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二夫人快不行了
蘇瑾裳一個轉身把劍收回鞘中,淺笑著道,妹妹無需緊張,姐姐不過是同你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蘇鳳婉驚魂未定,用顫抖的手捂住胸口,一顆心髒還在砰砰直跳。
蘇瑾裳走到宴會中央,向他們微微屈膝,“裳兒自知舞技不如鳳如妹妹,恐汙諸位長輩尊眼,所以才謊稱不會跳舞。”
墨遠聽了這番話,正眼打量起蘇瑾裳,長相和蘇清樂不分伯仲,舞跳的也是一絕,除去脾氣暴躁,為裙也謙虛。
蘇鳳如臉色隱隱有些發黑,“裳姐姐,你真是折煞如兒了,若你這叫舞技不佳,那如兒的舞才真是會讓長輩們貽笑大方。”
蘇遠道見她們兩個互相謙讓,“你們兩個各有千秋,都是為父的好女兒。”
墨遠找到了他一直等待的機會,拿著酒杯站起身,“蘇將軍真是好福氣,三個千金一個比一個出色,蘇姑娘那支舞既有舞劍時的殺氣騰騰,卻也不失尋常舞蹈是優雅端莊,實乃好舞。”
蘇瑾裳對著墨遠微微一笑,“多謝墨公子誇獎。”
蘇遠道也拿起酒杯,“墨公子客氣了,我也是頭一次知道裳兒舞技如此撩。”
蘇遠言冷哼一聲,“光會跳舞算什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才配算是我蘇府的嫡長女。”
這句話如同一盆涼水,潑冷了宴會上愈發高漲的氣氛。
蘇遠道一記寒光瞪向蘇遠言,“老二,你我同是嫡出,我怎未見你精通武藝詩書,如今到裳兒這,你是越發愛要求起這些條條框框來了!”
殷煙柔掐了一把蘇遠言,賠笑著道,“大哥,遠言他是喝多了的醉話,這麽多年了,您還不知道他嗎,一喝醉就喜歡些瘋話。“
“幹什麽,我的難道有錯嗎!”蘇遠言抬高音量。
蘇瑾裳不怒反笑的看向他,“叔伯,今兒是如兒和墨公子的接風宴,若你瞧著裳兒不順眼,大可私下教訓罵裳兒,何苦在這壞了大家的好興致。”
蘇遠言冷哼一聲,“你倒是會裝乖巧,私下教訓指不定你會跋扈成什麽樣!”
“父親,你的是什麽話!如兒難得回來一次,您為何要借著裳兒由頭給如兒擺臉色!”蘇清樂怒聲道。
殷煙樂推了一把蘇清樂,“你這丫頭腦子裏頭在想什麽,你父親一向寵愛鳳如,豈會大費周章的給她擺臉色。”
蘇清樂麵露茫然,“父親,母親你們不是給如兒擺臉色,難道是真的在故意針對裳兒嗎?”
殷煙柔察覺到蘇遠道的情緒,剜了蘇清樂一眼,示意她閉嘴。
“既然二弟喝醉了,那你們便把他帶回去。”蘇遠言給身旁的家丁一個眼神。
蘇遠道站起身,指著蘇遠道,“我沒有喝醉,大哥你這個人就是好麵子,二十多年還這樣,哈哈哈哈哈哈。”
家丁們想扶著蘇遠言離開,奈何他一直掙紮著不肯走,見蘇遠道的臉色越來越差,他們連忙把蘇遠言架起來。
蘇瑾裳換下衣裳回到位置上,宴會氣氛遠不如之前活躍,舞姬樂師跳的彈的再怎麽歡快,蘇遠道仍是繃著一張臉。
蘇鳳婉盯著蘇瑾裳,忽然計上心頭,“父親,如兒是今夜宴會的主角兒,不如讓她來為我們表演一舞。”
蘇遠道點點頭,臉色還是很黑。
蘇鳳如雖有些不高興蘇鳳婉的自作主張,但也沒表露在麵上,她從裏屋換好衣服走到中央,向他們微微屈膝。
奏樂響起,蘇鳳如將水袖甩向空中,長裾隨著動作飄曳,纖細的腰肢如同遊龍般靈活扭動著,婀娜多啄體態,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讓人一看便陶醉在其鄭
蘇遠道麵色逐漸緩和,鼓起掌來,“好,好,真不愧是為父的好女兒!”
墨遠跟著鼓掌,“百聞不如一見,師兄常聽人誇師妹舞姿好,如今親眼一瞧,哪是好,分明是仙子降落人間!”
蘇鳳如彎起一抹笑,垂下頭,“多謝父親師兄誇獎。”
蘇鳳婉得意的看向蘇瑾裳,那目光放佛在,這一局,是她贏了。
蘇瑾裳沒理會她,而是跟著鼓起掌,“當真是好舞,妹妹這一跳,姐姐的舞反倒失色許多,難為妹妹如此謙虛。”
“姐姐過譽了,如兒不過隨便一舞,不敢同姐姐相比較。”蘇鳳如柔聲道。
“妹妹若你這是隨便一舞,那放眼京城哪還有人能同你相較量。話是跟蘇鳳如的,然而蘇鳳婉的目光卻一直盯著蘇瑾裳。
蘇遠道麵上仍笑著,眼中卻有些不悅,“你們的舞姿都是絕美,一個英姿颯爽,一個柔情似水,怎可放在一起比較,婉兒,你以為我的可對?”
“父親所言極是,婉兒知錯。”蘇鳳婉麵上一副乖巧認錯的模樣,眼底卻一片陰霾。
蘇遠道眼底的不悅消失個幹淨,滿意的露出一抹笑,“這才是為父的乖女兒。”
蘇清樂見蘇瑾裳臉色蒼白,拉近椅子坐到她身旁,“裳兒,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也許喝了些酒的緣故,我頭有些發暈。”蘇瑾裳有氣無力的道。
蘇清樂走到中央,向蘇遠道行了個告退禮,“叔伯,裳兒身子不舒服,我先帶她回去休息。”
蘇遠道看向蘇瑾裳,見到她臉色發白,麵露擔憂,“那你快帶她回去吧。”
蘇清樂扶起蘇瑾裳,看向殷煙柔,“母親,女兒先行告退。”
殷煙柔不滿的“嗯”了一聲。
蘇鳳婉給晚春使了一個眼神,晚春連忙同竹箬一起跟著蘇瑾裳離開。
待幾人離開後,一個丫鬟哭著從外麵闖進來,“老爺,老爺,二夫人…二夫人她快不行了。”
蘇遠道連忙站起身,示意家丁鬆開她,“二夫人怎麽了?”
“夫人不知怎麽的突然開始吐血,怎麽止都不住,手帕紅了一條又一條……”丫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丫鬟話還未完,蘇鳳婉立馬就坐不住了拉著蘇鳳如就往外跑,蘇遠道見狀,也急忙跟了出去。
幾人趕到葉靜嫻房裏的時候,她麵色蒼白的躺在榻上,地下堆著起碼五六條布滿血跡的手帕,蘇鳳婉哭著上前跪在榻邊,“娘…娘,您若是死了,女兒…女兒也不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