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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2章 墓園裏的神秘男子 約諸葛無憂的江羽墨

  “你這個逆子,逆子。”,諸葛承乾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他上前,本能地想要打諸葛無憂一個耳光,可諸葛無憂哪裏會讓諸葛承乾得逞,諸葛無憂當即就截住諸葛承乾的手,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裏去,此刻的兩人哪裏像父子,反倒更像仇人,而且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那種。


  “諸葛承乾,你問問你自己,你何曾將我當成兒子過,諸葛無我已經死了那麽多年了,我也懺悔了那麽多年,你難道就不能放過我嗎?難道非要看我死了,你的恨才能消弭嗎?一定要讓我給他償命不可嗎?你口口聲聲說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沒能在我出生的時候掐死我,可我又何嚐願意給你當兒子,當年的錯又真的隻是我一個人造成的嗎?如果不是你膽小,怯懦,大哥那日根本就不用代替你去談梵氏的合約不是嗎?諸葛承乾,我忍了這麽多年,可你卻欺人太甚……”


  諸葛無憂冷笑著,當著諸葛承乾的麵說了這樣一番意有所指的話,諸葛承乾臉色一變再變,黑眸驚懼地看著諸葛無憂,顯然也遭到了不小的打擊,諸葛承乾似乎想說什麽,但張了半天嘴,卻還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口,諸葛無憂許是發泄得差不多了,直接用力甩開了諸葛承乾,諸葛無憂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諸葛承乾的嫌棄,他拿起桌上的麵巾紙,用力地擦拭著方才觸碰諸葛承乾的手,而後目光幽深如古井寒潭般看著諸葛承乾,語調涼薄道,“我知道你看不慣我,同樣我也看不慣你,既然你我注定隻能是仇人,那我們也不用再浪費彼此時間了,拱北那邊我會去,但卻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不讓偌大的諸葛集團被其他人蠶食殆盡罷了,諸葛承乾,你知道這些年為什麽,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隱忍嗎?不是惦念著你的養育之情,不過是因為不想重蹈覆轍罷了,我可不希望有朝一日,我也會跟你一樣,連自己身邊最為親近的人都保不住,這些年用我當幌子的你,難道就不曾對大哥感到半點愧疚嗎?是不是隻要將氣撒在我身上,就能讓你覺得大哥的死真的是因為我,是因為玉貝貝的緣故,你可知,這樣的你,其實更像一個懦夫……”


  既然已經徹底撕破臉了,諸葛無憂也沒有再給諸葛承乾任何麵子,他冷冷地看向臉色蒼白如紙的諸葛承乾,心裏卻沒有感到絲毫的輕鬆,這個秘密已經被諸葛無憂保守了很多年,很多年,諸葛無憂甚至以為他不會再揭開這個秘密,可是今日諸葛承乾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他,卻讓諸葛無憂受不了了,最終才直接抖露出諸葛承乾最大的秘密。


  當諸葛無憂說出梵氏的時候,也打了諸葛承乾一個措手不及,諸葛承乾一直以為當年的事情,諸葛無憂並不清楚,卻沒想到原來諸葛無憂早就知道了,諸葛承乾深呼吸了兩三次,竭盡全力讓自己保持平靜,而後才怒視著諸葛無憂道,“你查過我?”


  雖說這是疑問句,但諸葛承乾說話地語氣卻格外篤定,諸葛承乾這話一出,諸葛無憂當即就冷笑道,“還需要我查嗎?大哥出事,家裏人都悲痛欲絕,最初你為了大哥的事責怪我,我還覺得是我罪有應得,你可知道,因為這件事情我都抑鬱過,甚至嚐試過自殺,如果不是我的朋友及時發現,我早特麽死了,我之所以知道大哥事情背後有你的‘手筆’不過是源於一次機緣巧合,梵氏集團的梵青龍你總該認識吧?三年前,我跟他產生過一些小摩擦,是他跟我提到了大哥的事,還附贈了我一個小秘密,恰好就是有關於你的,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我那高高在上的父親原來如此這般的懦弱,膽小,為了讓自己活命,不惜把自己最為優秀的兒子推出去當擋箭牌,諸葛承乾,你說,倘若我大哥知道他的死是因你造成,你說他對你會是什麽感覺,等你百年之後,你又要用何種麵目去看大哥呢?反正如果換做我是大哥,我是決計不會見你的,因為你……不配。”


  一句‘你不配’讓諸葛承乾臉色越發慘白,他用力地握緊了拳頭,目光黝黯地看著不斷地奚落自己的小兒子,諸葛承乾的心防徹底被諸葛無憂攻破了,這件事就如同一塊沉甸甸的石頭似的,始終壓在諸葛承乾心上,讓諸葛承乾很是壓抑,如諸葛無憂所言的那般,要不是這些年始終‘針對’諸葛無憂,恐怕諸葛承乾也沒辦法原諒自己,但諸葛承乾還是太天真了,他以為真相永遠不會浮現,他以為自己真的可以讓諸葛無憂為自己‘頂罪’,他以為那樣就可以讓他減輕對大兒子諸葛無我的愧疚,可終究‘報應’還是來了,明明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卻因為自己無法麵對那慘烈的真相,所以不惜將另一個兒子也推開,諸葛承乾看著諸葛無憂那張滿是嘲諷的臉,突然有些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這輩子到底獲得了什麽,又失去了什麽,而且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這些都是諸葛承乾不清楚的,就在諸葛承乾思緒翻湧的時候,諸葛無憂已經起身,徑直朝著辦公室房門走去,顯然是打算離開了,諸葛承乾看著諸葛無憂那決絕的背影,眉頭越發深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趕在諸葛無憂離開前,語調冰冷道,“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錯,我認,是我對不起你大哥,也是我對不住你,但諸葛集團絕對不能毀在你我手裏,無憂,拱北能成為我們的跳板,也許是唯一的跳板了,我的罪孽我會自己去贖,隻希望你能讓諸葛集團高飛。”


  諸葛承乾終究還是跟諸葛無憂說了這樣一席話,諸葛承乾俊臉表情顯得格外凝重,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十幾歲,眸光顯得格外滄桑,諸葛無憂腳步停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去看諸葛承乾,隻是微微勾了勾薄唇,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後語帶譏諷道,“果然商人重利,在你眼中從來都隻有集團重要,我們這些兒子對你來說恐怕也不過隻是棋子罷了。”


  諸葛無憂這話讓諸葛承乾臉色越發蒼白,高大的身軀更是踉蹌著倒退,如果不是他及時伸手扶住桌子,恐怕這會兒會姿態狼狽地跌倒在地,諸葛無憂沒有多看諸葛承乾一眼,而是麵無表情地走出了會議室,諸葛無憂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痛苦地低語,“無我,都是爸爸的錯,都是爸爸的錯,無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求你原諒爸爸,原諒爸爸好嗎?”


  在跟諸葛承乾分開後,諸葛無憂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心緒不寧的諸葛無憂最終去了諸葛無我的墓地,他手裏抱著一大束茉莉花,那曾是諸葛無我活著的時候喜歡的,諸葛無憂將花束放在諸葛無我的墓前,手指輕輕撫過墓碑上諸葛無我那帶笑的灰白照片,心中鈍痛,諸葛無憂閉上眼睛,竭盡全力克製著自己的痛苦,等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諸葛無憂眸中再也沒有先前的痛苦之意,唯餘一片肅殺,他注視著諸葛無憂的眼睛,而後輕歎道,“大哥,我來看你了,抱歉,我來晚了。”


  前些年,諸葛無憂鮮少來諸葛無我的墓地,諸葛無憂年少時期跟諸葛無我的感情很好,而且諸葛無憂很崇拜諸葛無我,可後來的意外卻讓諸葛無憂永遠地失去了大哥,再加上多年來諸葛承乾對諸葛無憂的指責,謾罵,甚至讓諸葛無憂都覺得諸葛無我的死也跟他有著不小的關係,為此諸葛無憂也很自責,如果不是後來梵青龍將事情的內幕透露給他,恐怕諸葛無憂這輩子都要背負對諸葛無我的愧疚過一生了,方才雖然已經跟諸葛承乾挑明了一切,但諸葛無憂並沒有感到絲毫輕鬆,他依舊沒辦法釋懷,諸葛無憂還是為此自責,倘若當年自己能夠警覺些,倘若他也能夠幫家族分憂,是不是就能避免諸葛無我的悲劇呢?諸葛無憂很痛苦,從他那緊握的拳頭就可見一斑了。


  諸葛無憂獨自一人在諸葛無我的墓前靜默良久,兩個小時後才離開,諸葛無憂走後沒多久,另一個身穿一襲銀灰色高定西服,腳踩一雙黑色手工定製皮鞋,臉上戴著一副寬大墨綠墨鏡的男子也出現在在諸葛無我的墓前,他垂眸看了一眼墓碑上,笑容爽朗的男子,眉心輕皺,雖說墨鏡將男人的麵容遮蔽了一大半,但若是細看的話,依舊能發現來人跟墓碑上的死者很像。


  男子伸手觸碰了一下墓碑上死者的照片,薄唇微微勾了勾,低聲呢喃了一句什麽,卻因為太過於含糊的緣故,讓人無法聽清,男子擰眉看了一眼諸葛無憂離開的方向,心思微動,沒過多久,男子也離開了墓園,微風拂過墓地,周圍安靜得讓人心生寒意……


  諸葛無憂跟諸葛承乾雖然狠狠地吵了一架,但他卻不會真的棄諸葛集團不顧,畢竟對於諸葛無憂來說,諸葛集團關乎到的不單單隻是家族生意,更重要的是,如果諸葛無憂還想‘進軍’更高的位置,他就必須依托於諸葛集團,所以諸葛集團若是處於劣勢,這對諸葛無憂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諸葛無憂當然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觀,再加上,先前苗厲雲的那兩通電話,也讓諸葛無憂心思微動,諸葛無憂知道這個時候回A國,回拱北對他來說不算壞事。


  諸葛無憂離開墓園後,就回了自己的別墅,他為了耳根清淨,並沒有跟諸葛承乾住在老宅裏,而是自己在外麵另立門戶,對此,諸葛承乾也不曾管過諸葛無憂,畢竟兩父子隻要湊在一起,就很容易劍拔弩張,因此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兩父子自然是能少見麵就少見麵。


  不過當諸葛無憂回到自己的別墅時,卻意外地看到了冥門門主江羽墨,江羽墨親自來自己住處,自然也讓諸葛無憂很是驚詫,不過麵上,諸葛無憂還是沒有表露出任何端倪來,隻是輕扯薄唇笑了笑,而後衝著江羽墨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江羽墨並沒有跟諸葛無憂客氣,跟著諸葛無憂進入了諸葛無憂的別墅,諸葛無憂輕扯薄唇道,“到底是什麽風讓江門主不遠萬裏來找我?”


  諸葛無憂現磨了咖啡,遞了一杯給坐在沙發上,麵容清雋,冷峻的男子,而後開門見山地詢問起江羽墨來,諸葛無憂這會兒也很好奇,畢竟江羽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並不是什麽好事。


  諸葛無憂話音一落,江羽墨黑眸幽幽地看著諸葛無憂,而後嗓音清冷道,“我想去拱北,正好路過你這,就想問問你,要不要一道前往?”


  江羽墨也沒有浪費任何時間,他直接當著諸葛無憂的麵提到要前往拱北,而且有意邀請諸葛無憂一起,一聽江羽墨這話,諸葛無憂當即就輕勾薄唇道,“順路?你這路順得會不會也太遠了點?”


  對於江羽墨的話,諸葛無憂是一個字都不信,畢竟兩國距離太遠,江羽墨完全不可能順到他這裏來,雖然被諸葛無憂拆穿了,但冥門門主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窘迫的神色,他隻是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而後語調清冷道,“你就告訴我,你要不要跟我一道前往吧?”


  別看江羽墨長相斯斯文文,很是儒雅,但脾氣其實也談不上多好,很快,他就有些不耐煩了,從他催促諸葛無憂的樣子就可見一斑,對此,諸葛無憂也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悅的神情來,他端著手裏的咖啡,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而後語調清冷道,“我也正好要去拱北,既然你特意跑來了,我要是拒絕你,反倒是顯得我不厚道了,不過你到底想支持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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