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章 殷氏毀容了
花園。
殷煙柔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計劃進行的如何？”
“大姐已經徹底相信奴婢了。”苦兒用眼神示意她放心。
“今夜恢複行動。”殷煙柔看了苦兒好一會。
“怎……怎得了？”苦兒被她的目光盯得心裏發虛。
殷煙柔把頭湊近，“下一步我會把樂兒引到鳳月樓，到時吧負責看住蘇瑾裳，她一旦有動作便來告知我。”
苦兒眼神不自然，“奴婢知道了。”
冬苑。
“她真這般和你？”蘇瑾裳看著苦兒，眼中充滿質疑，殷煙柔雖蠢，卻也不至於會如此輕信一個丫鬟。
“千真萬確。”苦兒的眼神坦蕩。
蘇瑾裳沒話。
她又問，“您下一步打算怎辦？”
“順其自然。”蘇瑾裳的雲淡風輕。
“表姐不會武功，若真出事了，怕是隻能由著二夫人宰割。”站在一旁的竹箬擔憂的道。
“您不擔心表姐嗎？”苦兒也問她。
“等著吧。”她語氣淡淡的，同時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茶。
……
鳳月樓。
“有何話不能在府裏？”蘇清樂自從得知生世的真相後，對殷煙柔的態度不再如往日那般低眉順眼。
“樂兒，娘知道你心裏頭有怨言。”殷煙柔握住她的手。
蘇清樂抽回手，眼神冰冷，“昨夜在您房裏的那個男人是誰？”
“是你爹爹啊。”殷煙柔避開她的目光。
“是嗎？”蘇清樂盯著她的眼睛，裏麵的撒謊痕跡十分明顯。
秋苑。
“叔母今日找你出去可有何事？”蘇瑾裳見她臉色蒼白，像是受過什麽驚嚇。
“有人想殺我。”她想起透進雅間門縫的刀尖。
“怎麽回事？”蘇瑾裳淡淡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著急。
“昨夜我在母親房裏看到一個男人，在酒樓想殺我的人，大概便是他。”蘇清樂話的語氣有點顫抖。
“你確定嗎？”她問。
蘇清樂點頭，“父親的身高不過七尺半，房裏的男人足足有八尺高。”
“別怕。”她輕輕地拍著蘇清樂的肩膀，“未見到那饒長相以前，一切都不可妄下定論。”
蘇清樂微垂著頭，眼中的情緒複雜。
……
“您的意思，二夫人在試探奴婢！”苦兒露出震驚的表情。
她有些後怕，若蘇瑾裳聽信她的話，去了那間酒樓……
“經過這一事，殷煙柔該是徹底打消對你的懷疑了。”蘇瑾裳看出了她的害怕。
“接下來，你負責好好配合我，再不過不久，這張網就可以收了。”蘇瑾裳露出一抹壞笑。
“是。”苦兒微微點頭。
竹箬跟著蘇瑾裳久了，也明白她家姐一露出這種笑，就代表又有人要遭殃了。
……
涼亭。
蘇瑾裳在陪著蘇遠道下棋。
“為父送你的延玉呢？”他問道。
她拿棋子的手一頓，“在女兒房裏呢。”這些日子忙著對付葉靜嫻和殷煙柔，完全把欽寶閣的事給拋之腦後了。
“你老實告訴爹爹，是不是缺銀子花了？”延玉僅此一塊，若在裳兒房裏，那他在當鋪看到的是什麽。
“沒有啊。”蘇瑾裳笑了兩聲，“好好的，怎麽問這個來了？”
“爹爹的俸祿減少了，可你想要的，哪怕是上的星星月亮，爹爹也會給你摘來。”蘇遠道瞄準時機，吃掉了蘇瑾裳的一顆棋子。
“延玉是從你祖父那輩便一直傳下來的。”他抬起頭。
“女兒知錯了。”她不再瞞下去，“可有女兒真的有苦衷。”
“爹爹出銀子，你去贖回來。”蘇遠道又吃掉她的一顆棋子。
蘇瑾裳露出一抹賊兮兮的笑容，“您給女兒盤間店鋪好不好？”
“盤鋪子做什麽？”他問。
“女兒想開間酒樓。”她道。
蘇遠道放下棋子，“何時喜歡做菜了？”
她站起身，走到蘇遠道身邊，挽住他的胳膊，“女兒一直都喜歡，您給女兒盤一間嘛。”
“好好好。”蘇遠道架不住蘇瑾裳撒嬌。
蘇鳳婉聽見涼亭裏的動靜，帶著丫鬟走過去。
“父親，姐姐。”
蘇遠道收斂了笑意，“婉兒。”
“父親。”她換上了哭腔，“娘親最近一直待在房裏不肯出來，不吃飯不喝水，連女兒都不見。”
“葉氏怎麽了？”蘇遠道忙站起身，“你慢慢。”
“女兒不知，娘親從姐姐院裏回來就成那樣了。”蘇鳳婉罷，作勢抹了抹眼淚。
蘇遠道大步離開，她看了蘇瑾裳一眼，快步追上去。
……
西院。
“開門。”蘇遠道砰砰砰的敲著房門。
蘇瑾裳站在一旁，冷眼看著蘇鳳婉哭哭啼啼。
“母親。”蘇鳳婉越過蘇瑾裳，雙腿跪地，“求您見女兒一麵。”
葉靜嫻聽到蘇遠道的聲音，連忙爬下床去開門。
她手碰到門栓那一刻的時候，想起了自己的臉，醜陋無比，像個老妖怪，改口道，“您回吧，婉兒也別再來了。”
“娘！”
蘇鳳婉站起身去推門，“您開開門，女兒求您了……嗚嗚嗚……”她捂著臉哭了起來。
蘇遠道一腳踹開房門。
葉靜嫻迅速一閃，這才沒被砸到。
“葉氏！”他大步走進去，“婉兒是你女兒！”
葉靜嫻低著頭。
“我可是錯了！”蘇遠道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在看到她臉的那一刻，“你的臉……”他下意識的伸回手。
葉靜嫻見蘇遠道如此厭惡自己，頓時淚如雨下。
“您的臉……”蘇瑾裳故作驚訝，“您的臉是怎麽了？”
葉靜嫻恨死蘇瑾裳了，若是和蘇遠道，這臉是敗她所賜，那麽必定會把控心散的事也牽扯出來，若不，她這臉就算是毀了！
“娘親！”
蘇鳳婉喊出聲後，連忙捂住嘴，她實在不敢相信麵前的人是她的娘親。
葉靜嫻見自己的女兒也如此嫌棄自己，哭的更加傷心。
幾人都在驚訝，無一人安慰她。
“出去，你們都出去！”
蘇瑾裳沒等她動手，自覺地往外走去，“那我下次有空再來看您
她推著蘇遠道和蘇鳳婉往外走，“你們別來了，讓我自己死在這院子裏便是！”。”
“娘親，女兒沒有嫌棄你。”蘇鳳婉轉過身抱住葉靜嫻，“您別趕女兒，若您要死，那女兒便陪著您一起死！”
蘇遠道見她們兩個哭的梨花帶雨，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