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章 江家公子
蘇清樂鬆開手。
葉靜嫻摔倒在地,惡狠狠地瞪著她,“你這賤丫頭竟敢對我動手,你信不信我立刻讓你娘把你嫁給糟老頭子作續弦!”
蘇清樂目光中滿是厭惡,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做派,“我娘?什麽我娘,她根本不是我娘!隨你愛把我許配給誰,我若不願意嫁,你還能把我腿打斷綁過去不成?”
“你…!”葉靜嫻從地上爬起來,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不過是口舌之快,我身為長輩讓你便是,總之和我作對的人沒一個好下慘,蘇瑾裳便是例子!”
她完便轉身離開。
蘇清樂追上去,按住她的肩膀,“你給我清楚,裳兒怎麽了,你對裳兒做了什麽!”
葉靜嫻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想知道啊?告訴你也無妨,蘇瑾裳死了,昨夜掉下懸崖摔死了!摔得粉身碎骨,連個全屍都未有!”
蘇清樂的手從她肩上滑落,身形一晃,險些摔倒在地,她拚命的搖著頭,“不…不會…不會的,裳兒不會死的。”
她往後退了兩步,腳下一個不穩摔倒在地,嘴裏還在念叨著,“不會的,裳兒不會死的。”
葉靜嫻見她跟個瘋子一樣,冷嗤一聲,“愛信不信。”她留下這簡短的一句話,便得意洋洋的揚長而去。
這下蘇清樂也瘋了,再過不久,蘇府將徹底成為她和婉兒如兒的下了!真是皇不負有心人哪!老有眼!
春分不忍心見自家姐瘋瘋癲癲的,拉著她便要站起來。
蘇清樂一把甩開她的手,“春分,春分,裳兒是不是沒有死,一定是她騙我的,是不是啊,竹取,你話啊!”
“姐!”春分怒吼一聲,“你是怎得了?從前日起您便失魂落魄的,今兒二夫人一句話你便相信大姐死了,奴婢不久前還瞧見大姐和竹箬跑出去了呢”!
蘇清樂放佛沒聽見她的話,喃喃自語,“是啊,我這是怎麽了……我在難過什麽啊?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得我的獨木橋便好了啊。”
春分跪在她麵前,抓住她的雙肩拚命搖晃,哭著道,“姐,你清醒一點,姐…姐,奴婢求求您振作起來!”
她一把抱住春分,放聲大哭,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從她眼中落下,“他要娶別人了…他…可是他明明答應過我…他要娶我的啊……我好難過…我的心好痛啊…春分…我的心好痛…”
春分緊緊的抱住蘇清樂,安慰道,“姐,下好男兒的多是,今兒沒了江公子,後麵還有俞公子,張公子,李公子,各家公子等著您呢,您無須執著江公子。”
她見姐這麽難受,她的心也跟著疼,她嘴笨不出好聽的話,若是她知道什麽能讓姐好受些,她一定會的。
蘇清樂搖搖頭,半響才道,“春分,我和他之間的感情,你不會明白的。”她露出一抹苦笑,“幼時那一眼,我便知道他是我今生要嫁的那個人,世間的好男兒再多也與我無關,我想嫁的人隻有江家公子。”
“江公子真的有那麽好嗎?”春分麵上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
蘇清樂站起身,把春分也拉起來,“當你愛上一個饒時候,你便會明白了。”
多年後,新婚之夜,春分一個人坐在房裏等到光大亮,也未見到他的身影,這時候她才明白,姐當年的話是什麽意思。
另一邊。
沈清歡正在睡夢當中,一道刺眼的光線把她從夢中拉回現實。
門被推開了,一個黑衣男子端著筆墨紙硯走進房內。
他把東西放在桌上,瞥了縮在牆角的沈清歡一眼。
先前毆打沈清歡男子走屋內。
他坐在桌前提起毛筆,在紙上一頓寫,最後從腰間拔出刀子,目光陰狠的看向沈清歡,“公主,借您的血用一用。”
沈清歡嗚嗚嗚喊著,拚命的掙紮。
男子舉起匕首,“你再喊一聲,信不信我立刻把你這張臉給毀了。”
她安靜下來,眼中滿是恐懼。
“這就對了。”他拿起刀子往她的手指上輕輕劃下一刀,再把血擠在硯台裏麵。
他一手拿著硯台,一手把沈清歡從牆角拽起來。
“寫,裳兒,救我。”男子把毛筆遞給她。
沈清歡扭過頭。
他握住她的手,在紙上寫下裳兒救我四個字。
“雖然歪歪扭扭的,不過這樣可信度更高。”男子道,心滿意足的把紙折起來收進胸口。
臨走前,他惡狠狠的瞪著沈清歡,“若你敢做什麽動作,我立刻就把你殺了!”
門外傳來交談聲。
“你去還是我去?”
“我去吧,你留下來負責看住她,聽主子蘇瑾裳狡猾無比,昨夜把咱們十幾個弟兄當成猴耍,這沈清歡與她關係親密,想來也不會簡單。”
她手腳都被綁起來了,我有什麽好怕的,你自己才要心點,將軍府人多,又有蘇遠道看守。”
“知道了知道了,我走了。”
將軍府。
葉靜嫻見到蘇瑾裳後,一張老臉的臉色變化莫測,最後露出一抹笑,拉住蘇瑾裳的手,故作關心,“裳兒,昨夜你跑哪兒去了,一夜未歸,姨娘都快擔心死了。”
蘇瑾裳不動聲色把手抽出來,冷冷道,“不勞姨娘關心,聽我和父親不在的時候,姨娘跑到姐姐院裏去大鬧了一番?”
春分拚命的點頭,“二夫人要將姐嫁給人家做續弦,還大姐跳下懸崖,早就死無全屍了,什麽和她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慘。”
蘇清樂勾住蘇瑾裳的手臂,“裳兒,你可知我聽到葉叔母你掉下懸崖的時,整個人都跟瘋了一樣,好在我的裳兒福大命大,這才未讓惡饒話成真。”
葉靜嫻雙手握作拳頭,緊緊掐住手掌心,這兩個賤人一唱一合,成心要在老爺的麵前整她啊!
蘇遠道臉色陰沉,“葉氏,你怎得知道裳兒被人追到懸崖那兒去?”他忽然覺得裳兒被人追殺一事與她脫不了幹係。
“賤妾…賤妾隨便的。”葉靜嫻眼底閃過一抹心虛,“老爺您知道的,賤妾氣急的時候就愛逞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