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延綿子嗣
兩如光火石之間,蘇瑾裳的聲音響起,“殿下,臣女的身子已無大礙,請您讓太醫回去吧。”
沈臨淵走到床榻前,靜靜的看著她。
他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目光中充滿憐惜,“太子妃的臉色如此蒼白,本王以為讓太醫瞧瞧更妥當。”
她耳根有些發熱,連忙推開他的手,眼神警惕的看著他,道,“臣女的身子臣女心中有數,不勞殿下掛心。”
他收回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太子妃的身子若抱恙,來日嫁進太子府又該如何為本王延綿子嗣?”
“臣女記得,殿下在宴席上並未飲酒,為何盡對臣女言些醉酒話?”蘇瑾裳冷聲問道,蒼白如紙的雙頰上卻浮起兩抹淡淡的紅暈。
沈臨淵往床沿上坐下,靜靜的看著蘇瑾裳,白皙帶著紅暈的臉,像是紅梅灑落在冬日的雪地上,好看極了。
沈臨淵往床沿上坐下,靜靜的看著蘇瑾裳,白皙帶著紅暈的臉,像是紅梅灑落在冬日的雪地上,好看極了。
或許世間會有比她好看千百倍的女子,可他喜歡的人隻是她,千年前是她,千年後是她,她是他漫長又枯燥的千年光陰裏,唯一的光。
待她完,他緩緩開口道,語氣認真,“不是醉話,是真話,本王的身子和心屬於太子妃一個人,本王隨時恭候太子妃來輕薄。”
蘇瑾裳看著沈臨淵淡漠的神情,硬生生把流氓兩字咽回肚子裏。
她麵紅耳赤的拉起被子蓋住頭,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裏頭。
李太醫站在房內,呆呆的如同一個木頭人。
他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問題了,一向清心寡欲的太子殿下,今日怎得判若兩人,竟用如此輕薄的言語去調戲蘇姑娘。
本已離去的沈清歡又返回房內。
她拽住李太醫的袖子,把他拖出房外,臨走前還不忘關上房門。
“你這太醫怎得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他們兩口打情罵俏,你跟塊木頭似的杵在那……”
沈清歡絮絮叨叨的數落他一大堆,李太醫隻是呆呆的點著頭。
“罷了罷了,你走吧。”她擺擺手。
李太醫點點頭,提起藥箱離去。
房內。
一刻鍾過去。
床榻上的人仍一動不動。
沈臨淵笑了笑,手掌輕輕一揮,憑空變出一根糖葫蘆。
空間。
蘇瑾裳蹲在水邊,看著水裏的魚兒歡快的遊來遊去。
一股香味傳來。
她鼻子動了動,是糖葫蘆,這兒怎得會有糖葫蘆。
桃花糕!
蘇瑾裳聞著味往前走,走著走著她便掉出了空間。
她吃痛的摸了摸腰,發現自己正坐在床榻上。
“肯出來了?”
她抬起頭,正巧對上沈臨淵的視線。
蘇瑾裳掩飾住眼中的慌亂,就這麽與他對視著,“殿下怎得還未回去?”
“夫妻沒有隔夜仇……本王不願和太子妃有隔夜仇。”沈臨淵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神情,話裏卻滿滿都是委屈。
兩人一站一坐。
他冷漠的眼神中藏有對她濃濃的愛意。
“您回去吧,臣女早已消氣了。”蘇瑾裳著爬下床,拉住沈臨淵的袖子,拽著他就往外走。
爹爹出來尋她,瞧見殿下和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內,不免又會連夜寫信通知娘親和祖母,到時她便得跪在列祖列宗的麵前,聽著爹爹娘親祖母三饒敦敦訓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婚約已定,她得抓緊時間賺銀子,嫁進太子府之後,出入可沒有在自家來的方便。
沈臨淵停住腳步,對著她追問道,“本王為何非走不可?”
“為了您和臣女的清譽。”她完繼續拽著他往外走。
“如今,全皇宮都知道本王是太子妃的了,本王的清譽沒了,太子妃需對本王負責。”沈臨淵再次停住腳步。
蘇瑾裳被他理直氣壯的語氣,氣笑了。
她轉過身想看看他麵上的神情。
沈臨淵麵上沒有任何表情,冷漠宛如一坐千年冰山,好像那厚臉皮的話不是他言的。
他將她垂落的青絲攏到耳後,柔聲道,“本王走了。”
“嗯。”她悶悶的應道。
他他要走了,為何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她該開心的,她一直都盼著他離開…
沈臨淵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蘇瑾裳追到門口,想讓他留下。
她看著空空如也的四周,隻有冷風呼呼的刮著,心心裏不上是什麽滋味。
她抬頭望向空,深秋的總是黑的很快。
夜空中繁星點點。
他的眼睛和這些星星一樣閃亮,笑起來亮晶晶的,裏麵藏著浩瀚星空,漂亮的同時也讓人深不可測。
這個男人遠比沈書珩可怕。
她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明明是很冷漠的人,在她麵前卻像個孩子一樣,好像刺蝟露出柔軟的肚皮,沒有防備。
這樣的他,讓她明知道很危險卻想不顧一切的去靠近,去淪陷。
花園。
冷風一陣陣的吹過,沈清歡跺著腳,搓著雙手取暖。
皇兄對裳兒是真愛,她哪怕是冷死在外頭也不能回去打擾他們。
時候,母後教導皇兄,她便站在一旁聽。
母後,若是喜歡上一個女子,便要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淵兒你貴為太子,更要以身作則,不能成為你父皇那樣的負心漢。
每每這個時候,父皇總會巧好的推門而入,笑著摟住母後的肩膀,問這麽熱鬧是在討論什麽。
母後會冷冷的推開父皇,牽著她走到禦花園的梅花樹前,一遍又一便的告誡她,不能嫁一個父皇那樣的負心漢。
她那時雖,卻能看出來母後和父皇之間一定有故事。
沈清歡想得出神全然未注意有一個黑色的人影正在向她靠近。
黑色的人影逐漸靠近,他沒注意腳下,踩到了一根枯樹枝。
夜晚的花園不似白那般美麗,稍微一點風吹草動便能讓人豎起汗毛。
沈清歡猛的轉過身,見到來人那一刻提著的心頓時落下。
公主。”許長安喊道。
她本想訓斥他一頓,看到他白白淨淨的臉蛋,話到嘴邊又變了,“你怎得在這兒?本宮不是讓你去教雪絨畫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