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盟約 4 變數 (改）
等黑鐵6和其他的智囊團成員離開，小丑臉上的笑意立馬斂去，變的鐵青，他沒有馬上離開原地，抱著雙臂，目光陰鷙的盯著通向此處的石板路。
沒過多久，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里的神秘人出現在路的盡頭，他一步步走近小丑的身邊，取下黑袍的罩頭，臉上震撼的表情還沒有散去，目光複雜的看著小丑，欲言又止。
小丑冷哼一聲，指著天空的方向陰惻惻的道：「這就是你說的撲克會的行動會旗開得勝，拉開取代超管局的序曲。」
小丑這次的問罪並不是沒有緣由的，他做事習慣有雙重保險，除了智囊團獻計獻策外，還讓一直合作的算宗後人給自己算了一卦，是難得的上上籤，但是問具體的內容，算宗的後人總是嘴角帶著神秘的微笑搖了搖頭道：「不可說。」
黑袍神秘人不說話，一點反駁的意思也沒有。
小丑大怒，如果是撲克會的人這樣無視他的話，下場和曾經矗立在這兒的房子一個下場，看在是合作者的面子上，出言羞辱道：「是你這個算宗後人本領沒學到家，還是你們算宗的人本來就沒有真本事，都是一群嘴皮子利索的騙子。」
說完這句話，還沒有忘完，他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不對，不該說是騙子，是一群藏在黑袍之後的神棍。」
「你。」黑袍神秘人瞪了一眼小丑，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嘴裡的話無論如何也吐不出來，上一次已經說過同樣的話，現在再說一邊「侮辱我可以，不能侮辱我的宗門」這樣的話並沒有什麼說服力。
他確實是有侮宗門的「算無遺漏」這塊牌匾，他叫王栩，這個名字還是他爺爺給他取的，並不是隨意取的名字，他的含義深遠，和算宗的開派祖師爺王詡同音，甚至連音調也是第三聲。
他的爺爺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成為祖師爺一樣的人。
但是他給這個名字丟臉了，還是兩次，在他的預言里，小丑的人旗開得勝，制定的目標全部完成，趙然被擊斃，藪貓女王喵則天被掠到撲克會的地盤，成為傀儡，成為對付超管局的王牌之一。
然而小丑的行動還未開始，他的預言就落空了，人類和貓族結盟這樣的大事宣告了他預言的失敗，看到天空上的情景，他離開自己住的地方，匆匆趕來，沒有立馬解釋，而是等小丑的怨氣發泄完，這才把在路上想好的說辭道出來：「我早說過，這個趙然不能留。」
「和趙然有什麼關係？」小丑不屑的嗤笑了一句。
「當然有關係。」王栩擲地有聲的道，他沒有馬上解釋人類與貓族的結盟和趙然之間的關係，而是問：「還記得我們初遇的時候，我曾經給撲克會算過一卦。」
小丑點點頭，眼睛里充滿了回憶的神采，再冷血的人或多或少也有一段青蔥歲月，「那是好多年前了，我還不是撲克會的小丑，你也不是王家的家主，初遇的你一定要為撲克會算上一卦，還說將來撲克會一定會取代超管局成為地球上的第一超凡者勢力，你知道當時我是怎麼想你的？」
「瘋子？」
「不是，但也接近了，超管局當時可是地球上的第一超凡者組織，甚至能說超凡者世界的王者，而撲克會，才是一個建立沒多久的新勢力，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要瘋到什麼程度才會有這樣的瘋言瘋語。」
「然後呢？」王栩追問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像是回到多年前促膝長談的樣子。
「可當我回到撲克會一查，還真是嚇一跳，從一些秘境里獲得的書籍，總是會提起算宗這個宗門，他總是在大劫來到之前，算出大劫，帶著整個超凡者世界扛過劫難，從無失敗的前例。」小丑記起當時自己的嘴巴驚訝的合不上，他沒想到剛認識的人有這樣大的背景，又接著道：「而你們王家是算宗遺留在外面的一支。」
「是時候告訴你真相了，其實當時的那一卦並不是我算的，是我的爺爺算出來。「王栩看了一眼小丑，猶豫了半響，才決定說出來：「當時是我的爺爺讓我接觸你們，他要我和你們打好關係，或者說他要王家站隊你們撲克會。」
「我已經猜出來。」小丑也直接道，又馬上補充了一句：「不過是在多年之後。」
但馬上他話音一轉道：「但這個和你今天要說的有什麼關係？」
「你先聽我說下去。」王栩還是沒有回答小丑的問題，「之後，我與你們撲克會經常合作，給你們算命，不說自誇，也算的上算無遺策了吧，一些秘境的開啟時間也是我給你們算出來的，給你們帶來了修鍊缺少的靈氣和修鍊材料，你們撲克會也走上了高速發展的快車道。」
「是，是，確實有你的功勞。」小丑點點頭，話鋒一轉，質問道：「但你們王家也不是白白提供算命的服務，秘境里的得到的東西也有你們的一份，還有難道今天來你是向我炫耀，沒有你王栩就沒有如今的撲克會？」
小丑不善的看了一眼王栩。
「不，不，不。」王栩搖了搖頭，用問句代替了解釋：「你還記得從什麼時候，我的算無遺策丟了？」
「飛鷹宗的秘境？」小丑也用問號代替了回答。
「不。」王栩再次搖了搖頭，鄭重的道：「是從遇到趙然開始。」
小丑沒有說話，意思很明顯，讓王栩解釋清楚。
「他的出現讓我的預言落空了，秘境本該屬於撲克會，但現在屬於超管局了，我之前一直以為是趙然擾亂了時間線，但回去之後，又想了一番，發現不對勁。」
王栩從黑袍里掏出一張表格，被涇渭分明的分成三個部分，他指著第一個部分道：「我回去又去翻閱了我爺爺之前的預言，雖然內容不多，但是趙然身邊的幾隻超凡寵物確實為撲克會取代超管局起了錦上添花的作用。」
他又指了第二個部分道：「這裡是我回去之後預言的部分，結果是大方向上撲克會還是會取代超管局成為第一勢力，但是預言的開端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幾隻與撲克會本來有關係的超凡寵物再沒有了聯繫。」
他的手指放到第三個部分，這個部分的字跡還比較新，剛寫上去不久：「這個你應該很熟悉，這是我替你的行動預言的內容。」
他的手指指向天空道：「但是現實中卻沒有發生，我剛才又給撲克會算了一卦，他在未來還是會取代超管局成為地球上第一勢力。」
「你有沒有發現這三個部分有什麼不同？」
王栩把表格放到了小丑的手裡。
小丑的眉頭緊鎖，目光緊緊盯著手中的表格：「撲克會一定會取代超管局成為第一勢力，也就是說大的預言方向並沒有發生變化，但是所有近期的預言都落空了。」
「為什麼所有的近期預言都落空呢？」王栩一把奪過小丑手中的表格，格外興奮的道：「因為這個趙然不是干預了時間線，而是他本身就是個變數，他的存在讓未來時刻在變化著，不再是一層不變了，和他有關的人或者超凡寵物相關的事也在變化。」
他把手中的表格撕成粉碎，扔在地上，兩隻手往身體的兩邊一攤道：「我的預言或許在算的那一刻還是準的，但下一刻未來又改變了。」
「可那又怎麼樣，你也不是說了，撲克會總會取代超管局的。」小丑直指問題的核心。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王栩哭笑一聲，解釋道：「就像在玩遊戲，如果說以前的撲克會取代超管局是容易模式，那麼第一次落空的時候，難度已經提升到普通模式，現在是第二次落空了，已經上升到困難模式，或許有一天會變成地獄級難度。」
「或者換句話說，撲克會取代超管局這個預言總有一天也會變成近期的預言。」王栩看了一眼小丑，問道：「我的兄弟，你還有信心說出剛才的話。」
「這……」小丑到嘴邊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他們互相看了半響，突然幾乎是同時開口。
「變數必須死。」這是算宗後人王栩的原話。
「趙然必須死。」這是小丑的話。
他們第一次達成共識。
「怎麼讓他死？」成為新的難題，小丑這樣的高層出不了秘境，就算出了秘境，也時刻被盯著，沒有出手的機會。
考驗他們默契的時間到了，他們又幾乎是同時開口道。
「劍種。」小丑說。
「畸變秘境。」王栩點點頭，自從趙然出現在自己的視野里，後者已經成為了他的心頭大患，他的消息更是時刻關注著，比如他的分身在查探畸變秘境的事。
「畸變竅穴有很多，我們撲克會也掌握不少，但是如果趙然知道秘境的主人是我們的話，他不會來，又不能選擇超管局掌握的秘境，那只有選擇被我們和超管局都拋棄的畸變秘境，這樣的秘境一般超管局都有人把守。」思路順了之後，點子是一個接一個，小丑的嘴沒停過。
「對，我要把這個秘境的地點和有劍種的消息自然而然的傳給趙然，不能有絲毫的疑點，埋伏的人也要瞞過把守的人員，不能讓他們察覺一樣，最好是裝作秘境探險者，還要彼此裝作不認識，混進秘境里。」王栩補充了一句，「至於細節嘛，我想你的智囊團又有事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