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3章 聯絡閣老的司蘭夜 楊開瑞之死
洛軒昂也知道自己如果什麽都不說,估計很難過司蘭夜那關,所以在權衡了一番利弊之後,洛軒昂便將冷拓齋家玉佛的來曆事無巨細地說給司蘭夜聽,詳述此事的時候,洛軒昂也收起了先前的玩味表情,眉眼之間的冷意也呈現得淋漓盡致,等洛軒昂說完,司蘭夜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一臉的抗拒,好半晌都沒有給予洛軒昂任何反應。
洛軒昂也知道司蘭夜需要時間慢慢消化這個消息,所以他也沒有出言催促的意思,隻是耐著性子等著,可都快過了一分半鍾,司蘭夜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洛軒昂就有些惱火了,他直接耐心告罄道,“司蘭夜,該說的我也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你到底要不要幫忙?”
洛軒昂的出聲打斷了司蘭夜的走神,司蘭夜伸手摸了一把自己那有些僵硬的臉,而後各種咬牙切齒道,“洛軒昂,你是不是跟我有仇?為什麽總是要讓我介入這種局麵中,你這樣會害死我,你知道嗎?”
就算隔著手機屏幕,洛軒昂都能感覺到來自司蘭夜的憤怒,可洛軒昂不曾反思過自己,他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而後四兩撥千斤道,“我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你解釋,是你自己非要好奇心爆棚,你非要聽,那我能怎麽辦?隻好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呀,現在你又嘰嘰歪歪,司蘭夜,你怎麽這麽難伺候呢?”
洛軒昂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哪裏會接受司蘭夜的指控,立刻就火力全開,衝著某人冷嘲熱諷起來,司蘭夜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被洛軒昂氣得不輕,可他卻又拿洛軒昂毫無法子。
在給自己做了一番牢不可破的心理建設侯,司蘭夜如此跟洛軒昂說道,“這件事情,我需要再好好捋捋,你給我點時間,等我想清楚了,我會再聯絡你。”
在權衡了一番利弊後,司蘭夜決定先考慮考慮,畢竟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路軒昂一聽司蘭夜這話,當即就不高興了,“不行,我可沒時間等你考慮,我這麽跟你說吧,司蘭夜,最遲三天,三天以內,我一定要拿到冷拓齋家的玉佛,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辦好了。”
洛軒昂這話讓司蘭夜臉色當即就漆黑如鍋底,捏著手機的手也因為太過於用力,指關節都已經呈現出不太正常的青白色,司蘭夜語調不善道,“洛軒昂,你別欺人太甚,我總不能將自己的仕@途@都跟你捆綁在一起吧?你非要看我從高處跌落,粉身碎骨,你還甘心嗎?洛軒昂,我自問早些年,我也沒有得罪過你,你就不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上次龍藤集團的事情,我也已經幫你辦好了,現在你又拿冷拓齋的玉佛威脅我,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呢?”
司蘭夜被洛軒昂氣得夠嗆,所以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越發不善,可想而知,司蘭夜已經被諾徐昂氣狠了,對於司蘭夜這樣的話,洛軒昂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他冷哼道,“司蘭夜,蘇家的事情,你究竟有沒有使上力,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你也別指望拿此事壓我,我最後再跟你強調一遍,我要冷拓齋家的玉佛,三日之內,我必須看到玉佛,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保證不會再騷擾你,你可以繼續當你那高高在上的貴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撂下這番意有所指的話之後,洛軒昂就直接掛斷了司蘭夜的電話,壓根就沒有再給司蘭夜任何拒絕的機會,司蘭夜看著已經顯示出通話結束字樣的手機,眉頭都快打成死結了,要不是,這會兒司蘭夜竭盡全力克製著自己,恐怕真的會將手機當場摔了。
司蘭夜真心覺得這段時間自己貌似都在犯太歲,要不然怎麽會接二連三地栽在洛軒昂手裏呢?
心情很是鬱悶的司蘭夜,臉色陰沉地在辦公室裏麵來來回回地踱步,腦海裏則是不斷地回想著早前洛軒昂透露給自己的事情,司蘭夜依舊很是糾結,他當然知道,如果明智的話,他根本就不應該摻和此事,但眼下他又沒有更好的法子可以牽製洛軒昂。
如果他真的不配合洛軒昂,到時候洛軒昂肯定不會讓他好過,一想到這個可能,司蘭夜也恨不得掩麵而泣了,他覺得洛軒昂肯定是老天爺派來‘懲罰’他的。
不管司蘭夜到底有多想弄死洛軒昂,他都已經沒辦法對玉佛的事情視而不見,因為占據了主動權的明顯就是洛軒昂,而不是自己。
在認清了殘酷的形勢之後,司蘭夜想了想,而後還是撥打了一個人的電話。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司蘭夜並不想動用這條線,可現在形勢太過於嚴峻,司蘭夜也不得不如此為止了,接到司蘭夜電話的時候,那個神秘人並沒有第一時間接聽,直到司蘭夜堅持不懈地打了三通,最後一通時,電話那端的人這才選擇了接聽。
不過開口第一句,就已經彰顯出那人的不悅了,“司蘭夜,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主動聯絡我,你這是忘了我的警告了。”
一聽這話,司蘭夜當即就眉心狠皺道,“抱歉,閣老,我也不想打攪您,可現在有一個比較棘手的情況,我必須要跟您匯報,這才鬥膽打攪您。”
在這個人麵前,司蘭夜表現得很是恭敬,顯然不敢造次,可想而知,他所聯絡的人地位明顯比司蘭夜要高,而且要高出很多。
司蘭夜這話一出,電話對麵的閣老當即就擰眉道,“什麽事,你說吧?”
閣老沒有再嗬斥司蘭夜什麽,畢竟司蘭夜當年也是自己一手提攜的,司蘭夜個性穩重,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想必司蘭夜也不會直接聯絡自己。
想通了這些彎彎繞繞,閣老也很想知道讓司蘭夜‘失態’的究竟是什麽事情。
很快,司蘭夜就捋了捋自己的思路,而後就將洛軒昂透露給自己的消息都事無巨細地說給閣老聽,但司蘭夜並沒有提到洛軒昂,畢竟司蘭夜也了解閣老,他知道閣老平素裏一直反對他們跟別國的高層聯絡,尤其是洛軒昂那樣的存在,加入閣老知道,玉佛的事情就是洛軒昂那邊透露出來的,恐怕也會狠狠地訓斥自己,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司蘭夜隱瞞了這一層。
在聽完了司蘭夜的解釋侯,閣老也陷入了沉默,好半晌都沒有開口,顯然也在琢磨著什麽,司蘭夜也不敢出聲打攪閣老,隻是安安靜靜地等著閣老的指示。
片刻的沉默過後,司蘭夜耳邊就響起了閣老的清冷嗓音,“這件事情,你暫時不要插手,權當不知道就行了,司蘭夜,我再度警告你,不要產生任何不切實際的念頭,之前的六大家族已經徹底消失了,那幾家的下場足以警醒很多人,如果你不想重蹈舒彥林,北宮承德,冷拓齋,範久涵等人的覆轍的話,那麽你就不要碰這事兒,我言盡於此,你好生思量。”
撂下這番意有所指的話之後,閣老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壓根就沒沒給司蘭夜再度開口的機會,司蘭夜頭疼地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眉頭都快要打成死結了,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可問題是,如今洛軒昂那個混蛋死活都要冷拓齋家的玉佛啊。
司蘭夜之所以選擇聯絡閣老,就是希望能夠透過閣老的關係,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到這個玉佛,可閣老的反應卻打了司蘭夜一個措手不及,司蘭夜萬萬沒想到,居然連閣老都不敢觸碰此事,可想而知,洛軒昂到底給他布置了一個什麽樣的地獄任務。
一想起洛軒昂,司蘭夜就恨不得直接拿把刀子,往洛軒昂身上紮幾刀子,誰讓洛軒昂隻會讓他左右為難呢?
司蘭夜在房間裏麵來來回回地踱步,不斷地琢磨著解套之法,眼下閣老不允許自己插手此事,但洛軒昂那個混到又非要三日之內就拿到玉佛,司蘭夜算是被兩人架在火上烤。
司蘭夜不斷地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不斷地想著到底該如何讓兩方人都滿意,片刻之後,司蘭夜突然眸光一厲,嘴角更是微微勾了勾,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顯然是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司蘭夜左手緊握成拳,用力地擊打了一下右手掌心,而後就拿起自己的外套,快步朝著房門走去,顯然是打算外出,司蘭夜剛拉開門,出現在房門口,齊飛就神色匆匆地朝著司蘭夜走來,看到齊飛時,司蘭夜眉心狠狠一擰,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閃過了一抹銳利的寒芒,轉瞬即逝,他心裏咯噔了一下,一抹不祥的預感瞬時彌漫心間。
“怎麽呢?”,在齊飛開口之前,司蘭夜直接詢問起齊飛來。
齊飛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現在卻這樣的表情,難免讓司蘭夜惴惴不安。
很快,齊飛就走到了司蘭夜麵前,他皺眉看著司蘭夜,而後語出驚人道,“楊開瑞死了。”
一聽齊飛這話,司蘭夜好半晌都沒有醒過神來,隻是一臉怔楞地看著齊飛,顯然沒辦法接受這樣的消息,畢竟前幾日自己還見過楊開瑞,那個時候,老頭子明明身體硬朗得很,怎麽一下子就不行了呢?
司蘭夜腦海裏閃現出太多的陰謀,心更是跌入了穀底,畢竟黑翼集團的掌舵者,一直都是楊開瑞,如果楊開瑞死了,那麽黑翼集團無疑會大打折扣,雖說眼下楊澤已經是黑翼集團的總裁,但楊澤若是沒有楊開瑞在後麵坐鎮,楊澤實力完全就不夠看。
更何況,黑翼集團還有一個野心不小的葉寒,這些年來,葉寒之所以沒有折騰出任何幺蛾子來,主要是因為楊開瑞壓製著葉寒。
可現在楊開瑞卻突然毫無征兆地死了,司蘭夜已經開始預見之後黑翼集團的混亂局勢了,司蘭夜臉色變幻如調色盤,這簡直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還遇打頭風,什麽糟心事都讓他一下子趕上了。
司蘭夜跟黑翼集團之間的關係算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依附,又彼此守望,可現在隨著楊開瑞的死,司蘭夜知道自己的助力也會被大打折扣。
一想到這個可能,司蘭夜整個人都有些萎靡,高大的身軀更是踉蹌著倒退了兩步,好在齊飛及時伸手扶了他一把,這才避免了司蘭夜狼狽跌倒的局麵,司蘭夜伸手推開了齊飛,臉色陰沉得跟什麽似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而後就跟齊飛說道,“你立刻安排車,我現在就去找楊澤。”
司蘭夜哪裏還顧得上管玉佛的事情,眼下楊開瑞都死了,他勢必會受到不小的影響,這個時候需要先了解下楊開瑞的死因,再幫著楊澤穩住黑翼集團才行,要不然,到時候,自己恐怕會受到不小的牽連。
司蘭夜一想起這些事情,他就一個頭兩個大,司蘭夜這話一出,齊飛立刻點頭道,“好,我立刻安排。”
很快,齊飛就跑開了,司蘭夜斜倚著牆壁,整個人臉色都很是蒼白,顯然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他竭盡全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畢竟眼下越是局麵混亂,他越不能自亂陣腳。
很快,齊飛就再度出現了,他剛準備問司蘭夜要不要立刻出發,司蘭夜已經徑直越過他,看,快步朝著大門口走去,齊飛隻好將臨到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而後跟上了司蘭夜。
一行人直接奔著黑翼集團的方向而去,司蘭夜路上就不斷地撥打楊澤的電話,但不知道楊澤究竟是太過於悲傷,亦或是沒把手機帶到身邊,司蘭夜臉色越發難看,但他還是沒有停止,可知道他們抵達黑翼集團樓下,楊澤還是沒有接聽司蘭夜電話。
司蘭夜越發覺得此事不對勁,強忍著內心的焦灼,司蘭夜跟齊飛快步朝著楊澤的辦公室走去,還沒等兩人來到辦公室,就已經聽到了裏麵傳來的咆哮聲。
“葉寒,我爸為什麽會突然跌倒?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當時就你在場,你說此事跟你毫無關係,你覺得我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