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成功拜師
白胡子老頭泰然接受了齊小雨的道謝。
“小姑娘，看你歲數不大的樣子，一個人在街上行走，該有多危險！剛才是老夫我看不慣出了手。這要是沒有人，你一個好好的小姑娘，豈不是要掉到魔窟裏了！”白胡子老頭看著齊小雨一副情緒不佳的樣子，不由多了幾句嘴。
“我不是故意這麽晚還在街上的。”齊小雨也有些懊悔。
得虧事情沒發生，要是發生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想想可能還在家裏等她回去的張雯老師，她的心裏，一下子變的焦急了起來。
自己一聲不吱從醫院跑出來，張雯老師找不到自己，該有多焦急！
再說了，冷大哥選擇離去，這不正是她想要的麽？
為什麽還要傷心難過？她有什麽是放不下的？
莫非是受人恩惠習慣了，所以就舍不得了？
不！齊小雨！你要自己強大起來！
強大到足以去幫助別人，而不是總接受別人的幫助！
林嬸如是，冷逸軒如是，張雯老師如是，就連現在的白胡子老爺爺也如是！
齊小雨，你何德何能，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些人不計回報的救助？
如果，我也能像冷大哥一般，擁有一身功夫在身就好了。
至少，再有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她自己便解決了，再也不需要求助任何人！
一想到這，齊小雨的心，變的越發地迫切。
隻是，她該找誰學習功夫？
身邊的人，又有誰能教導她？
“小姑娘，早點回去。以後天太晚，別一個人走在路上！”白胡子老頭囑咐一聲，便拄著龍頭拐杖緩緩前行。
顫顫巍巍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之前，他僅憑一根拐杖，就打發了四五個年輕的狂徒。
齊小雨看著老頭兒要走，忽然福至心靈，小跑上前攔在了老人麵前：“老爺爺，您留步！”
白胡子老頭詫異地停下腳步：“小姑娘，你還有事？”
卻見齊小雨忽然衝著白胡子老頭跪了下去：“老爺爺，我想學習功夫！求您教我功夫！”
白胡子老頭的表情迅速嚴肅了起來：“你一個姑娘家的，學功夫做什麽？”
“老爺爺，剛才的事兒，您也看到了。如果我會功夫，我就可以自己應對這個場麵。”齊小雨如是說道。
白胡子老頭並沒有被她的話說動：“小姑娘，你看錯了。老夫我，哪來的功夫！你要真心想練功夫，應該去求那些專業的人。”
說著，他繞開擋在身前的齊小雨，繼續向前行走著。
“老爺爺，您等等！我是真心想和您學功夫的！”齊小雨見白胡子老頭不想教她，心裏一陣發慌。
她有一種直覺，錯過了這一次拜師，往後，她怕是再沒有機會學習功夫了！
“老爺爺，我可以拜你為師的！”齊小雨緊緊地追在後麵。
說來也怪。
白胡子老頭走路的樣子，分明是顫顫巍巍，晃晃悠悠，走的一點也不快的樣子。
但齊小雨卯足了全身的勁，卻始終也追不上。
怎麽追，雙方的距離都是差上了那麽一點。
甚至，這個距離，還在逐漸地拉開。
相信要不了多久，齊小雨就能徹底把這個老頭兒追丟！
不一會兒，齊小雨的身上，就已經是大汗淋漓。
“老爺爺，您，您慢點兒！您教我功夫好不好？”齊小雨喘著氣，卻還是不放鬆腳步，緊緊地跟在老頭兒的身後。
“咚！”
拐杖重重杵在地麵的聲音，白胡子老頭的身形停下了。
齊小雨一個沒察覺，險些撞到對方身上。
好在她最後收勢及時，堪堪停了下來。
抹了一把汗漬漬的頭發，齊小雨滿目期盼地問：“老爺爺，您肯教我功夫了嗎？”
白胡子老頭轉身，麵上已經有了一絲不耐之色：“你這小姑娘，好生沒有禮貌。老夫已經說了，不會功夫就是不會功夫，你怎麽硬要巴上呢？”
齊小雨忙擺擺手：“老爺爺，您不會功夫也沒關係。我就學您剛才拿拐杖趕跑混混的那一招！”
白胡子老頭的麵色很是古怪：“小姑娘，莫非你年紀輕輕，就要學老夫我拄著拐杖走道不成？”
“我——”齊小雨張口結舌，麵色瞬間漲的通紅。
她還真沒想這一茬。
這不想著，隻要會一手功夫，管這門功夫是什麽，她都學麽？
畢竟，難得遇到一個高人，要是錯過了，她還上哪裏找師父去？
想了想，齊小雨認真地點點頭：“老爺爺，隻要您肯教我，拐杖的功夫，我也學！而且，我可以用木棒來代替拐杖，這樣，就沒有人覺得奇怪了。”
“拿著木棍，走在大街上？”
呃？
齊小雨再次一愣。
貌似這也不是太合適啊。
而且，木棍這個東西，也不是什麽場合都能帶的。
不能貼身使用的武器，學了似乎也沒什麽用。
可是，就這樣放棄學功夫的機會嗎？
齊小雨有些掙紮。
“老爺爺，您真的不能教我功夫嗎？”齊小雨有些不甘心。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有可能教她功夫的高人，難道就要放任機會就這麽流逝嗎？
但是，白胡子老爺爺還像真的不願意教自己功夫呢！
齊小雨的心情有些低落。
或許，是自己太著急了，嚇到對方了。
“老爺爺，如果您實在不方便教我功夫，我，我不強求了。不過，還是要謝謝您，剛才救了我。”
齊小雨說著，轉身打算離去。
“小姑娘，且等一等。”白胡子老頭開口了。
齊小雨瞬間振奮了精神：“老爺爺，您是打算教我了嗎？”
白胡子老頭搖搖頭。
“原來不是啊。”齊小雨的臉色再一次垮了下來，“那老爺爺，您叫住我，是有什麽事嗎？”
“老夫問你，為什麽這麽著急學功夫。”同樣的問題，白胡子老頭問了第二遍。
我，為什麽學功夫，這個話題，剛才不是回答過了嗎？
可是，看著白胡子老頭嚴肅的麵龐，齊小雨決定，要好好審慎地麵對這個提問。
老爺爺既然兩次問道，那必然是有緣由的。
也許，是她剛才回答問題的方式不對。
可是，她為什麽要迫切地學功夫呢？
是為了從今往後，不再受人欺負？
還是強身健體，必要的時候自保？
又或者是，其他她所不知道的原因？
忽然，她想到了冷逸軒。
臥虎嶺中，冷逸軒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悍不畏死，將凶徒擊退。
也許就是那個時候，她的心裏，就對功夫有了向往。
不，不是，不是這個。
齊小雨忽然否定了心中的猜想。
她想學習功夫，是不想自己永遠地被別人庇護，她要自身強大起來，再也不會被任何人小瞧。
她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命運軌跡，要自己來安排掌握，絕不受她人的操控！
這，才是她真正想要學功夫的緣由！
“老爺爺，我想強大起來！用我自己的力量，守護我自己的生活!我不想繼續懦弱下去，不想讓在乎我的人，再為了我的事，擔心著急！”
“既然你有這個決心，老夫便答應你。”白胡子老頭微微頷首。
齊小雨不敢置信地望著他：“老爺爺，您真的答應了？要教我功夫嗎？就是用拐杖把那些壞人趕走的功夫？”
“不，老夫不教這個。”
“啊？那是哪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老爺爺您這麽厲害，不管教我哪個，都夠我受用無窮了。我一定好好學，不叫您失望！”
齊小雨說著，突然雙膝跪地：“老爺爺，從今天起，您就是我師父了。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話音剛落，她便直接磕了下去，額頭點地，發出一聲輕響。
速度很快，雷厲風行地三個響頭磕下，白胡子老頭想要阻止，都沒來得及。
“嗨！你這小姑娘，老夫話還沒有說完，你怎麽就拜師了？不算不算！不算啊！”白胡子老頭連連擺手。
齊小雨從地上站起，很是低眉順眼道：“師父，這響頭已經磕了。您不承認也晚了！總之，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師父了！”
“你，你——”老頭兒指著她，一臉的無可奈何，“老夫曾經立過誓，這輩子再也不收徒弟了。你這，這不是敗了老夫的誓言麽？你，哎，算了算了！”
這頭也磕了，徒弟不收也收了，他還能強行把人趕走不成？
老頭兒的話，讓齊小雨眼前一亮，直接湊了上去問：“師父，莫非我還有一個師兄或者師姐不成？”
“一個臭小子！”白胡子老頭沒好氣道。
“那就是師兄了！”齊小雨興奮道，“師父，師兄在哪裏？可不可以帶我認識認識？免得以後碰了麵，因為不認識打起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放心，他有他的事情忙，你倆輕易不會碰麵的。”
“啊？這樣啊。那好吧。”齊小雨稍稍地鬱悶了會，又馬上來了精神，“師父，您什麽時候教我功夫啊？”
“你著急？”
“當然著急了！”齊小雨一臉的迫不及待。
功夫麽，自然是越快學越好了。
白胡子老頭卻是搖搖頭：“這件事，現在急不來。你右手受了傷吧？等什麽時候傷好了，再來找老夫。天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齊小雨這才意識到自己胳膊上的傷。
而且，現在確實已經很晚了，不知道張雯老師是不是等著急了。
自己要是再不回去，以張雯老師的性格，估計就要報警了。
不行，她得趕緊回去才行！
齊小雨直接向白胡子老頭提出了告別：“師父，那我就先回去了。”
“快走吧。”白胡子老頭往外揮揮手。
齊小雨轉身，小跑了幾步，忽然意識到什麽，又折返了回來。
“你怎麽還不走？”老頭兒納悶。
齊小雨訕訕道：“師父，我還不知道您老人家尊姓大名呢。而且，我這剛拜了師便要離開。往後想學功夫，還不知道上哪兒找師父。萬一師父是誆我的怎麽辦！”
白胡子老頭聽的直翻白眼。
這個小姑娘，師父叫的倒是挺順溜。
不過，她後麵那句話是什麽意思？說老夫會騙她？
真是豈有此理！
老頭兒重重地杵了一下拐杖：“小姑娘，你後悔了？”
齊小雨嚇了一跳，忙搖頭：“師父，沒有沒有。我，我這是擔心以後找不到您”
“老夫姓莊。距離此處不遠，清水河畔有座黑瓦的小宅院，那便是老夫的住處。好了，你回去吧。”白胡子老頭說完，再不看齊小雨，直接拄著拐杖晃悠悠地離開了。
看著老頭兒越走越遠的背影，齊小雨的臉上，逐漸展露出久違的笑容。
她，有師父了！
清水河畔，黑瓦宅院，她，一定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