:“可惜又來了一個趙然然,這會講取名的基本法則了,可是一點意象沒有,僅僅添了一個然字。”
他搖了搖頭:“你們怎麽沒有繼承我取名字的天賦呢,哎!”
他身邊的情緒分身麵麵相覷,嘴角抽動,想說什麽,但最後都忍住了。
……
“那又怎麽樣?”王樓長羞愧至極,他一個樓長級別的人物,差點被一個他看不上的未及樓長級別的人物的目光嚇到。
如果沒有人在場的話,他估計早已經給自己一巴掌。
他一個久經廝殺的資深老超凡者,差點老臉一紅,不,不是差點,是已經紅了,好在自己的臉皮足夠黑,這平常在他看來是缺陷的地方,反而變成了優勢。
他的嘴角故意勾起,做出不屑的樣子,倒不僅僅是用來遮羞的,更多是心裏真實的反應。
你的兄弟趙然和然趙已經被我幹掉了,你現在現在現身又有什麽用,還不是要補上兩兄弟的後塵。
如果你早點出現的話,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找些麻煩,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你是要與我動手?”
“要給他們報仇?”
他有些躍躍欲試了。
“當然。”哭泣趙點點頭,認真的道:“雖然我平常看不順眼趙然,他總是操縱我們,指使我們,做他的影子,但他是我兄弟,隻能我罵,現在他手上沾了他的血,我與你不死不休,更何況你手中不僅僅隻有他的血,還有我最疼愛的二哥然趙的血,哪怕你是樓長級別的人物,我也要殺掉你。”
“怪不得網上有傳言在同一時間點不同的地方看到趙然,原來是這個原因。”智囊團的智腦交給他情報包含了一些網上的傳言,現在終於是知曉了答案,他勾了勾手,“我已經等不得了,快點讓我看看你的手段吧。”
“且慢!”哭泣趙急忙叫道。
“為什麽?”
“你後悔了?”
“你膽怯了?”
說了那麽多狠話,你倒是動手啊!他的眼睛欲眼望穿的盯著趙然,可對方卻沒有半點動手的意思,還搖了搖頭。
頗有一番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的感覺,欲哭無淚。
“不,我沒有反悔。”哭泣趙搖了搖頭,看向微笑趙和憤怒趙消散的地方,“我隻是怕我們的動手,打擾了他們的亡靈,我要先收斂他們的遺骨。”
哭泣趙在還未動身的時候,已經在想要是他遇到了王樓長要怎麽辦?
看之前本尊對憤怒趙和微笑趙的安排,隻是交給他們任務,並沒有安排具體要怎麽做,步驟沒有,過程沒有,隻有任務。
被迫思考,他也很無奈,誰讓他攤上了這麽個本尊呢。
他與憤怒趙不同,憤怒趙天生克製還未戰勝缺陷時候的王樓長,事實證明,憤怒趙之前做的特別好,消耗了王樓長數十份的劍氣。
他也不是微笑趙,有憤怒趙在明顯上吸引注意力,他隱藏在暗處用小石頭子消磨王樓長的劍氣。
第三個出手的任務被本尊交到他的手中,他頓時壓力山大,沒有這兩樣的他,不能使得王樓長憤怒,也不能偷摸著消磨他的劍氣。
他隻能直麵還有著大量存貨的王樓長。
他唯一能夠拿的出手,也隻剩下技能庫裏除微笑趙和憤怒趙外還未使用過的超凡能力。
拿超凡能力去消耗情緒分身,這或許也是其他情緒分身的想法,包括已經消散的微笑趙,不過他們或許因為憤怒趙的原因,都忽略了一個問題,他們雖然不能想憤怒趙那樣激怒王樓長。
但他們也能去用情緒感染王樓長。
這才是他們應該使用的手段,超凡能力最多也隻是作為壓箱底的底牌,情緒感染才是他們的常規手段。
他輕輕的把手中的土放在原地,目光悲傷的去樹林裏用手掌砍下一棵樹,用指甲挖出槽,裝置成一幅簡單的棺材。
扛著棺材,步伐沉重的走到消散的地方,放下棺材,打開棺材板,跪下來,用手一把又一把的捧起土,放在棺材裏。
骨灰被收斂完,他才蓋上棺材板,把棺材扛上肩膀,一步一個腳印,緩慢的走到遠離戰場,或者說戰場外圍的坑,把棺材放置在坑裏,把手當做鍬,一下一下的添上坑。
“可惜,這身體素質太強悍了,如果流點血,效果會更好。”他看著自己的手,歎了口氣。
接著又用石頭搭了一個祭台,台子上放著一個大概王樓長頭顱大小的盤子。
“等我取了王樓長的頭顱來,再給你們立碑。”他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地上被磕出幾個小坑。
在他的營造下,碧綠門戶四周充滿了悲壯的色彩。
王樓長用手抹著眼睛,疑惑的道:“我這是哭了嗎?”
“我為什麽哭?”
(隻能改到這個樣子了,滿意了,還有明天沒有更新,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