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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劍堂最危時

  聽著耳邊嘲笑的聲音漸遠,金山破盛怒不歇,他的拳頭握的發出哢哢的響聲,一雙怒目盯著魈運子離去的所在久久不能離開。


  直到之前那個少年叫他他才回過神來。


  “堂主,你的傷口又裂了,還是先回去治療為好啊。”


  金山破移開目光,他的手毫不在意的抹掉傷口流出的血,他轉過身對身後的十幾個劍堂弟子說道。


  “我們劍堂,絕不容忍任何人踏足,他想來,我便要擋下他!無論付出怎樣代價!”


  說罷金山破便徑直回到劍堂小樓中。


  場中那少年所見眼神內也露出熱血之色,他小聲的念著。


  “絕不讓步,劍堂不滅!”


  金山破一人走回到小樓之中,他走進小樓,憤怒的臉上便露出了一分決絕之色。


  他快步走上二樓,從之前那張木桌的最下層,取出了一枚鑰匙。


  他注視著那一枚鑰匙,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將鑰匙攥在手中,拿出鑰匙後,他一點猶豫都沒有之下下了樓。


  他找到了之前那個少年對他交代道。


  “我現在有重要的事要出去,你留在這裏照看好劍堂,三日後在試劍台等我。”


  少年聞言鄭重的點頭道:“我知道了堂主,那些人再來,我一定不會讓他們踏入劍堂半步!”


  說著少年眼神犀利,那決然之色使得金山破欣賞。


  “好小子等這件事結束,我請你好好的喝一頓。”


  說完金山破便走出了劍堂。


  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天際。


  片刻之後,金山破的身影出現在移動一棟破舊的小樓前,他麵前的這一棟小樓隱藏在無常宗恢弘大氣的諸般大殿之間,它矮小平凡甚至為外牆都是斑駁的腐朽痕跡。


  沒有一個正常人會願意住在這裏,也沒有幾個正常人會願意來這裏,因為這裏就像是墓地一樣。


  金山破卻是一言不發直接走進了這棟小樓,推開老舊小樓快要腐朽而倒塌的大門,便見到了一個似鬼怪一般的老人。


  那個老人渾身皮包骨,他的雙目無神,渾身散發出腐朽的氣息。


  他抬起好似骷髏的頭看著金山破,沙啞如摩擦枯樹枝一般的聲音便是傳來。


  “沒想到,你去戰場之前沒來,回來之後,卻來我這裏了。”


  金山破不與他廢話,直接說道:“嚴堂主的東西還在這裏嗎?”


  “當然,就在最裏麵的那個房間中,不過你真的考慮清楚要用那東西了?”


  “囉嗦。”金山破不願多說話,他徑直走進了最深處的那個房間。


  那房間十分昏暗,即便是在白天也伸手不見五指,金山破手中點燃一團靈火,但那靈火的光也隻能照亮一小部分的區域,那四周的黑暗流動如同水一般,壓迫著他手中的火光。


  此地赫然一片詭異氛圍。


  金山破全然不懼,他向著房間深處走去,在那房間的最深處有一個上了鎖的箱子。


  他從懷中取出了鑰匙打開這黑暗中無人問津的箱子。


  在那箱子中,有一枚木匣,木匣乃是千年桃木匣,上麵還以高級符籙封印顯然不是凡物。


  金山破拿了木匣在手,他鄭重的將其收好,便是徑直轉身走了出去。


  臨離開小樓時,那老頭便在金山破的身後說道。


  “你知道,嚴侍把這東西交給你,卻是不希望你有使用它的一天。”


  金山破冷峻的回答:“現在便已經到了不得不使用它的時候。”


  說完金山破便化作一道遁光消失。


  就在金山破的遁光消失的同時,在遙遠的巴山群山之中,林岐走到了一片繁華的城市中,他來這裏是因為這裏有一個可以傳送數千裏的傳送陣。


  雖然使用傳送陣要付出一點代價,但速度至少會快上不少,他現在急切的想要回無常宗,他不知為何越離無常宗越近,他的心便是越是不寧。


  林岐不清楚這是自己的擔憂還是什麽,總之這種感覺迫使他想要更快的回去。


  他恨快便買了傳送陣的票據,等候著一個時辰後傳送陣的開啟,他估摸著,三天後差不多便能回到應秋的身邊。


  林岐這邊在枯燥的旅程中趕路,而在無常宗劍堂內卻彌漫著緊張的氛圍。


  那剩下的十幾個弟子一個個心神不寧,因為在最後這幾天中,金山破卻是不見了蹤影,大家的心不免都有些失落,隻有與金山破約定的那個少年始終鎮定。


  劍堂在焦急等待,法堂中也有許多人在等候,畢竟法堂與劍堂從來都是相互對立的,大部分法堂的修士都滿懷期待,期待這個巴傳山的特派長老能一舉抹除劍堂。


  但在法堂中卻還是有那麽一些人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或者說要抹除劍堂,隻能有法堂的人來做,而不是要靠一個巴傳山的外人。


  奉天便是如此所想,此時的他走在法堂橫跨兩座大山的高樓內,他走到最深處的一個房間打開門。


  門內一個一身法堂錦衣麵容俊朗的少年正盤膝打坐,此人正是苟離,此時的他見了奉天進來便收了功法淡淡的說道。


  “找我什麽事?”


  奉天走上前滿臉不悅的說道:“新來的那個魈運子,也太猖狂了吧,在法堂連我們說話的份都沒有了,他說要搞劍堂,便要搞,你就沒一點想法嗎?”


  苟離聞言隻是冷漠的哦了一聲,隨即便再度運轉起功法來。


  奉天所見沒有一皺,他沉聲說道:“你現在越來越怪了,若是在巴傳大會之前,這件事你一定要將整個宗門都鬧翻天的,現在怎麽這麽仙了?”


  “不愛管,不想管,不願管。”苟離閉上眼冷冷的說道。


  奉天所見苟離如此也是搖搖頭,隨後輕聲說道:“提醒你一聲,魈運子要挑戰應秋,那魈運子不是個東西,說不得搞出什麽事來,話我說道這裏,管不管隨你。”


  說完奉天便走出了房間。


  等奉天走後,苟離才睜開眼,他的思緒一下子又回到了巴傳大會,回到了慘敗在林岐手中的一幕。


  他的眼神泛著怒意,但更多是被徹地打敗的失落,即便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他還是走不出。


  走不出在林岐的劍下失敗,更走不出心中的一個念想,他眼神複雜長久才哀歎一聲。


  “還能要我這個失敗者作什麽呢……”


  ……


  時間如白駒過隙,恨快便到了魈運子挑戰劍堂的時間。


  挑戰的地點自然是在試劍台,但現在的試劍台早已成為了法堂的地盤,對決的地點安排在這裏,便是對劍堂的一種侮辱。


  場下依舊是站滿了圍觀的群眾,他們紛紛都在評頭論足。


  “你看啊,這一次法堂再挑戰劍堂可是要把劍堂的堂部都拔掉,這是要生生的滅了劍堂這一派啊。”


  場中一個齙牙修士說著,他身邊一個矮胖修士便說道。


  “滅不滅其實對我們無常宗影響都不大,他們劍堂啊,本來就沒幾個人了。內門的劍堂大師兄也失蹤了,原來那個威風的林岐也消失不見,隻剩下最神秘的一個應秋,也是一年多沒看到人影了。”


  說到了應秋一旁的一個高個子修士也來了興致,他激動的說著。


  “都說應秋妹子,乃是無常宗最美的美人,傳說比那法堂的盤雲舒堂主都要美上不少,我倒是一次都沒看見過,不知道她到底長成啥樣啊?”


  “放心吧,那魈運子可是指明了要挑戰應秋的,今日應秋為了師門一定回來,到時候不是有你看的。”那齙牙的修士如此回答者。


  高個子修士聞言露出幾分喜色,他搓著手倒是期待。


  “既然這應秋如此漂亮,不曉得她有沒有心儀的人選啊。”


  矮小修士聞言便指著自己的胸膛說道。


  “那當然是我咯。”


  “去你他媽的,誰看得上你這個死矮子,最主要是你敢讓人家看上嗎,要知道曾經有一個大宗的闊綽子弟看上了應秋要強帶應秋走,結果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嗎?”


  齙牙修士神秘細細的說著,引起了高個子修士的興趣。


  “結果怎麽了?”


  齙牙修士壓低聲音說道:“劍堂的堂主,一個人屠了他們整個宗門,導致整個巴山中沒幾個人敢在動應秋的注意。


  聽了齙牙修士的話,高個修士突然覺得渾身一陣寒摻。


  “那麽應秋豈不還是孑然一人咯?”


  “可能是這樣,但應秋自從巴傳大會後便一直沒路過麵,多半實在刻苦修煉吧。”


  三人如此猜測著,畢竟知道林岐與應秋隻事的也隻有寥寥幾人而已。


  就在此時,整個試劍台的天空之上突然爆發一陣巨大的破空之聲。


  巨大的震響傳遍山頭,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天空之上。


  所見那天空之上,一個一聲暗黑綢衣的老人踏空而立,他背著雙手眼神中閃爍邪祟之光,他緩緩的從空中降落,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極為強大的法力威壓。


  在場的修士大部分都是煉氣乃至於築基的修士,他們都在這股強大的威壓下感到不適。


  隻有數個結丹修士展開法力卸去這股威壓眾人才好受一些。


  其中一個藥堂的結丹修士皺著眉凝視著魈運子,他低聲對同伴說道。


  “巴傳山的特派長老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今日他敢欺劍堂,明日他便敢欺我們藥堂,我倒是希望今日有人能教訓一下這個老匹夫。”


  他身邊的同伴也說道:“可惜孤獨堂主回不來,不然這廝不被孤獨堂主當場斬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他們突然注意道魈運子的目光匯集在他們兩人身上,頓時他們便感一股殺意襲來。


  兩人麵色泛白退後幾步不在說話。


  魈運子嘴角露出譏笑,他降落在試劍台上,此時他佝僂的身軀已經挺直了許多,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而後高聲說道。


  “劍堂人才凋零人員稀少,存在於無常宗內便是一種累贅,老夫本著精簡宗門鏟除累贅的好意要取消劍堂一派,今日若無人能證明劍堂的價值,劍堂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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