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1章 比較
等到羅征離開之後，古晨便向宮殿中的一名侍從說道：“取蟠龍古道陣盤來。”
那侍從入了宮殿，回來時便將一塊古樸的陣盤交給了古晨。
從山腰到山巔，這一條路名曰“蟠龍古道”，自天宮建成伊始，便已存在。
古道之中布置了無數殺機重重的大陣。
例如“劫山劍”，“墜山劍”等劍陣，這樣的大陣乃是守護太一天宮的根本。
當然，這些劍陣的陣盤，輪不到古晨掌控。
古晨手中的陣盤不過是用來操控“雲山煉陣”，此陣不過是為了考驗攀升者而修建的。
最初的時候，天宮並沒有打造龍城。
想要拜入天宮，都需直接上山。
每一日都有無數人攀山，從雲山煉陣中滾下來的人每天都有數十萬……
後來建造了龍城，想要獲得攀山資格也變得極難了。
“此人才彼岸一重天，按照規矩，以八等難度就可以了，”古晨說道。
“八等……”溫肆一愣。
古晨看了溫肆一眼，旋即問道：“莫非溫肆老兄，還覺得難了？”
這陣盤可調節雲山煉陣的難度，八等已是最低一檔次。
按照羅征修為難算，是很相符的。
溫肆嘿嘿一笑，“若古大人給予八等難度，今日羅征上山的速度，恐怕是要破紀錄了。”
古晨想了想，才說道：“溫肆老兄如此好看此人，我且給個七等吧。”
這一次溫肆沒有說話……
對於羅征走蟠龍古道，不過是一個過場而已，能夠上山便行。
其實溫肆心中所想，羅征彼岸一重天修為，便是五等，四等，怕也難不住，你給個七等，八等，這對羅征根本造不成絲毫阻礙。
事情的確如溫肆想象那般。
古晨開啟了陣盤後，上山的蟠龍古道泛出一條光芒。
這一條古道如蟠龍盤踞在山上，蜿蜒綿長。
“一重天者，在七等難度下爬上山最快速度是六個時辰，我已開啟了雲山煉陣……唔？”
古晨開啟陣盤後，眼中露出一絲狐疑之色。
按道理在陣盤開啟的一瞬間，羅征的速度就會大降。
可從陣盤上，古晨看到羅征攀升的速度沒有絲毫影響，而且還快了三分！
“那小子的速度，是不是加快了？”溫肆在旁邊笑道。
“的確是……”
看到這離奇的一幕，古晨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大陣壞掉了？
可雲山煉陣，乃天宮高人布置，已曆經無數年，怎麽可能在今天壞掉？
何況陣盤運轉，一切都正常。
“按照這般速度，別說六個時辰，恐怕兩個時辰就夠了，”溫肆笑道。
“不可能，”古晨搖搖頭，“他現在是快，但未必能持久，怕是運用了什麽秘法激勵手段……”
然而半個時辰後，古晨坐不住了。
羅征的速度不僅沒有減慢，反而有越來越快的意思。
倘若真的按照這個加速度，一個半時辰應該能到山巔。
“六級難度吧，”古晨再度操控陣盤。
一重天的彼岸境，上山給六級難度，已經是相當看得起羅征了。
當古晨將難度增加一個檔次後，顯然看到羅征的身形頓了一下，速度稍微一緩。
但隻是緩了幾個呼吸時間，隨即速度又恢複如常，再度向上瘋狂攀升。
古晨一副傻眼的樣子，抓著陣盤甩了甩，他真以為陣盤壞了。
“溫肆老兄，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來曆？”古晨算是明白溫肆的自信從何而來。
“不是給古大人過目了？那劍令是秋大人的，”溫肆說道。
古晨搖了搖頭，他在這雲山宮已多年，現在自意識到了羅征的非同尋常，“既是如此，難度的確該再加一等……”
說著他再度操控陣盤，將難度提升到五級。
但蟠龍古道上的羅征身形依舊是微微一頓，似乎再度適應了難度，速度依舊是轉瞬恢複正常。
“……”
古晨看著陣盤上羅征的身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陣盤上的難度，在這一刻已經變成了擺設？
“今日我對一個一重天的小輩開放四等難度，若他通不過，我亦會如實稟告，然後親自將他送上山，”古晨的神色認真起來。
他是不信邪了，狠心之下將陣盤調至四等難度。
緊接著他再度觀察之下，臉色又是一滯，一副見鬼的表情。
旁邊的溫肆看古晨的臉色，硬憋著笑容，一聲不吭。
好在他帶著麵具，即使笑了，古晨也看不出來。
溫肆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這一次古晨默默地操控陣盤，旋即將其調節成了三等。
一重天，三等難度，已是極難的考驗。
當年莫一劍也是一重天修為上蟠龍古道。
那時心流劍派的人讓古晨給予了三等難度，後來又調節至二等難度，即使如此也未能阻攔住莫一劍。
可莫一劍乃是一念悟道的天才，整個天宮都視之為珍寶的存在！
那等天才根本不需要怕蟠龍古道，不過是心流劍派帶著莫一劍過來一時興起罷了，就這一時興趣，便留下了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記錄。
想要古晨把羅征當莫一劍看？這根本不可能。
三等難度下，羅征攀爬的速度的確緩了下來。
這一路攀山的速度之所以飛快，是因為羅征將迎麵刺來的飛劍完全忽視掉了。
任由這些飛劍劈斬，根本傷不到他肉身。
眼看自己距離山巔三分之一的路程，這些飛劍的威力也是越來越大，羅征也不得不耗費力量將其斬滅，偶爾還需躲避一番。
為了更快的速度攀上山巔，羅征的念頭微微一動。
被衣衫遮擋的雙臂之下，一層黑斑從中浮了出來，以雙臂護著頭部，他的速度再次暴增。
那些飛劍如雨，蘊藏的神鈞力比劍練塔厲害了數倍，可轟在羅征的手臂上，不過是震的他雙手發麻而已。
“速度……又恢複了？”
古晨眼中已有了一絲驚恐之色，這顯然是他不曾預料到的結果……
這一下，就連溫肆也有些驚訝了。
他一直認為羅征與莫一劍尚有不小的差距，但看這般情形，差距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麽大。