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恰到好處的善良
宋蓁笑了笑沒說話。
人生在世,問心無愧就好,至於什麽好人好人的,她要是有能力,自然會拉一把落水者。
可她這會兒要是自身不保,她想自己也做不到這樣善良。
在自己有能力的情況下,恰到好處的去做善良的事情,才是正解。
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顧天下。
而且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有沒有落難的時候,她這個對自己影響不大的善舉,影響的可能是別人的一生。
如此一來,周執就安心的暫時在這住下了。
苗氏還過來給周執送過幾次米麵。
好在這周執也不是那種什麽都不做,就等著人救濟的人。
在蘭娘生完孩子之後的一周時間左右,他就開始上山打獵。
這一日的下午時分。
周執敲響了宋家的大門。
守門的王老伯瞧見周執送來的東西,不敢自己收下,就去通報給了宋蓁。
宋蓁出來就看到,周執拎著一些野雞野兔子,除此之外,還拎了一個竹筐,竹筐裏麵裝的竟然是分解好的野豬肉。
周執見到宋蓁,就開口道“這是我上山打獵獵到的,拿給你們吃。”
宋蓁想了想就沒有拒絕。
她要是拒絕了,反而讓周執不安。
更何況,家裏麵的確很長時間都沒有在山上打過獵了。
主要是這入冬以來,宋蓁就不太方便在山上用青霧催生植物獲得獵物。
她曾經嚐試過在冰天雪地裏麵使用青霧催生植物,青霧異常的強大,還是可以催生出綠色植物的,可在環境和氣候不合適的情況下,用的青霧就是平常的時候很多倍。
更何況……
這冰天雪地的,她弄出一根可以抓到獵物的藤蔓,那也太突兀了!
所以,自從下雪之後,宋蓁就再也沒有往家裏麵帶過野兔子什麽的了。
至於小貂,宋蓁也不知道這小貂是不是要冬眠,總之入冬之後,小貂也沒有春夏時節那麽活潑了。
整日窩在大黑牛的牛棚裏麵,很少出去捕獵。
宋蓁笑著道“謝謝你。”
周執有些不好意思“該是我們夫妻對你說謝謝。”
才給宋姑娘送了一點獵物,他哪裏好意思承擔宋姑娘的謝意?要知道宋姑娘救的,可是他們一家人的命。
周執離開之後。
宋蓁就拎著這些肉找到了正在灶間忙活的苗氏和宋青丫。
苗氏很是意外“這肉是哪裏來的?”
宋蓁笑道“是周執送來的。”
“娘,我們把這豬肉剁碎了,摻入餡料醃製一下,包成餃子吃。”
“至於這些野雞和野兔子,處理一下,兔子做麻辣兔——這個菜我來做。”宋蓁是不需要每天都下灶間的。
但是碰到了一些她覺得別人做不好的東西,她就會親自下廚。
事實也證明,宋蓁做出來的東西就是好吃。
包括秀兒在內的一家人,忙活了一個多時辰,才把這些東西都處理幹淨。
當天晚上,家裏就吃上了熱氣騰騰的餃子。
包括王老伯在內的,所有人都有份。
吃飽之後,宋蓁又單獨去煮了一碗餃子,這次的餃子是帶著湯的,連湯帶水的,一起放到了竹筐裏麵。
然後她就讓秀兒和自己一起出門,去了一次王元寶家中。
如今王家隻有王元寶一個人住,可王元寶還是把門前的的雪,都灑掃的很幹淨。
門是關著的,但是隱隱約約能瞧見有亮光從門縫裏麵透出來。
這王家的院子,是帶著高高的圍牆的,和許多農戶人家的籬笆牆不一樣。
所以在外麵,也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
宋蓁就喊了一聲“王元寶!”
不過片刻功夫,門內就出現開門的聲音。
接著王元寶就出現在宋蓁的麵前。
宋蓁笑道“你在院子裏麵嗎?怎麽開門這麽快?”
王元寶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他是聽到宋蓁的聲音,就急匆匆的跑了出來了。
宋蓁把竹籃子遞給王元寶“也不知道你吃沒吃飯,今天我家煮的餃子,沒吃飯呢,你就直接當晚飯,要是吃了……那也可以當夜宵。”
王元寶的眼睛亮晶晶的,站在那一直看著宋蓁,半天都沒說話。
等著宋蓁都轉身要走了。
王元寶才忍不住的喊道“你不進屋坐坐嗎?”
宋蓁笑著拒絕“不了,我送個餃子就回了,而且你看……秀兒這還帶了一碗,我還要給別人送餃子呢。”
王元寶聽了這話,神色之中有些許的落寞“你還要給誰送?”
問完之後,王元寶就意識到自己問的這話實在沒有道理。
宋蓁就道“我要去給李芽兒送一些。”
王元寶看著宋蓁的背影,半天都舍不得關門。
至於宋蓁。
這會兒的確到了李芽兒家。
她今天出來也就是想來找李芽兒的,最近太忙了,她也很少來看李芽兒了。
她不希望自己和李芽兒之間的關係生疏了。
畢竟李芽兒是自己來天元的第一個朋友。
見宋蓁過來了,李芽兒的家人很是熱情。
李母笑著把宋蓁迎了到了裏麵來,然後還喊著“芽兒,你看誰來了!”
李芽兒從屋子裏麵出來“蓁兒!”
說話之間,宋蓁就進了李家的堂屋。
宋蓁把餃子拿出來,放到了桌子上,然後笑道“你看我給你帶什麽了?”
李芽兒看到餃子的一瞬間,就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蓁兒,你對我真好!”
但李芽兒沒有直接吃,而且拿了一個小碗,舀出了幾個,剩下的都端給了李母“娘,這是蓁兒送來的,你和我爹也嚐嚐!”
宋蓁帶餃子用的碗,可是大海碗,裏麵可有不少餃子呢。
李母端著餃子就去了別的地方,把屋子留給了這宋蓁和李芽兒。
李芽兒看了一眼站在宋蓁身後的秀兒,就好奇的問道“這位是?”
秀兒正想開口“我是小姐……”的婢女。
話還沒說完呢,宋蓁就道“這是我家雇來的長工。”
秀兒聽到這,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這婢女和雇來的長工,身份可不一樣。
一個是下人奴才,一個是來做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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