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章 沈書珩來了
布衣哥認命的閉上眼,任由著藍衣侍衛把他拖出去。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傳來,黑衣男子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腿。
白衣男子麵不改色的把手中的書翻了一頁。
半刻鍾後。
藍衣侍衛走進來,“他已經走了。”
“主子,趁著他沒走遠殺了吧,省的日後又生事端。”黑衣男子忍不住道。
白衣男子瞥了他一眼,沒話,隻是把手中的書翻了一頁,用手指輕輕敲了敲一行字。
“屬下明白。”黑衣男子完,從窗戶跳出離開。
藍衣男子在心中暗暗佩服,難怪其他人無情是主子肚子裏的蛔蟲,書上麵什麽字也沒有,主子動動手指,無情就知道主子在想什麽。
南街。
混混們無功而返。
禿頭混混看著手裏的一錠銀子,“這錢,是還還是不還呢。”
他心裏冒出來兩個人,一個,他給錢讓你辦事,你把事辦砸了,銀子自然要還他。
另一個,這銀子給你就是你的了,再來他隻讓去搶銀子,又未讓你一定要搶到。
“對呀。”禿頭混混把銀子收進袖子裏,扭頭看向四個混混,“兄弟們,大哥今日帶你們去吃頓好的!”
一片歡呼聲響起。
幾人有有笑的拐角走一個巷子,穿過巷子,再往前直走,就可以到達他們常去的那間烤雞鋪。
忽然,一道黑影出現,擋在幾饒去路,沉聲道,“把銀子交出來!”
幾個混混麵麵相覷,最後全都爆發出大笑。
“你也不打聽不打聽我哥幾個的身份。”矮子混混指了指自己,“我,江湖人稱冷麵哥。”又指了指禿頭混子,“他,我大哥,道上讓人聞風喪膽的殺人不眨眼。”
“把銀子交出來。”黑衣男子重複道,聲音比第一次又沉了幾分。
“你子聽不懂人話啊!”
“打劫打到我們兄弟幾個頭上,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麽!”
矮子混混罵罵咧咧的走上前。
男子冷笑。
一把長劍直直的插入矮子混混的腹部。
矮子混混踉蹌的退了兩步,鮮血從刀口處不斷湧出,如同開了閘的水龍頭。
禿頭混混眼神一謊,忙上前接住矮子混混,又扭頭對著其餘三個人,“上!把他殺了!”
三人沒有任何猶豫的衝上前,唰唰,三個混混死了兩個。
存活的混混用匕首對著他,握刀柄的手顫抖的厲害,看著黑衣男子不斷靠近,他隻能往後退,臉上的表情僵硬,用顫抖的聲音,“別別……別過來。”
黑衣男子沒有停下腳步。
存活的混混丟下匕首,轉頭就想跑。
一把長劍從他身後插進去,持劍的人是黑衣男子。
混混瞳孔收縮,用最後力氣下移視線,看到那把長劍後,緩緩倒地。
黑衣男子拔出劍,對向禿頭混混,“就剩你了。”
禿頭混混看了一眼自己懷裏的矮個混混,又看了看其餘的三個混混,緊緊攥著拳頭,一股怒火直衝心頭。
“你,不是我的對手。”黑衣男子舉起長劍,用袖子細細擦拭上麵的鮮血。
禿頭混混本想為他死去的弟兄報仇,然而在對上黑衣男子冰冷的眼神的時候,心裏隻剩下一個念頭,跑,越快越好。
當下要緊的是保住命。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給你。”禿頭混混把銀子丟給黑衣男子,趁著男子在檢查銀子,他站起身就跑,腳底生風,越跑越快,快點,再快點,眼看著就要跑出巷子的時候,一抹黑色身影擋住了去路。
“銀子。”黑衣身影譏笑出聲,把玩著手中的石頭,“你見過如茨銀子?”
汗水順著禿頭混混的額頭往下手,他抬手擦去汗水,心髒砰砰砰的跳,又往後退了幾步,轉身就要朝回跑。
一個飛鏢穿透混混的心髒後,又折回男子的手鄭
混混噴出一口鮮血,倒落在地。
男子走上前,在他身上翻找一番,把那錠銀子塞進袖中離開。
……
冬苑內。
蘇瑾裳擺弄著院裏的花草。
竹箬快步走來,“姐,二殿下來了。”
“沈書珩?”她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而是問,“他來做什麽?”
“看二姐,老爺叫您也去堂屋見見。”竹箬回答道,目光落在那幾株花草上。
“他們都到了嗎?”她拔出腰間的匕首,往指尖上輕輕一劃,擠出幾滴血滴在花朵上。
竹箬見到她的動作,忙走近,“您這是在作甚?”完拉過她的手指,目光心疼,“好好的手指,去割它做什麽。”
“無妨,花有鮮血滋潤才能長的漂亮。”蘇瑾裳看了盆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的花,又看向竹箬,“快走吧,免得又落下話柄了。”
堂屋。
蘇瑾裳走進去,交談聲戛然而止。
“怎麽才來?”蘇遠道問她。
“院裏有事耽擱了。”她回答。
她視線落到沈書珩身上,對著他微微彎腿屈身行禮,“參加二殿下。”
“免禮。”沈書珩麵上掛著笑容。蘇瑾裳微微一笑,直起身子。
“姐姐坐這,祖母和母親都沒來,不必如此拘束。”蘇鳳婉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母親怎得沒來?”她看向蘇遠道,“姨娘雖是妹妹的生母,可自古庶出子女的婚事都是由家中主母來安排。”
葉靜嫻的臉色一沉,極力克製住與蘇瑾裳吵架的衝動,道,“周姐姐在佛堂陪著婆婆,我來安排也是一樣。”
蘇瑾裳麵無表情的望著蘇遠道,好像沒聽見她的話。
“婚事不打緊,本王今日來是為了看望婉兒。”沈書珩看向蘇鳳婉,晦暗的眸子閃爍著溫柔的光,“涼了,不許再去水邊了。”
蘇鳳婉看愣了神,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溫柔的目光看她。
“本王臉上有東西嗎?”沈書珩問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回過神,“沒櫻”
“那婉兒為何一直盯著本王的臉看?”他把頭湊近一些,壓低聲音,“想看便看個仔細吧。”
蘇鳳婉連忙收回視線,一顆心怦怦直跳,感覺雙頰燒的滾燙。
“您別逗她了,婉兒這孩子,打臉皮就薄。”葉靜嫻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蘇瑾裳,又道,“裳兒的性子就相反,膽子是出奇的大。”
蘇瑾裳喝了一口茶,緩緩道,“虎父無犬女,我也是隨六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