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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8章 諸葛無憂跟江羽墨之間的博弈

  “你真的覺得此事還有補救的餘地嗎?”,站在落地窗前的男子,並未回頭,他嗓音清冷地詢問起身後某個坐在餐廳,正慢條斯理地品紅酒的家夥。


  男子話音剛落,品酒的男子就微微勾了勾唇瓣,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笑意卻沒有抵達眸底,誰也不知道此刻男子到底在琢磨什麽,很快,他就將手中的紅酒杯放下,聲線低沉道,“江羽墨,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我以為你什麽都不在意呢,看來我還是太高看你了。”


  江羽墨一聽身後之人的話,俊臉表情當即就迅速地陰沉了下去,垂落在身側的拳頭更是寸寸收緊,顯然被激怒了,隻見江羽墨猛地轉過身來,鷹隼如炬地盯著嘲笑自己的男子,語調不善道,“諸葛無憂,你有有什麽資格擠兌我,你若是真有本事,也不至於到如今都一事無成了。”


  原來跟江羽墨在他的住處見麵的不是旁人,正是諸葛無憂,至於兩人到底是怎麽攪和在一起的,就無人得知了。


  江羽墨這話一出,諸葛無憂並沒有流露出任何類似慍怒的神色,他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雪白牆壁上的不規則掛鍾,而後扭頭看向不遠處,某個表情不悅的江羽墨,想了想,再度輕啟薄唇道,“是啊,我的確是敗了,而且還敗得一塌糊塗,但你呢?你也沒比我強到哪裏去啊,眼下拱北的形勢越發複雜,你我都無從著手,甚至有被邊緣化的跡象,看來這個決策終究還是失效了。”


  諸葛無憂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看上去很是雲淡風輕,但他自己心裏清楚,他到底有多挫敗,又有多慪。


  諸葛無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修長如玉的手指,更是有一下,沒一下地叩擊著桌麵,眉眼之間的冷意更是讓人無從忽視。


  諸葛無憂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如同密集的鼓點砸在江羽墨的心上,江羽墨臉色越發陰鬱,他伸手按捺著自己那生疼不已的眉心,想了想,而後就快步朝著餐廳走去,很快,江羽墨就走到了諸葛無憂對麵,他動作優雅地拉開椅子,坐下,而後目光如炬地盯著薄唇含笑的諸葛無憂,直奔主題道,“我們也沒必要打啞謎了,你不妨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麽?”


  江羽墨問得很直接,他也不願意再將時間浪費在諸葛無憂身上了,畢竟如今也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倘若再磨蹭下去,恐怕黃花菜就真的要涼了。


  這麽一想,江羽墨當然不會再讓諸葛無憂躲躲閃閃了,他需要從諸葛無憂這裏得到一個答案,一個絕對不模棱兩可的答案。


  江羽墨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嚴肅,顯然是不容許諸葛無憂再顧左右而言他了。


  江羽墨話音一落,諸葛無憂就冷哼道,“到底是我在打啞謎,還是你沒跟我說實話,事到如今,你也沒有將你的計劃和盤托出,江羽墨,你覺得我是傻子嗎?在你沒有亮出自己的底牌之前,我也不會將我的底牌露出來,我看你也沒有什麽跟我合作的誠意,大家這樣無非就是消磨彼此的時間罷了。”


  諸葛無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而後就直接吐槽起江羽墨來。


  諸葛無憂這些日子雖說跟江羽墨之間的來往也不算少,可實質性的進展卻談不上,諸葛無憂為此也很是惱火,心裏對江羽墨同樣很不滿,這會兒,既然江羽墨敢於衝他發難,諸葛無憂當然也不會錯過這個‘反擊’的機會,。


  一聽諸葛無憂這話,江羽墨眉頭也快要打成死結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略微思索了一下,而後就再度跟諸葛無憂說道,“我原本是想要聯合司蘭夜的力量,可問題是司蘭夜卻過快地失了勢力,我不得不另辟蹊徑,但眼下這個盧四海一看也不是那種容易讓人拿捏的家夥,倘若我們這個時候冒險,,恐怕也是得不償失,雞飛蛋打,你問我的計劃是什麽,我現在根本就沒有計劃,因為拱北的局勢瞬息萬變,任何計劃都派不上用場。”


  江羽墨內心的挫敗可想而知,他耗費了巨大的精力,這才避開耳目,來到了拱北,可最終的‘收益’卻讓江羽墨很不滿,再加上眼下拱北的形勢一天天變化,江羽墨甚至產生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這可不是什麽好苗頭,江羽墨知道,倘若他沒辦法進入踏入那個正確的‘頻道’,恐怕就真的隻能跟那些利益失之交臂了。


  這並不是江羽墨願意看到的,可江羽墨又無法在短時間之內找到另一個突破口,這才讓局麵越發對他們冥門不利。


  江羽墨說這話的時候,俊臉表情看上去很是詭異,黑眸之中的陰翳更是讓人無從忽視,諸葛無憂並沒有第一時間正麵回應,隻是眸光幽幽地打量著江羽墨,顯然也在權衡著江羽墨的話,似乎對江羽墨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江羽墨自然也察覺到來自諸葛無憂的不信任眼神,原本江羽墨還打算再跟諸葛無憂解釋什麽,可最終他還是將臨到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隻是安安靜靜地瞪著諸葛無憂的回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餐廳裏麵的氣氛也顯得很是詭異,就連空氣之中都彌漫著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不適感,誰也不知道這會兒兩人到底在盤算著什麽。


  最終還是諸葛無憂再度打破了這越發詭異的沉默,他那高大的身軀斜倚著梨花椅,腦海思維高速運轉,想了想,諸葛無憂就如此跟坐在自己對麵的江羽墨說道,“這件事情其實也不難,如果你願意信任我,我們就能跟殷辰聯手,你難道忘記殷辰這號人物了嗎?”


  諸葛無憂突然話鋒一轉,直接將話題轉移到殷辰身上,說起殷辰的時候,諸葛無憂黑眸更是閃爍著凜冽的寒芒,轉瞬即逝,很明顯,諸葛無憂早就想好了計策,隻是因為江羽墨沒有跟他說老實話,所以諸葛無憂也就沒有提及此事。


  眼下情況有所不同,諸葛無憂也就不打算繼續藏著掖著了。


  諸葛無憂這話一出,江羽墨眉頭也狠狠地蹙了蹙,他想了想,而後就如此跟諸葛無憂說道,“殷辰眼下的實力遠不及蘇陌嵐跟皇甫品軒那幫人,你確定跟他聯手,我們能夠從中獲取好處嗎?嗯?”


  從江羽墨這話就可以聽出,他對殷辰的不放心,當然若是時間再倒退兩個月,江羽墨當然不會質疑殷辰,但眼下的情況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江羽墨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覺得殷辰就是一個絕佳的同盟者。


  江羽墨話音剛落,諸葛無憂當即就低低地笑了起來,笑容卻顯得有些詭異,有些涼薄,江羽墨看到,表情越發陰鬱,不過倒是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安安靜靜地等著某人開口。


  好在諸葛無憂並沒有浪費時間,也沒有故弄玄虛,很快,他就如此跟江羽墨說道,“我之前也跟你有著一樣的顧慮,我也覺得殷辰已經沒有什麽‘戰dou鬥力’了,可後來我卻發現這不過就是殷辰施的障眼法罷了,他老早就知道盧四海會回拱北,也知道上麵的競爭隻會更加激烈,所以為了避開鋒芒,他不得不選擇暫時蟄伏,他這是在保存自己的實力,就是為了等到關鍵時刻,可以給予對手致命一擊,殷辰不愧是殷家的繼承人,愣是將這些權謀之術都學到骨子裏麵去了,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擔心殷辰的實力,他足以讓我們獲利,而且獲利頗豐。”


  跟江羽墨有所不同的是,諸葛無憂根本就沒有小瞧殷辰的意思,畢竟他已經通過自己的渠道,知道殷辰這些日子,根本就沒有閑著,更沒有打算退出角逐戰的意思。


  諸葛無憂這番話一出,江羽墨表情也跟著變了,黑眸更是盯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諸葛無憂,顯然還在琢磨著什麽,諸葛無憂並沒有避開江羽墨的打量,他神色坦蕩地看著江羽墨,輕扯薄唇笑了笑,而後再度端起桌上的紅酒杯,輕輕搖晃了下,神態看上去顯得頗為愜意,仿佛真的胸有成竹了。


  江羽墨目光銳利地盯著諸葛無憂,腦海思維則是在高速運轉,誰也不知道這會兒,冥門門主到底在考慮什麽,是否願意跟殷辰聯手,畢竟眼下所有的情報不過就是諸葛無憂的一麵之詞罷了。


  兩人之間對彼此依舊相當戒備,江羽墨自然更加不會因為諸葛無憂的一席話,就直接將冥門的未來都悉數賭了上去。


  江羽墨的沉默自然也讓諸葛無憂察覺到了,諸葛無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他想了想,而後再度跟江羽墨說道,“你可以再考慮,考慮,也可以讓自己的屬下再核實我方才所言,不過時間緊迫,你最好不要磨蹭太久,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想要‘入局’,恐怕也是難上加難了。”


  諸葛無憂想了想,再度提醒起江羽墨來,畢竟時間不等人的道理,江羽墨應該要懂才對。


  諸葛無憂這話一出,江羽墨當即就眸光微微閃爍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當然也需要再重新核實下,不過你可以放心的是,我也不會磨磨蹭蹭,畢竟我比你更急,我可沒辦法讓自己浪費時間。”


  江羽墨這話也算是他給予諸葛無憂的保證了,對此,諸葛無憂隻是微微勾了勾薄唇,表情略顯高深地笑了笑,他黑眸幽幽地看著江羽墨,而後就站起身來,顯然是打算離開了。


  江羽墨見狀,眉頭也跟著皺了皺,略微思索了一下,江羽墨再度薄唇輕啟,他突然將話題轉移到舒博浩身上,江羽墨聲線低沉道,“這些日子,我倒是覺得舒博浩也很是安靜,你說他到底又在打什麽主意,我相信,舒博浩不是那種會輕易退出的人,他暗地裏,一定也在權衡著什麽。”


  江羽墨直接跟諸葛無憂討論起舒博浩來,畢竟舒博浩前段日子一直都很是活躍,可自從司蘭夜出事之後,舒博浩也跟著變得安靜起來,但江羽墨並不覺得舒博浩是打起了退堂鼓,十有八九這件事情背後還隱藏著別的貓膩。


  江羽墨這話一出,諸葛無憂表情顯得有些遲疑,他目光如炬地盯著江羽墨,想了想,而後就避重就輕道,“舒博浩先前是為了蘇彥霖的事這才參與進來,眼下盧四海火力全開,舒博浩未必會跟盧四海正麵交鋒,再說了,舒博浩跟盧四海之間也沒有什麽難以調和的矛盾,明知道盧四海占據著絕大部分的優勢,你覺得他還會選在這個時候冒出頭來嗎?”


  說起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諸葛無憂刻意加重了語氣,顯然是意有所指,江羽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他那修長如玉的手指,更是有一下,沒一下地叩擊著桌麵,黑眸之中的權衡跟陰翳更是讓人無從忽視。


  諸葛無憂本來還準備再補充些什麽,可最終他還是將臨到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隻是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江羽墨,很快,諸葛無憂就拿起擱在桌麵上的自己的手機,轉身,徑直朝著玄關走去。


  江羽墨聽到動靜,眉頭都快要打成死結了,他深呼吸了兩三次,想了想,而後就衝著諸葛無憂的背影說道,“我倒是覺得這個舒博浩沒有你說的那麽簡單,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跟殷辰算是同級別的‘選手’,既然殷辰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那麽舒博浩同樣也可能是依葫蘆畫瓢,如果我們不想自己之後再受製於人,誤判形勢的話,那麽我們就不能將事情看得太簡單。”


  江羽墨顯然是在提醒諸葛無憂,但他卻覺得諸葛無憂未必沒看透,說不定,隻是某人不願意說透罷了。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江羽墨越發覺得,諸葛無憂大有問題,連帶著對諸葛無憂更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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