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空間的妙用
浴室。
蘇瑾裳站在浴桶前，囑咐竹箬，“讓廚房煮碗薑湯給太子殿下送去。”
“是。”竹箬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八卦的問了一句，“適才您和殿下……”
“沒有，什麽都沒櫻”蘇瑾裳想起適才那一幕，耳根子爬上一抹紅暈。
在心中盤算要給櫃子加把鎖。
“奴婢知道沒櫻”竹箬憋笑的看了蘇瑾裳一眼，拿起髒衣服離開。
浴室裏霧氣環繞，充斥著淡淡的花香，蘇瑾裳泡在水裏，露出一個腦袋，水麵上漂浮著玫瑰花瓣。
她想起沈臨淵看她的眼神，以及對她的那番話，是真情吐露，還是虛情假意，她也分不清了。
情情愛愛比兵書還要難懂。
蘇瑾裳想著想著，眼皮一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許久。
外麵的色逐漸暗下，瓢潑大雨也轉成毛毛細雨。
“姐，姐!”
竹箬的聲音把她從睡夢中拉出來。
她睜開眼，睡眼朦朧的問道，“怎麽了？”
“您真是糊塗，沐浴也能睡過去。”
“快些起來，水都涼透了。”竹箬麵上難掩擔憂。
被她一提醒，蘇瑾裳這才感受到冷水的刺骨，“阿嚏!”她打了一個噴嚏，又吸了吸鼻子，連忙從水裏站起身，一道浴袍迅速落到她的身上。
她想起沈臨淵，“太子殿下還在嗎？”
“已經回宮了，殿下走時讓奴婢告訴您，別忘了打開櫃子。”竹箬邊為她擦發邊道。
聽到沈臨淵已經離開了，蘇瑾裳心頭泛起一股失落福
雨停了，也暗了，雨後溫度更加低了。
蘇瑾裳走出浴室的時候，冷風正好吹來，她打了個寒顫，想起沈臨淵濕漉漉的模樣，心中忍不住擔憂起來。
他衣裳都濕透了，雖有擦拭，可內裏仍是濕的，穿了那麽久的濕衣裳，她皺起眉頭，喃喃道，“若是發熱了該如何是好？”
……
皇宮。
東宮內。
沈臨淵斜靠在軟榻上，身上的衣裳已經換了一身，一頭墨發卻是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水，看起來是剛洗過。
“咳咳咳。”他捂住嘴咳嗽起來。
藍衣侍衛端著薑湯走來，“您先喝點薑湯，屬下已經派人去太醫院拿風寒藥了。”
他端過薑湯，正要喝，忽然抬起頭，“去找個幾個繡娘。”
“找繡娘作甚？”侍衛不解，隨又道，“宮裏不是有織室。”
“給裳兒做衣裳。”沈臨淵完，喝了一口薑湯，又道，“手藝要精細。”那件淡藍色上麵的花繡的十分精細。
“為蘇姑娘值得嗎?”侍衛問他。
他抬眼，目光冷漠。
“屬下未曾見您對哪個女子這般上心。”侍衛硬著頭皮道，回想起跟著沈臨淵的這些年，愛慕殿下的女子不在少數，卻從未有一個能近身。
那些女子裏比蘇姑娘漂亮的比比皆是，包括他的妹妹。
沈臨淵漆黑的眸子變得更加暗沉，“想什麽？”
藍衣侍衛單膝跪地，低著頭，“舍妹一心癡迷於殿下，懇求您看在屬下追隨您多年的份上，把舍妹納為妾!”
沈臨淵不回答，也不叫他起來，就靜靜的看著手中的書。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良久。
侍衛悄悄的看了一眼他，神態淡漠，沒有一絲要發怒的跡象，心裏鬆下一口氣。
沈臨淵察覺到侍衛的目光，卻仍然沒有要話的意思。
殿內安靜異常，隻有紙張翻動的“唰唰”聲。
侍衛的膝蓋逐漸發麻，額頭上也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想到自家妹妹哭的梨花帶雨的臉，一咬牙，又道，“若您不答應，屬下就長跪不起!”
“跪著便是。”沈臨淵翻了一頁書，漫不經心的道。
殿外。
一個黑衣男子在心中佩服藍衣侍衛的勇氣。
前些年，有一男子本可以保住命，硬要逞口舌之快，結果被一刀穿心。
嘖嘖嘖。
陛下都無權插手主子的婚事。
這男子仗著幾年情分，就敢威脅主子娶他妹妹……活著不好嗎。
……
冬苑。
蘇瑾裳想起竹箬的話，起身打開那個櫃子。
七零八亂擠在一起的衣裳，被收拾的整整齊齊，被她刻意塞在最裏麵的東西，竟被放在了最上頭。
驚詫之中，一張紙條從櫃子裏掉了出來，她撿起紙條，看到上麵寫的字，雙眼瞪大。
裳兒膚白如雪，穿淡藍自是好看，本王瞧著，緋色該也合適。
蘇瑾裳把紙條攥進手裏，又看了看櫃子，頓時明白是怎麽回事，沈臨淵趁著她沐浴的時候，翻了她的櫃子，還把她的貼身衣物全……全都看了一遍!
不僅如此，還留張意味不明的紙條調戲她!蘇瑾裳又羞又氣，就恨自己沒能早給櫃子加把鎖，讓那臭流氓鑽了空子!
她捏著紙條，在原地轉圈，一想到沈臨淵寫這紙條時的表情，心中就愈發生氣，若她不報複回去，她京城第一惡女的名號就倒著寫!
敲門聲傳來。
“姐。”
竹箬推開房門，“奴婢給您拿了些糕點來。”她完抬起頭，蘇瑾裳跟個陀螺一樣轉圈圈，嘴裏還念念有詞。
“哐當!”
糕點掉落在地上，撒了一地。
蘇瑾裳停下腳步，扭頭往房門處看去。
對上竹箬呆滯的眼神，她麵上浮現出尷尬，“你都看見了。”
竹箬回過神，連忙跑到蘇瑾裳身旁，拉住她的手臂，“您莫不是被髒東西上了？”
“什……什麽？”
“從浴室回來的路上便自言自語，適才又一個人在轉圈圈，一定有問題!”竹箬完，轉身就跑了出去。
“誒……”蘇瑾裳想叫住她，奈何竹箬的速度太快。
……
西院
“你和娘實話。”葉靜嫻拉著蘇鳳婉往椅子上坐下。
蘇鳳婉清楚她要問什麽，直接道，女兒不想嫁給二殿下。”剛完，就低頭避開了她的目光。
“你……你果然。”她鬆開蘇鳳婉的手，“我費了那麽多苦心，才讓和你二殿下訂婚，如今你不嫁便不嫁了。”
蘇鳳婉眼淚流下，抱住她的手臂，“女兒怕……怕二殿下，女兒不想嫁給他。”
她用哭腔繼續道，“這些年，無論大事，女兒都聽您的安排，唯獨這樁婚事，女兒真的不想嫁。”
葉靜嫻心裏一酸，轉過身子，把蘇鳳婉摟進懷裏，用手擦去她的淚痕，“不哭了，不哭了，不嫁便不嫁，娘親不逼你了。”
蘇鳳婉聽到這些話，眼淚掉的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